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雨禾有動靜,我趕緊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走了過去。
可是劉雨禾只是皺著眉頭,嘴里不停的喊著走開走開,我心中有些愧疚,劉雨禾遇到怪事后,首先選擇相信我,可是我卻無能無力。
見她始終沒有醒過來,我有些著急,就問瘋子,她到底怎么樣?
瘋子撇了撇嘴,說道:
“她被陰靈附過身,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減壽十年。”
我說你不是剛剛把劉偉給弄出來了,怎么還這么嚴(yán)重,瘋子只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還好他弄出了劉偉,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見他這么說我也沒有其它法子,只能坐在劉雨禾身邊,看著她胡言亂語。
其實(shí)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并沒有風(fēng)平浪靜就止,我知道那個陰差楊鑫不會善罷甘休,盡管瘋子已經(jīng)對他手下留情,可今后他依舊會記仇,這毫無疑問。
現(xiàn)在劉雨禾的事情算是暫時緩住了,只要還活著,丟了陽壽也不算什么,何況瘋子之前的話我記得,他說丟了的陽壽是可以補(bǔ)的。
而我自己當(dāng)下有兩個問題要解決,第一就是兩天后,我將會遇到黑白無常鎖魂,這兩兄弟的實(shí)力不用多說,當(dāng)晚會發(fā)生什么,誰也說不準(zhǔn),這是我的第一大難題。
第二就是我肚子里的小鬼,雖然我肚子這些天不再繼續(xù)長大了,可是它卻越來越活躍了,特別是我和胖子楊鑫打斗時,它顯得特別激動,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將來怎么處理它,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在心中理清思路,瘋子和蘇濤不知道在討論些什么,見我看過來,立馬停止了討論,好像有什么秘密瞞著我,我也沒心思問,畢竟我身上的兩大難題就夠我受的了。
就在這時候,劉雨禾突然大叫了一聲,閉著眼睛不停的搖頭,雙手亂揮,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焦急的問瘋子,她這是怎么了?
瘋子淡定的說道:做噩夢呢。
眼見劉雨禾動的越來越厲害,我沒辦法,只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死死的握在手里,然后輕輕的說道:
“沒事,沒事,我來了,沒事了……”
劉雨禾被我握住本來還在反抗,后來被我安慰幾句后,慢慢的平靜下來,只不過她的手一直緊緊的握著我。
我伸手輕輕擦了一些劉雨禾額頭上的汗,這時候我肚子里的小鬼,直接撞到了我的肚皮上,我吃痛的身子往前一傾,差點(diǎn)兒沒撲倒在劉雨禾身上。
我生氣的在心中喊道:別鬧!
可是肚子里的小鬼根本不買賬,我隱約聽到它哼了一聲,接著繼續(xù)撞著我的肚皮,只是這次不再痛了,撞的很輕。
我無奈的笑了笑,這小鬼是在跟我賭氣么?
蘇濤不知道什么時候湊到我面前,看著我一會怒,一會笑的,以為我生病了,連忙神手往我頭上摸,還念叨說沒燒啊。
我沒有解釋說自己剛在跟肚子里的小鬼互動,因?yàn)槲矣X得沒什么必要,所以就直接岔開了話題。
“兩天后如果失敗了會怎么樣?”
蘇濤皺著眉頭沒說話,瘋子到是無所謂,笑著說道:
“失敗了,你就死了唄……”
其實(shí)我也能想到這個結(jié)果,只是不死心才問問,見瘋子這么肯定的說,我反而沒什么好怕了,我又問道:
“那我們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
蘇濤一拍腦門,連忙說對對對,還有好多東西要準(zhǔn)備,說著就拖著瘋子出了門,我問要不要幫忙,蘇濤讓我先照顧好劉雨禾,自己也多休息,明天下午,他們會來找我。
他們一走,就只剩下我和劉雨禾了。
我看著床上的劉雨禾,她的手之前有些冰,現(xiàn)在已經(jīng)漸漸的熱了起來,一直抓著我的手不肯放。
我伸手想掏根煙抽,剛一放手,劉雨禾就被驚的一下子坐起了身,表情很驚恐害怕的盯著我。
我連忙說:沒事了,沒事了……
劉雨禾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認(rèn)出是我,接著眼圈一紅,瞬間向我撲了過來,我只感覺一陣清香飄過,兩只胳膊把我抱的緊緊的,開始大哭起來。
我從沒見過一個女孩子能哭的這么厲害,我下意識的摟住她,輕輕拍著她的香背,不停的說沒事了。
大概是哭累了,劉雨禾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我摟住她,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沒有一絲贅肉,感覺她的身子慢慢的熱起來,她輕輕的推開我,紅著眼睛看著我,一臉的委屈。
我畢竟是個男人,劉雨禾此時又只穿著睡衣,胸前薄紗下若隱若現(xiàn),我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會突然產(chǎn)生這種磁場反應(yīng)。
她咬著紅唇,臉也嬌紅欲滴,我鼓起勇氣對準(zhǔn)她的唇就吻了過去……
劉雨禾也是微閉著雙眼,輕輕揚(yáng)起下巴,就在我離她唇還有一手指距離的時候,門外突然沖進(jìn)來一個人。
“許飛啊,我的手機(jī)掉……”
我和劉雨禾瞬間互相拉開距離,她的臉比之前更紅了,低著頭,我則尷尬的摸了摸嘴巴,看著站在門口傻掉的蘇濤。
蘇濤愣了一會兒,想回頭離開,又躊躇著走回來,抓著腦袋說道:
“那個……我手機(jī),手機(jī)忘拿了,那個……你們繼續(xù)。”
說完蘇濤快速的低著頭進(jìn)屋,找了半天才找到手機(j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匆忙離開。
其實(shí)蘇濤一走,我們更尷尬了,剛剛屬于情不自禁,現(xiàn)在大家都清醒過來,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咳嗽一聲打破寂靜,說道:
“那個……我去幫你買點(diǎn)兒吃的。”
劉雨禾趕緊搖了搖頭,說自己一個人在屋里怕,最后沒辦法,我只好陪著她,到了下午,她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我們一起出去吃了個飯。
這一天多的時間,我和劉雨禾一直在一起,她說她從小就是個孤兒,是爺爺帶大的,上次在公司,她不要命的去撿那塊紅繩子玉墜,就是爺爺留給她的唯一東西。
好在我們都是年輕人,沒有什么拘謹(jǐn),上次我和她情不自禁的事情,也都互相沒有再提起,不過我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跨了一個大臺階,后來一起走了好遠(yuǎn)。
第二天的下午,蘇濤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在老地方見面,要商量事情了。
劉雨禾說早就請假沒上班了,所以要跟我一起去。
我和劉雨禾搭車去了我家樓下的小館子,瘋子和蘇濤早就到了,我們坐下后,蘇濤就開始不太自然了。
我知道他是因?yàn)樯洗蔚氖虑?,心想他這個警察做事不錯,卻為這些小事斤斤計(jì)較。
我直入正題的問道:
“現(xiàn)在怎么說,我已經(jīng)休息好了,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么?”
瘋子一直微笑著在玩小瓶子,我知道那里面裝著劉偉的魂,其實(shí)我還不知道他的計(jì)劃到底是什么,于是就繼續(xù)問道:
“還有,你們的計(jì)劃到底是什么,現(xiàn)在該告訴我了吧。”
瘋子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摸了摸鼻子,笑著說道:
“其實(shí)也沒什么計(jì)劃,就是用劉偉代替你,到時候你就負(fù)責(zé)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具體怎么做,當(dāng)天晚上我在告訴你,現(xiàn)在給你說,我怕你會忘記。”
其實(shí)我知道,他們是因?yàn)閯⒂旰淘趫觯乓恢惫首魃衩?,我也沒在多問,這時候蘇濤開口說道:
“如果瘋子算的沒錯的話,就在明天晚上,黑白無常就會來,我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把準(zhǔn)備的一些東西放在你家里,而明天晚上,我們就在你家里等黑白無常。”
我點(diǎn)頭說沒問題,反正現(xiàn)在這棟樓是我一個人住,就算動靜鬧的再大,也沒什么要緊。
劉雨禾并不知道我們在說什么,一個勁的小聲問我要干什么,我只好簡單的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聽完,劉雨禾擔(dān)心的問我有沒有把握成功。
我想了想,還是笑了笑,堅(jiān)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