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招你派兩個機(jī)靈點的伙計,跟著陶懷仁,看看他每日都做了什么,到時候告訴我。另外將這賴賬的商戶名單和賴賬的數(shù)目整成冊子,拿來給我,我道要好好看看。”還有誰想從她這里分一杯羹。
錢若卿送走二人,有些乏憊,可心里還惦記怎么搭上錦泰商行,從而把這次的損失降到最低。
吃罷藥,越想越?jīng)]用頭緒,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杌璩脸林H覺得有人站在床頭盯著她看,心神一恍,驚醒過來,正瞧見一女子坐在床榻前的錦凳上盯著她看。
“呵——是誰?”錢若卿驚了一身冷汗,方才認(rèn)出是寧蝴蝶。
“你怎么在這里?”
“你醒了!”
二人同時問了出口,寧蝴蝶看著錢若卿出神,隨即垂下了頭,煩憂盡寫臉上。
“你是非要把你那土匪哥哥招我這兒才甘心嗎?”
錢若卿有些沒好氣,她正因李滄海扣她的貨發(fā)愁那,寧蝴蝶就送上門來了,李滄海把她寶貝的,掉跟頭發(fā)都能心疼倆天,這要發(fā)現(xiàn)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指不定第二天就把她綁上山,當(dāng)了壓寨妹夫那。
寧蝴蝶委屈的眼淚朦朦“沒有,他把我趕出來了,我實在沒地方去了,你幫幫我吧,只有你能幫我。”
俗話說的好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她錢若卿和李滄海就不是一路人。但此一時彼一時,萬一能籠絡(luò)住他的寶貝妹妹,沒準(zhǔn)那批貨也能順理成章的吐出來了,這事她錢若卿還是要試一試的?!?/p>
“你先別哭,驚動了下人可不好。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讓他把你趕出來?”要不是當(dāng)事人跟她說,打死她都不相信,李滄海舍得趕走寧蝴蝶,除非他丫的轉(zhuǎn)性了。
寧蝴蝶深怕被人聽到,就要往床邊湊,本著大周好兒郎的原則和本性,錢若卿趕忙制止“別過來,就站那兒說。”
“這事還得從你逃走的那天說起。”
……“嗯,說吧說吧。”你非要扯我逃跑的事,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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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那天錢若卿打地牢這邊逃走,山寨那邊也發(fā)生了一樁可大可小的事。
那天夜里,寥寥的幾顆星在寒風(fēng)之中搖晃。
寧蝴蝶雙手緊握在屋子來回渡步,不自覺的咬著下唇,燭火把那曼妙的身姿勾勒窗戶上?! ?/p>
李滄海站在院外癡癡的盯著,一站就是半宿了。眉心緊皺,哀怨的感嘆,一轉(zhuǎn)眼,那個小鼻涕蟲都已經(jīng)亭亭玉立了。總纏著自己的小丫頭,心里也裝了別人。似乎是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花,還沒聞著花香,就被別人搶走,再也見不到了,心中酸澀難忍。
一旁瑟瑟發(fā)抖的小谷子討好道:“大哥,這天冷了,還是別在這風(fēng)口站著了,病了可不好。小姐那是一時想左了,心善才把那小子放走的。”
李滄海只覺的渾渾噩噩,被冷風(fēng)一吹似乎更加煩躁,他養(yǎng)了她十五年,她因為一個旁人擔(dān)憂的半宿不睡。
屋里傳來一聲輕呵:“半夏你快讓開,我要去找哥哥”寧蝴蝶使起性子來,侍女自是攔不住,門一開李滄海不知道為什么閃身躲了起來。
寧蝴蝶熟門熟路去了李滄海的臥房,等了很久,也不見人,心中不禁嘀咕“不會是去了細(xì)眉姐姐那里吧。”她自言自語深情無比的落寞,眼淚禁不住掉了下來。
李滄海平復(fù)了自己的憤懣,這才進(jìn)了屋,關(guān)懷道:“這么晚了,不睡覺跑這里做什么?”
“那這么晚了,你不在屋里,又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