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剛臨走前,我看到張小辮是占上風(fēng)的啊,為什么瘋子說張小辮有危險?
我想來想去也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就是剛剛那四個靈衛(wèi)實力超群,跟張小辮交手時,沒有用全力,第二就是瘋子可能算出來,他們還有救兵趕來。
不管怎么樣,我在心里只希望他們能安全逃脫,如果全憑著我和劉雨禾,救宋小珍完全是屬于天荒夜談。
我拉著劉雨禾警惕的慢慢往前走去,走了一小段兒距離后,我發(fā)現(xiàn)劉雨禾的身子一直在抖,我有些擔(dān)心,連忙問她怎么了?
劉雨禾收回手,在自己肩膀上搓著,盯著我說道:
“你身上好冷,你沒發(fā)現(xiàn)么?”
我身上冷?我自己到還真沒發(fā)現(xiàn),我愣在原地想了半天,突然靈兒冒了出來,笑嘻嘻的坐在我肩膀上說道:
“爹爹,這里好舒服哦,我喜歡這里……”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靈兒畢竟是陰胎出世,現(xiàn)在來到了靈鎮(zhèn)就像回了老家一樣,所以她身上的陰氣顯得很重,附在我身上,自然就會降低我身上的溫度,難怪剛那個靈衛(wèi)說我身上陰氣重,原來是靈兒的原因。
我簡單的跟劉雨禾解釋了下,她理解的點頭,我也不在拉著她的手了,只是盡量跟她保持距離。
走了一段距離,我們終于是看到了靈鎮(zhèn)的街道,雖然我上次來過靈鎮(zhèn)一次,可是畢竟心里太急,所以也沒記路,只是看著路很熟悉,卻依舊不知道方向。
劉雨禾第一次來到這里,和我第一次進來一樣,看著周圍奇怪的店鋪都覺得很新奇,我則小心的盯著路過我身邊的每一個人,總感覺有危險在靠近。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那個鬼販子的“鬼店”,如果找到了那家店,我就能大致分辨出位置了,可是街道似乎很長,我們毫無目的的逛了很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劉雨禾好奇的問我:我們來的時候是深夜,為什么這里是白天?
我耐心的跟她解釋這里沒有黑夜一說,并且這里的小店都是做死人生意,不要亂問。
劉雨禾乖巧的點頭,顯然是有些緊張,又靠我近了一些。
周圍經(jīng)過的人形態(tài)各異,除了常見的腰間帶鐵鏈的陰差,還有穿著道袍的陰陽先生,不過這些人都是滿臉惡相,不像好人,我和劉雨禾低調(diào)的繞著走,只希望能找到一個安全的落腳點,瘋子說能找到我們,我還是相信的。
就在我沒主意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街邊有一條岔路,我大腦中的記憶瞬間涌了上來,我心中一喜,連忙拉著劉雨禾往前跑去。
劉雨禾驚訝的問我出了什么事,我笑著說道:
“咱們有落腳點了!”
我清楚的記得,這條巷子正是上次輝仔帶我走過的路,而前面的小樓就是輝仔的家,他們兩人雖然貪心,但是卻很膽小,上次利用出馬弟子的身份教訓(xùn)了他們一頓,沒有收拾他們看來是正確的,現(xiàn)在終于是用上了。
我快步帶著劉雨禾走到他們家門前,四周警惕的看了看,確定沒人后,才敲門。
我倒是有些疑惑,上次過來他們家是開小酒樓的,為什么今天突然關(guān)了門,難道是因為上次我教訓(xùn)他們之后,改邪歸正了?或者說他們又關(guān)著門干什么見不得人勾當(dāng)?
我留了個心眼,把劉雨禾往后面拉了拉,又敲了一次門。
這次,門咯吱一聲開了,開的很慢,好像很是小心,門縫內(nèi)有只眼睛在往外看,我笑著喊道:
“輝仔,鬼鬼祟祟的又干什么壞事呢?”
門里的人嚇了一條,瞬間把門哐的一聲關(guān)上,過了一會兒又打開,只見輝仔笑瞇瞇的站在門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原來是出馬大仙啊,您不是回陽間了嗎?”
我看他樣子很是不自然,就探頭往屋內(nèi)瞅了瞅,可是屋內(nèi)空蕩蕩的,并沒有什么蹊蹺,也沒見到他的媳婦,就問道:
“怎么?不歡迎我過來,你媳婦不在家么?“
說著我就拉著劉雨禾走進屋內(nèi),輝仔想攔我,又有些不敢,只能一邊跟上我一邊說道:
“她去替我送信了,大仙今天來有什么事兒嗎?”
他越是拘謹(jǐn),我越是覺得奇怪,可是走進屋內(nèi)了也不好再出去,畢竟我覺得呆在他家里總比大搖大擺的走在靈鎮(zhèn)的街道上強,誰知道會不會有黑白無常的爪牙發(fā)現(xiàn)我們。
”你媳婦替你送信?那你在家干什么?“
我停下了腳步,仔細(xì)的觀察著屋內(nèi)四周,輝仔的家并不大,雖然是座小樓,可是站在最中央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內(nèi)的一舉一動。
我注意到輝仔的腿有些抖,額頭冒汗,看著我哭笑不得,好像有說不出的苦衷,我沒有繼續(xù)問他,直接抽出了腰間的煙斗,心中默念著口訣催動右臂的黃鼠狼紋身。
輝仔一看我拿出煙斗,嚇得是腳下一軟,直接跪了下去,不停的對我磕頭,又不敢開口說話。
我知道這屋內(nèi)一定還有其他人,我拉著劉雨禾慢慢的往二樓死角看去……
剛往前走一步,就聽見劉雨禾驚呼了一聲,然后急匆匆的喊道:
“有人,有人跑出去了!”
我順勢轉(zhuǎn)過身子,只見離門口還有幾米距離的地方,有個黃色衣服的矮人,正弓著身子往門外沖去,我不敢就這么放它走,因為如果它是黑白無常的爪牙,只要一報信,我一定會被抓走。
我著急的對著劉雨禾喊道:
“用神兵留住它!”
劉雨禾早就把神兵扔了出去,可能是因為緊張,神兵只是扎在了那個黃色矮人的小腿上,我抓住機會,幾步就跨了過去,一把抓住黃色矮人的衣領(lǐng),舉起煙斗對準(zhǔn)它的頭,喝斥道:
“你是誰?”
那人趕緊回過頭,卻嚇得我一哆嗦,只見那個黃色矮人,雖然長著人的身體,轉(zhuǎn)過來的臉居然是貓的五官,貓眼和臉邊的胡須很是逼真。
我咬牙一把拎起它,它的身體很輕,直接被我摔倒在院子內(nèi)。
我出門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后,關(guān)好門回到了院子內(nèi),只見那個貓臉的矮人已經(jīng)再次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土看著我。
我有些惱怒,本來心情就不算太好,你他大爺?shù)木退闶莻€妖怪,牛氣什么牛?
只見它沖我彎嘴一笑,竟然掰著腿,速度奇快的沖進了內(nèi)屋,還想逃跑。
我舉起煙斗,咬著牙直接跟了進去,心里想著:反正你他大爺?shù)氖侵谎郑献釉僮サ侥?,定不會手軟?/p>
劉雨禾想跟上來,我卻讓她不要動,然后指了指地上跪著的輝仔,讓劉雨禾看著他,不能讓他逃出去報信。
我想了想,把煙斗放回腰間,又把神兵抽了出來,瘋子給我制作這東西,我還從來沒試驗過,也不知道威力如何,現(xiàn)在剛好拿這只不明所以的妖邪試刀。
我舉著神兵,慢慢的往屋內(nèi)走去,剛走到門前,我突然感覺背后一涼……
這種不祥的預(yù)感再次襲來,因為我不但看到了我眼前椅子上坐著,剛剛那只黃衣貓臉的妖邪,還感覺背后也有一只東西。
這就說明,屋內(nèi)不止這一只妖邪,還有另外一只,并且我感覺實力要比眼前的厲害很多。
我猛然轉(zhuǎn)過了頭,只見我面前赫赫站著一只高我兩頭的人,這人離我只有一掌的距離,巨大的身體上,居然頂著一只鼠頭,幾根長長的暗黑色鼠須已經(jīng)垂到了我的臉上,身上氣味腥臭無比,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它胸前的心跳。
來不及思考,我屏住呼吸,咬牙直接往后大退一步,想跟他拉開距離。
只聽那只鼠頭人身的妖邪,嘎嘎尖聲一笑,抬起長滿黃色尖指甲的大手,直向我撲來,猶如泰山壓頂一般,讓我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我身后的那只貓臉矮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鎖住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