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若卿回來便窩在家里逗魚兒,摸著玉佩上的紋絡出神,其實這枚價值連城的玉佩,當晚就到了她的手,她只是在想,劉家嫡女的那句話,是看穿她了嗎?
發(fā)呆之際就聽錢招財說那陶懷仁耐不住性子,又偷跑出來了。
錢若卿眉一揚,笑了起來,魚兒可算上鉤了,也不枉費她這一番心思。“食髓知味,有再一再二就會有再三再四,我們不急的。對了,這些日子,他沒有給的意思嗎?”
錢招財搖了搖頭。其實錢若卿活著的消息早已經散步整個金陵,可若說活著吧,一天到晚都見不著錢若卿的真身,不活著吧還真有人瞧見一倆回,大家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
“他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是時候收網了。”
計劃定在三天后,好戲開場,怎么也得上點配菜吧。
“錢貢——”
“爺有什么吩咐?”
錢若卿招手,錢貢附耳上來,眼睛閃爍“這樣做?不太好吧。”
錢若卿嘴角咧開漂亮的弧度“沒什么不好的,有因必有果,這是她應得的。”
三天后,陶懷仁在出門之際被一聲厲吼喊住“儂個殺千刀滴,又要死去辣哩風流快活?”
陶懷仁腳踝九十度一個大轉,擺出個大大的笑臉,迎上他那一臉兇相的夫人,狗腿的奉承“夫人,你今兒個怎么起的這么早?莫要累著,乏了就多睡會,咱家也不用侍奉公婆,沒得起這么早累著。”
陶夫人可不吃這一套冷哼一聲“儂這是做啥子去?”
對于儀表堂堂的陶懷仁,她心里是一百個不放心,總覺他每天出去花天酒地不辦好事,可派人盯著,又沒什么,搞的她心里惶惶不安。
“我這不是和李掌柜約好談生意嗎?昨個都和你說過了,你不是都知道嗎?真是的一會都離不開我,我要能把你揣懷里,一定時時刻刻都帶著,也免得你提心吊膽的。”
陶夫人不情不愿的說了“去吧。”他對她千依百順的,總不會在外面找女人的,更何況他也不敢?! ?/p>
陶懷仁出了門,臭婆娘,每次出門都要問三問四的!
出了陶家的大院,往東邊去行了一炷香,便讓車夫將馬車停下,到首飾店溜了一圈,打后門出去,左拐右拐的進了一條窄胡同里。
在門上敲了幾下后,便一個穿著桃花紋淺黃抹胸的女子前來應門,露著大半個白晃晃的胸脯,身上罩著一件松散的透明紗衣斜掛在肩頭。
桃花髻上插一枝流蘇釵子,細碎的流蘇落在側邊,將她襯的愈發(fā)妖媚,只是帶了一股濃濃的風塵味?!?/p>
她媚眼一拋,瞧著陶懷仁,嬌笑著扯著他的腰帶,欲拒還迎的往屋里拖,口中不滿的嗔道“死鬼,你還舍得來了,人家還以為你不要奴家了那,這都快五天了,奴家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的,你這沒良心的怎么才來。”
“哎呦,我的心肝,爺想你想的心肝都疼了,你可不能這么冤枉爺。”陶懷仁半個月前在路上,偶遇這貌美的小婦人,一下就被迷得三魂失了六魄,二話不說攬入懷中。
女子嬌嗔一聲,在他胸口畫著圈圈:“你什么時候才把奴娶回家啊,你不是說,這次賴了錢家銀子,就另外起家嗎,奴家想天天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