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5) 感謝“憨豆先生”的打賞,么么噠。

電話那端傳來低沉的嗓音:“是我,你怎么樣了?”

確認是秦朗本人后,聽到他正好端端地和我說話,我這幾天為他提心吊膽的委屈一下子決堤而出,忍不住哽咽起來。

“怎么哭了?你受傷了?”秦朗在那邊兒著急地問道。

我拿著手機,哭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別哭了,我現(xiàn)在去找你。”說完秦朗就掛了電話。

我擦了擦眼淚,潘陽陽正哭笑不得地看著我,用肩膀碰了我一下,道:“嘖嘖嘖,聽到情郎的聲音就激動地哭了?別哭了,我可聽到了,大半夜的,人家都說要過來呢。”

我不好意思地停止哭泣,潘陽陽正揶揄地看著我,我頓時“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潘陽陽伸手刮著自己的臉,說道:“羞羞,羞羞。”我嬌笑著打了她一下,也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

雖然我很想見秦朗,想知道他最近在哪里?干了什么?可現(xiàn)在夜色已深,我才哭過,不好意思再給他打電話了,就給他發(fā)個短信,告訴他我沒事兒,讓他不用來了。

送張媛媛去醫(yī)院的那個醫(yī)生說過,張媛媛沒什么大礙,傷口不深。在廁所那里收拾好自己和團團后,我和潘陽陽便上床睡覺。

很快我就酣然入夢,睡得正香時,手機突然亮了起來,不停地“嗡嗡嗡”地震動著。

我半睡半醒間接通電話:“喂。”

“你睡了?”不等我回答,電話那頭立即迅速解釋道:“我就是問一下,剛才你突然哭了,我還以為怎么了,你沒事就好,睡吧。”

我還來不及回答,那頭電話已經(jīng)掛了。我腦瓜子一下子清醒過來,是秦朗給我打的電話,這個傻小子不會是已經(jīng)過來了吧?

我手忙腳亂地趕緊回撥過去,電話立即接通,“怎么了?”

“秦朗,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那頭傳來秦朗略帶笑意的聲音,“你趕緊睡覺吧,問那么多干嘛。你明天什么時候有空,我來找你。”

“你是不是已經(jīng)到我們學(xué)校了?”

“沒有,你剛才發(fā)的短信我看到了,沒去。”

“噢,我們明天中午沒課,我去找你吧,順便看看邢宸。你倆在哪里?”

“我現(xiàn)在和邢宸在一起,住在我之前的那個賓館。時間不早了,你趕緊睡吧。”

“好的。”我說完后等他掛電話,可是半天沒動靜。“你怎么不掛電話啊?”我笑道。

“我在等你掛。”秦朗說完,我倆忍不住笑了起來。

最后還是我先掛了電話,第二天早上,潘陽陽口口聲聲說著要和我一起去看秦朗。

我拉著潘陽陽,故意看著她調(diào)笑道:“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你什么意思?我是真的去看秦朗的。”潘陽陽辯解道。

“你和秦朗又不認識,看他干嘛。”

潘陽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強詞奪理道:“正是因為不認識,所以才要去認識認識啊!”

我了然地笑笑,不再言語。這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還想騙我?

果然,一見到他們,潘陽陽只和秦朗打了個招呼,就忘拋下秦朗,眼睛一直圍著邢宸轉(zhuǎn),問道:“邢宸,你昨天夜里怎么遇到‘鬼打墻’了?”

沒等邢宸回答,我就笑道:“陽陽,你不是說你是來找秦朗的嗎?”我指指秦朗,道:“秦朗就在這里,你怎么不和秦朗聊天反而和邢宸說話呢?”

潘陽陽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一時語塞,半晌后,瞪了我一眼,狠狠道:“你管我?。?rdquo;說完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除了邢宸有些臉紅外,大家都笑了起來。

看到邢宸有點兒不好意思,潘陽陽故意道:“昨天夜里秦朗找你和你說了什么?今天早上就這么伶牙俐齒起來。”

“哎呀,讓你失望了,秦朗昨夜沒來找我。”我得意道,“我天生口才好。”

邢宸道:“我作證,秦朗昨夜確實找過你。”

我愣了一下,看向秦朗,秦朗難得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明白過來,他昨夜真的來找過我。估計是知道我真的沒事,就騙我說自己沒來過,又回去了。

邢宸見秦朗有些不自然,趕緊沒話找話道:“昨夜幸虧遇到秦朗,我當時已經(jīng)有些昏迷,如果不是秦朗,我就要在那里困更久。”

看到我和潘陽陽疑惑不解地表情,邢宸接著說:“昨夜我本來想去和林曦會和,結(jié)果快走到學(xué)校時遇到鬼打墻了。這鬼打墻不是普通鬼魂所弄,竟然還有些道法在里邊兒。我一時破解不了,手機也沒信號。還是秦朗把我救出來。”

“秦朗,你這幾天到哪里去了?怎么到處都找不到你?”我問道。

“五天前的早上,我才吃過早飯,就在賓館那里看到了那個會射箭的道士,就追了上去。”秦朗回憶道,“他把我引到一個巷子里,用鬼打墻加道術(shù)組合成一個新的幻境,想把我困住。讓阿霞趁機進我房間找玉蟬。”

說到這里,秦朗笑了一下,道:“估計他也沒想到我能這么快破陣出來,所以我親眼看到阿霞想闖進我房間。就跟著阿霞找到那個半人半鬼的道士,然后沒再回去,一直小心翼翼地跟了他幾天,昨天發(fā)現(xiàn)他布局困住邢宸,就出手了。”

我想起來秦朗被翻過的房間,趕緊問道:“那阿霞把玉蟬拿走了嗎?”

秦朗道:“我提前有準備,房間貼了符,她進不去。”

“可她讓張媛媛進去了,張媛媛找到玉蟬了嗎?”

秦朗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玉蟬我隨身帶著呢。”說著,從脖子上取下一枚形狀像蟬的白玉,遞給我看。玉還溫溫的,帶著秦朗體溫。

我看了看,笑道:“怪不得叫玉蟬,果然像蟬。”

邢宸在旁邊,神色有些激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道:“這是用‘漢八刀’刻成的玉蟬嗎?”

秦朗眼中閃過一絲贊許,點點頭。

潘陽陽詫異地看了一眼邢宸,接過玉蟬看了看,問道:“玉蟬是干什么的?”

秦朗道:“玉蟬,因為有清高絕俗、復(fù)活再生的意義,所以多用作斂葬中含玉,放置于死者口中。”

潘陽陽接著問道:“那‘漢八刀’又是什么?”我也在旁邊瞪著無知的小眼神,用疑惑不解地目光看著邢宸和秦朗。

秦朗笑著對邢宸道:“看來你是這方面的名家,你說吧。”

邢宸指了指潘陽陽手中的玉蟬,道:“這塊玉蟬是用和闐上等白玉琢雕而成,以簡練挺勁的‘漢八刀’勾勒出高額、突眼、寬頸、翅翼等,造型準確,寫實性強。”

邢宸指著這只玉蟬示意我和潘陽陽看,口中接著解釋道:“你們看它身部厚實,邊緣漸落。腹下皮紋橫線條沖破豎線條,線頭見鋒。皮紋有12道,屬漢蟬皮紋之最。雕工極其規(guī)整,線條凝練挺拔,推么技巧頗見功底,蟬身平潔,光可鑒人,就可知這個玉蟬就是當時盛行于西漢晚期至東漢的真貨。”

“哇偶,這么說,它很值錢了?”潘陽陽兩眼放光,捧著手里拿小小的玉蟬咽了咽口水。

邢宸頓了頓,失笑道:“這個……自然。”

我奇怪道:“我還是不太明白,阿霞她們找玉蟬干嘛?”

秦朗道:“古老的玉蟬,據(jù)說有死而復(fù)生的功效。”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古代有錢人死后嘴里喊著玉蟬。不過不見得就是真的,要不然,死人都活了那還得了?”

潘陽陽反對道:“傳說多少總有點兒依據(jù),不然阿霞她們也不會來偷了。”

“阿霞和那個道士怎么辦?”邢宸問道。

“我打算明天夜里去后山,先捉住阿霞。再去找那個半人半鬼的道士。”秦朗道。

“可那個道士既會道法也會鬼術(shù),沒那么好對付。”邢宸微微皺眉道,“萬一打草驚蛇,他藏起來怎么辦?”

秦朗道:“總要和他對抗,不如趁阿霞現(xiàn)在受傷,先把阿霞捉住,斷了他的左膀右臂,也還這里一個安寧。”

秦朗和邢宸商量了今夜的計劃,我和潘陽陽也想去,可是他倆不讓。

早上,我就幫張媛媛向輔導(dǎo)員請了幾天假。反正張媛媛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怕她亂說什么。

從賓館出來,我和潘陽陽去醫(yī)院看了張媛媛,她早已脫離危險。看到我們愛答不理的。反正我只是來看看她有沒有生命危險,隨便告訴她自己再請個病假,不要穿幫了。

夜里,邢宸和秦朗潛入后山,我和潘陽陽在宿舍里呼呼大睡,團團安安靜靜地在我旁邊躺下,做個安靜的小美貓。

“啪啪啪,”馬丹,誰在扇我耳光。

感覺到有誰輕輕扇我耳光,我憤怒地睜開眼睛,一對發(fā)著綠光的眼睛赫然出現(xiàn)在我上方。

雖然最近見的鬼多了,可我還是有些害怕,下意識地一個巴掌扇了過去,那對發(fā)光的眼睛躲了過去,朝我眨了眨。

我趕緊翻身坐起,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小聲道:“是我,團團。”

我眼睛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看著一身黑毛隱藏在黑夜中,只顯示出兩只大綠眼睛團團,哭笑不得道:“原來剛才是你扇我耳光啊,為嘛啊?”

團團道:“你手怎么又流血了,我聞到氣味了,舔了舔,總舔不完,恐怕會有鬼魂被你的血液吸引來。”

我聽了,此時也覺得手掌隱隱作痛,急忙打開小臺燈,果然,本來結(jié)痂的傷口又流血了。

點擊獲取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