“你是做什么的?”他突然看著我開口。
我隨口說:“在殯儀館里面看靈位的。”
其實我說這句話是想嚇嚇?biāo)?,畢竟他這么有錢的人,肯定想不到我是干這個的。當(dāng)然,我也不用在意他對我的看法,反正我也沒想過梅琴好一輩子...
誰知道他突然瞪圓了眼睛看著我,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同行的啊,原來。”
我皺了皺眉,你一個大老板,我一個殯儀館里守夜的,怎么就是同行了?
我下意識問:“你是開殯儀館的?”
他搖了搖頭,輕笑說:“我是賣佛牌的。”
佛牌?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玩意,按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賣關(guān)于佛教的飾品,不過這好像和我的行業(yè)不搭鉤啊。
見我疑惑的看著他,他皺眉問我:“你難道不是守陵人?”
守陵人?我啞然一笑,這不是守墓的么,我說都了我是殯儀館里守夜的,雖然意思差不多,但是行業(yè)完全不一樣,我是在正規(guī)公司上班,守陵人大部分傾向于墓地守夜的。
我向他解釋了一遍,本以為他能聽得懂,誰知道他很客氣的跟我再次握了握手。
“我叫梅三弄。”
我有些不知所措,這是玩哪一出?不過他的名字倒是有點讓我意外,梅三弄?梅花三弄?難怪剛開始見面的時候梅琴沒有向我介紹她表哥的名字,實在太難聽,太沒內(nèi)涵了。我倒是佩服他居然有勇氣當(dāng)著我的面說出來。
當(dāng)然,我還是跟他握了握手。
“我叫劉銘。”
誰知道他噗嗤一笑,“火鉗?”
我黑著臉:“劉備的劉,銘記的銘。真沒想到你在這里還會玩貼吧啊。”
他擺了擺手,用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說:“我很少回國,但是國內(nèi)的東西我會玩,畢竟我雖然人在泰國,但是身體,還有心,都是祖國的。”
這句話聽得我心里很舒服,因為作為一個傳統(tǒng)的華人,我非常反感和不理解這些崇洋媚外的人,總覺得這些人是叛徒,可聽他這么一說,我就好多了。
我問他:“你為什么說我們是同行?”
他輕笑道:“你是看護死人靈魂的,我是賣死人靈魂的,這難道不算同行?”
賣死人靈魂?我聽了渾身抖了一下,難不成,梅三弄也是高人?
我悄悄問他:“你是道士?”
開玩笑,我認識的劉大叔也最多就是抓抓小鬼,好嘛,這個年紀(jì)比我大幾歲的年輕都賣鬼去了,誰信?
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xù)跟我解釋,只是說先吃飯。
吃完飯,回到他家里休息。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老婆也是祖國的,不過讓我郁悶的是,他居然有三個老婆,除了一個大老婆是國內(nèi)的,其他兩個小老婆都是泰國的。
我偷偷問梅琴,你表哥這樣不犯法嗎?
梅琴給了我一個白眼:“在泰國,有錢你都可以獨立軍閥了,何況是討老婆?你要有錢,我也跟你來泰國,我當(dāng)大的,讓你也娶小的,怎么樣?”說完還嫵媚的看著我。
說實話,我心動了,不說梅琴這個女人功夫怎么樣吧,一想到自己能有三個老婆我心里就有點激動,艾瑪,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大家不要誤以為泰國人妖多,梅三弄的兩個小老婆年紀(jì)都只有二十來歲,長相很清純,楚楚動人,一看就知道是正貨,不是假的。而且他老婆好像對兩個小的也還可以,起碼我看他們交談都是很和洽的,這讓我有點刮目相看,沒想到這梅三弄不但會賺錢,還會調(diào)養(yǎng)媳婦,難不成,他真是賣鬼的?
梅琴這時候開口說:“哥,你上次給我的佛牌一點都不管用,我家那口子還是不行。”
梅三弄笑了笑,看著我說:“佛牌你又不是不知道,正的效果就那么點,除非陰牌,否則是沒什么用的,再說了,你不是找了新男朋友嗎?“
這話聽得我有點刺耳,也十分不理解,佛牌?正牌?陰牌?
梅琴噘著嘴說:“那你給我換條有效果的陰牌啊。”
“不行,陰牌害人太厲害,我不會給你的。”梅三弄搖了搖頭。
梅琴倒也沒生氣,繼續(xù)跟他聊了一會,還是不是的挑逗兩個泰國小嫂子,最后才帶我離開。
回到酒店,我和梅琴來了兩次,她每次主動,伺候的我很舒服。
完事了,我問她,剛才說的什么佛牌,沒效果?
她笑了下:“佛牌,就是類似我們那邊的符,比如求財符,平安符,之類的。不過泰國這里的佛牌很神奇,一般有求必應(yīng),只不過效果要看個人的。”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么一個騙人的玩意。說實話,我寧愿相信世上有鬼,我也不相信什么佛牌...
“沒效果你還買,浪費錢。”我嘀咕了一句。
“哎,佛牌效果很好的,只不過我哥給我是正牌,效果一般般,陰牌效果好,但是我哥不肯給我。”梅琴嘆氣。
“對了,你們說的佛牌有正牌還有陰牌,咋回事?”我又問。
她笑瞇瞇的看著我:“你想知道?”
我點了點頭,看她一副賊兮兮的樣子,忍不住捏了她一把,“快說。”
“你跟我再來一次,我就說。”她用手指頭勾了勾我的下巴。
靠,這下忍不住了,男人最不怕的就是挑釁,于是又是一次翻云覆雨。
這次我花了大功夫,直到她被我折騰的不行的時候,才求饒說告訴我,不過我沒放過她,狠狠的整了她一回。
可沒想到最后她居然被我給整哭了,這讓我很郁悶。
她就好像一個犯錯的小媳婦,依偎在我的懷里說道:“正牌就是我們內(nèi)地的符,有高人加持開光過,有一定的作用,但是效果不大,因人而異,有的人帶了沒什么效果,有的人帶了卻有效果,也說不出什么名堂。”
這個我肯定是知道的,要是泰國的佛牌真那么牛逼,不早就稱霸世界了?
“陰牌就比較特殊了,聽我表哥說,陰牌里面都住著小鬼,小鬼這個東西會幫助人,但是幫助人的同時,也會害人,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災(zāi)難,具體是什么表哥沒有跟我多說,只是讓我不要去碰陰牌。”
這下我樂了,陰牌里面有小鬼?這是個什么名堂?
雖然我確信有鬼的存在,但是我還是很難以相信,居然有人把鬼做成陰牌拿來賣,那得多有意思?
“你表哥是賣正牌的還是陰牌?”
“都有賣,正牌買的人多,但是利潤小,陰牌買的人少,但是利潤很大,我表哥因為在泰國呆的時間久,認識了很多做陰牌的高人,所以乘著這幾年旅游行業(yè)發(fā)達,開始大賣佛牌,賺了不少。對了,你今天看到他住的地方就知道了,一年幾千萬泰銖吧。”
我瞪圓了眼睛,啥?賣鬼一年能賺幾千萬?臥槽,簡直就是暴力啊!
梅琴見我發(fā)呆的樣子,有些好笑,“泰銖是不值錢的,你以為是人民幣啊。”
“你就說換成人民幣一年是多少吧。”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差不多,四五百萬的樣子。”梅琴想了一會。
聽到這個數(shù)字我還是抖了一下,草,賣賣佛牌一年四五百萬,而且看梅三弄相當(dāng)輕松的樣子。我心里動了點歪心思,梅三弄今天對我的態(tài)度來看,好像對我的感覺還不錯,要不我也留下來賣賣佛牌得了?
第二天,梅琴在我勸說下又去找了梅三弄,梅三弄很開心,不過和昨天不一樣,今天他看見我還是主動握手。
在家里吃了飯,全是各種新鮮的水果和海鮮,吃的我叫那個爽,梅三弄也是個好客之人,期間不停的跟我說著話。
喝了點小酒,我頂著頭皮問他說:“聽你表妹講,你是賣佛牌的?”
梅三弄沒有意外我的問話,笑著說:“是啊,就是普通的飾品。”
聽這話我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了,還給我裝,梅琴都跟我說了,哼。
“能說說嗎?我對佛牌挺好奇的。”
梅三弄認真的看了我一會,說:“其實就是我們國內(nèi)的符,只不過效果有的好有的不行,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送你一條。”
說了半天,梅三弄還是沒給我講什么重點,估計是忌諱我會亂來什么的。不過我也沒多問,吃了飯直接在他們家住下了。
晚上,我本來想睡覺的,可誰知道突然有人打了一個電話給我。
看到來電顯示我就懵逼了,是劉大叔!
難道是斌子出了什么事?
“喂,劉大叔怎么了?”
“你小子,居然還敢跑去泰國玩,也不告訴我一聲!”劉大叔痛心疾首道。
我見大叔沒說斌子的事,就放心了下來,笑呵呵的說:“隨便來玩兩天,很快就回去。”
“劉銘啊,你回來的幫我?guī)б粭l佛牌,怎么樣?錢我出。”劉大叔突然說道。
我心里咯噔了下,劉大叔要佛牌?我當(dāng)即就問:“你自己不是道士么?弄點平安符什么的就好了,買佛牌干什么?”
“哎,我家那口子要,她聽人家說佛牌效果好,這不你正好去泰國了么?求一條回來。”大叔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