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海與寧蝴蝶通身白服,讓錢若卿大呼晦氣。二人神色凝重帶上包袱準(zhǔn)備出去,見了錢若卿又放心不下。
于是,原本的二人行,瞬間變成六人行。越走越偏僻,不過山清水秀的別有一番景致,錢若卿愁眉不展,不多時到了一處林子,李滄海不準(zhǔn)四人跟隨。
錢若卿索然無味,禁不住好奇打聽起來“你們山大王去哪了,神秘兮兮的?”
跟在李滄海身邊的是他的長隨,小谷子為人機靈,眼珠子一轉(zhuǎn),也許這個人能為大哥一用:“今天是爺和小姐,雙親的忌日。”
錢若卿一怔,忌日?不共戴天之仇?這一定是段淵源頗深的故事。“還有什么是我可以知道的嗎?”
小谷子搖了搖頭,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就問我們爺吧。
須臾,李滄海和雙眼紅腫的寧蝴蝶回來了,錢若卿與李滄海借一步說話。詢問一番,真真應(yīng)了她的話,狗官不止霸了他家財產(chǎn)了,挖了他家祖墳,還滅了他全家,幾多唏噓。
“惡人自有天收,李兄不要太過傷感,只是李兄現(xiàn)如今遭了通緝還回來上墳,不怕被守株待兔嗎?”
李滄海冷笑“我怕的是他不守,林里有我設(shè)下的陷阱,每次回來我都放出風(fēng)聲,攪得他焦頭爛額,讓他時刻都記得,欠下的債遲早要還的。”
……
“你這么招搖,容易被一網(wǎng)打盡,他豈不是要高枕無憂了?”
李滄海得意的一笑“不會的,真的祖墳他幫我守著那,這里只是處衣冠冢,大仇不得報,我不會這么輕易把命交代了的。”
錢若卿眨巴眨巴了眼睛,我不會告訴你,你最后死在了狗官手里。上蒼待世人究竟是不是公平的?這一世,又會不會有所不同那?
“想不到,咱倆反道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這等賊人竟然穩(wěn)坐高位,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李滄海攥了攥拳“我這是避無可避,你還有周旋的機會。該是他關(guān)家氣數(shù)盡了,生了這么個混帳東西,遲早會出事的。我會幫你的。”
“不想李兄如此仗義,若我能脫困,銀錢上有什么難事盡管開口。”二人相視一笑,他們都是務(wù)實的人,不指望沒有回報的付出,你出錢我出力天經(jīng)地義?!?/p>
錢若卿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突然感慨起來,這樣的景色她還可以看多久。
突然有人錯身重重的撞在她肩膀上,外加哪些皮肉傷還沒好利索,疼的都直不起腰來。錢貢趕忙扶住錢若卿,質(zhì)問道:“你這怎么走路不看道那?”
男子國字臉,青色粗布衣洗的有些發(fā)白,舉指也算謙和趕忙行禮表示歉意,錢若卿自認(rèn)倒霉隨口敷衍:“沒事,沒事,下次小心點。”
錢貢有些不服氣“爺總是這么大度,有些傷還沒愈合,這一撞指不定要裂開那,回去大少爺指不定怎么說我那。”
錢若卿弓身倚著錢貢,壓著犯痛的脯子:“錢貢,別管他了,扶我找個地方坐下才是正經(jīng),不然你家大少爺真的要罰你了。”
“你是金陵,錢家長隨——錢貢?”
錢貢側(cè)目“我是,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