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七的一句話仿佛冷水一般潑來,陳兵頓時慫了,不過此刻他已經(jīng)惱羞成怒,完全不考慮任何后果。
“媽的,以為叫警察我就怕了你,大不了進(jìn)去關(guān)幾天,我又不是沒進(jìn)過派出所,你嚇唬誰呢?”大熊依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是啊,不過進(jìn)去關(guān)幾天而已,怕什么呢!我希望你出來的時候少個胳膊腿之類的,而且我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所有醫(yī)療費,都得你們出。”陳兵冷笑道。
“媽的,狗東西,老子先在這打死你。”
就在大熊抬手的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便是走了進(jìn)來,穿著很正經(jīng)的警服,很有派頭,在他身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警員。
“我剛才接到舉報說這里剛才發(fā)生了一次惡性的斗毆事件。”
“羅叔,剛才便是他們兩個人先動手打人,并且對這里的機器造成了很嚴(yán)重的破壞,還有我的朋友和我也受到了很嚴(yán)重的傷害。”陳兵一連串的說了一大推。
“你放屁!”大熊對著地上就是呸了一口:“放你娘的胡臭屁。”
“同志,公共場合注意素質(zhì),別動不動臟話連篇,到底事實如何還需要帶你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羅警官看起來是一副秉公辦事的樣子,然而,他要帶去調(diào)查的僅有澤意和大熊,以及其他三個舍友,并沒有陳兵和那幾個混混。
至始至終澤意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他很清楚,多說無益。
陳兵叫來的人,肯定是偏向于他的,無論是游戲還是社會,都會存在著黑暗的一面,如何坦然面對,才是最重要的。
這就好比高分段會有演員,導(dǎo)演,劇組。但同樣也會有打死不演的玩家,也會有碰到劇組也堅持打下去的玩家,而這樣的人才是真正富有電競精神和道德的人。
澤意之所以不屑于去解釋,是因為他遇到過無數(shù)高分段的劇組,和演員,和那些社會的黑暗面,你無法去交流,你也不用去交流,因為他們不配!
“陳兵,你太過分了!”
“過分?他一腳踢我肚子上的時候,你怎么不覺得過分呢?我發(fā)誓這次我一定要弄死他。”
陳兵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后,竟然是不再理會凌七七,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網(wǎng)吧。
在剛剛離開的網(wǎng)吧的時候,陳兵再次立刻拿起了電話,撥打個給了羅警官。
“羅叔,這一次可得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
“那就好。”
在說完這句話后,陳兵便是打開了手機的支付寶很熟練的轉(zhuǎn)賬了一筆錢。
很小的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澤意也不清楚在這里面坐了多久了。
在這黑漆漆的小屋當(dāng)中,長時間的端坐著也是對人非常的壓抑,根本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這小黑屋的房門猛的被打開了,一個大概五十來歲的老警察大步走了進(jìn)來,手上拿著一個本子,進(jìn)來的時候一言不發(fā),很是冷漠,徑直走到了澤意的面前,坐了下來。
“名字。”
“澤意。”
“性別。”
“要不要我脫褲子給你鑒定一下?”
老警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為什么打架?”
澤意沉默不語,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因為他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
在警察局竟然遇到如此冷遇,坐在位置上的老警察猛的一拍桌子便是站了起來,臉色也是變的很難看,高聲吼道。
“你別以為不說話你就別沒事了,你知道你損壞了多少公務(wù)?你知道你打傷了多少人,需要賠償多少錢?”
澤意依舊不說話。不過想到要賠錢,他的心有些滴血,這是最無奈的事情。
“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是嗎?一切都有法律的制裁的。”老警察在說完這句話,直接推開了這小房屋的門離開了。
不到一兩分鐘的時間,從門外面便是走進(jìn)來一個高個的女警察,年紀(jì)大概是在二十來歲的,很是漂亮,個子很高挑,帶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雖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但那股成熟和性感卻怎么都掩蓋不住,尤其是她的身材發(fā)育的前凸后翹,極為惹人眼球。
哪怕是澤意這種對于妹子沒有什么興趣的人,在見到這么妹子的一瞬間都是呆住了。
“你好,你叫澤意對嗎?”
女警妹子說話的聲音非常的溫柔,嘴唇并不是那種紅艷,而是那種帶著淡淡橙色的,她的眼睛并不是那種純種的黑,而是黑種帶著一點藍(lán)色的黑,無比的妖艷美麗。
幾乎在一瞬間澤意便想到了在英雄聯(lián)盟原人物造型當(dāng)中的凱特琳娜,一樣的美麗妖艷。
“是。”澤意簡短的回答。
“我叫沈妮妮,你的朋友已經(jīng)全部都招工了。是你們先動手打人的,我沒有說錯對嗎?”
“沒有。”澤意也不愿意多做解釋什么,的確是他們先動手的。
“你們一共損壞了四臺電腦,這四臺電腦按照市場的價格總共是兩萬三千塊錢。”沈妮妮看著她手中的本子說道。
“另外,你打傷了人,總共賠償?shù)慕痤~將近是十萬。”沈妮妮是從那黑色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來幾張A4紙張便是放在了澤意的面前,澤意順手拿過來。
在那幾張的白色A4紙條上是醫(yī)院的住院證明,以及一大系列的治療,手術(shù),檢查,還有補品的,這一系列的費用極為的恐怖。
接著,澤意便是看到了那紅發(fā)混混說被澤意打成了下身癱瘓,澤意很清楚他的力量,怎么也不可能把人打成癱瘓。
“放你媽的屁,怎么可能把人打成癱瘓,你這是污蔑!”澤意猛的就是捏住了那放在桌子上的幾張白色的A4紙條,整個人的關(guān)節(jié)頭都是泛白了。
十幾萬!呵呵,自己是一個學(xué)費都難交起的窮學(xué)生,怎么可能拿出這么多錢,這明顯就是要人命。
“澤意,你別著急。如果真的是污蔑的話,我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沈妮妮也發(fā)現(xiàn)了這其中似乎有隱情。
“我草泥馬比!”
沈妮妮微愣一下,緊了緊俏臉。
澤意猛的就是將那幾張A4的紙撕的粉,跟著站了起來,朝著那屋外就是要沖出去。
“你干什么呢!”沈妮妮猛的給澤意拽了回來。
正在這是,門口沖進(jìn)來兩個警察,這兩個警察都是三十來歲的,穿著警服,手上拿著塑膠棍,照著澤意的腦袋上便是招呼上來了。
澤意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便是覺得腦袋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
還不等澤意還有什么反應(yīng)的,又是一棍子照著澤意的腦袋上來,兩下直接給澤意砸在地上。
這一系列的動作很熟練,又快又恨的,不僅是澤意沒有反應(yīng)過來,哪怕是沈妮妮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在略微等了大概幾秒后,沈妮妮才是反應(yīng)過來,立刻護到了澤意的身邊。
“你們干什么?動手打人?”
澤意現(xiàn)在覺得是一陣子頭暈?zāi)垦#莾蓚€警察卻是管都沒有管沈妮妮,這兩個警察依舊是照著澤意的身上招呼,這大棍子照著澤意的腦袋又是砸了上來。
澤意迅速縮在墻角了,剛剛抬起手來,那塑膠棍便是砸在手上了,澤意覺得整個手都仿佛要斷了,一股子鉆心的痛。
整個右手的神經(jīng)都是瞬間麻痹了,但是這兩個人還是玩命的在朝著澤意身上招呼。
澤意仿佛觸電一般的將手縮了回來,死死的護著腦袋,兩個人不知道打了多久,可能都是打的有些累了,才是停了下來。
哪怕沈妮妮玩命的護著澤意,澤意的身上依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很狼狽,尤其是整個右手全部都浮腫了起來,可見那一棍子的力道是有多么的大。
“你們別打了,再打我就揭發(fā)你們。”沈妮妮憤怒的說道。
兩個三十來歲的老警察對視了一眼,倒也沒有在繼續(xù)下手了。
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澤意心中倒也不是很難受。
陳兵是嗎?路還很長呢,遲早有一天,一切都會還回來。
“你給人家打成了下半身殘疾,如果按照法律流程來走的話,能判你三到十年,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你的親屬。”
“什么?”
在聽到這句話后,澤意猛的又是站起身來。
別人不清楚澤意家里的情況,但是澤意很清楚,他父親常年臥病在床,妹妹年幼不懂事,家里非常拮據(jù)。
自己故意沒考上重本大學(xué)就已經(jīng)很讓家人失望了,現(xiàn)在又鬧這么一出,還怎么跟家人交代。
這個澤意好不容維系起來的家又將支離破碎!
“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早干什么去了?先動手的時候,不是狂著的嗎?”
澤意痛苦的抱著腦袋,現(xiàn)在的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先來你見見你的家人吧。”警官。
澤意是一萬個不相信自己將人打成了殘疾,可以說澤意根本就沒使出幾分力量,聯(lián)想到還有那高額的賠償金額,澤意的內(nèi)心幾乎是崩潰的。
澤意一旦被判刑的話,他的母親還有妹妹便在也沒有依靠。
澤意的母親不過是四十來歲的年紀(jì),但如果硬要從相貌上來看,澤意的母親至少是六十來歲的人了,頭發(fā)花白,一臉的皺紋,顯得很蒼老,她的皮膚不再光滑細(xì)膩,而是帶著褶皺的紋路,眼里不再是那種精明,而是帶著一股渾濁,唯有嘴角帶著一抹很淡定從容的微笑,顯得那么慈祥。
在澤意母親身邊是一個年紀(jì)十五六歲的女孩,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氣質(zhì)上來看,都符合這個年紀(jì)獨有的性格和青春活力,女孩的相貌并非是那種柔和的美,而是帶著一股邪魅的美,透著一股壞壞的味道。
不是穿著高中生難看的校服,而是穿著一件黑紫色的小背心,將那玲瓏發(fā)育尚好的身段展現(xiàn)了出來。
澤意沒有說話,因為他即便對待自己的親人,也是一個話不多的人。
澤意的母親先說話了:“賠償?shù)慕痤~,媽會想辦法。打傷了人,就要賠償。媽先幫你穩(wěn)住了那家人,多賠禮道歉。”
“媽,你哪里來的錢?”澤意的聲音都哽咽了,對于那些家庭背景雄厚的人來說,玩死他們這些一窮二白的屌絲實在太過容易了。
“你別管,媽會想辦法,我剛剛也問了警察,你暫時還不能出去,不過沒什么大不了的!”母親安慰道。
“我知道。”母親的話總是很能安慰人,可是澤意想到真實的處境,心里就一陣陣揪心的難受。
澤意沒有再說什么。
英雄聯(lián)盟里如何風(fēng)光,現(xiàn)實中,卻是如此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