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的,不行???”
“這樣啊,那真是奇了,公子既不曾在我錢記買東西受騙,只憑道聽途說,就造謠生事,究竟目的何在?你口口聲聲說是張繡師的好友,非但不好言相勸,還惡語相加,什么叫繡圖沒得救,還搭上一家子,你就這樣對待落了難的朋友?你一不是刺繡師傅,二對刺繡和絲線一無所知,憑什么斷定這副繡圖就無救了?”
那公子哥被錢若卿的連珠炮頂?shù)膯】凇?/p>
錢若卿環(huán)視四周,抱拳揚(yáng)聲道,“諸位父老鄉(xiāng)親,我錢記在金陵立足十余年,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品質(zhì)信譽(yù)如何,大家心里都清楚吧,不然也不能有今天。我在此承諾,但凡在我蠶錢記購買的絲線,如有問題,必定更換,并三倍賠償諸位損失。但是,若有人趁機(jī)生事,污我蠶錢記的聲譽(yù),我也絕不寬待,到時候大家只能公堂上見了!”
說完這番話,錢若卿特別留意了那二人的神色。
她可以斷定,這兩個人是暖繡齋過來推波助瀾的,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暖繡齋的東家到底是誰?為何要與蠶錢記作對?
當(dāng)她提起官府,意圖試探兩人,依附的勢力究竟有多大時。二人非旦沒息事寧人,反而神色之中飽含不屑??吹腻X若卿心底微微一沉。
小嘍啰最是沉不住氣,沾上皇帝的衣角,就以為自己封了王。這二人神色坦然,渾然不把官府放在眼里。雖然說金陵商賈遍地,誰能沒個門路。但對于劉知府,大家都禮讓三分。
因這劉知府不是一般人,倆朝貴妃國公府嫡子,雖然不是長子,世襲不了爵位,可那也是國公府的嫡子,該有的身份差不了。為人正直勤廉,秉公辦事一直是個讓人頭疼的官。何況現(xiàn)在到處都傳她是劉知府的乘龍快婿。
有點(diǎn)眼色的,能不知其中利害??梢娚轮耍笈_很硬,硬到劉知府都不會輕易動他們。
看來她得留心了,畢竟天下沒有不露墻的風(fēng),這事情她可以慢慢查,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處理好眼下的事。
錢若卿走到張繡師身前扶起倉皇的繡師:“張繡師,您不必如此,其實(shí)這繡圖并非全無補(bǔ)救之法,張繡師若信得過我,咱就到鋪?zhàn)永镎?。張繡師是老主顧了,不說其他,單這往來情意,我們錢家絕不會坐視不理,就算圖修不好,也要商議出一個解決的法子來,絕不能讓你一家餓著。”
眾人人紛紛點(diǎn)頭稱贊,蠶錢記這般顧念舊情,自然讓他們心頭一暖。而且,東家說了,如果是蠶錢記的問題,三倍包賠,讓不少人心里更為踏實(shí)。
現(xiàn)見張繡師的事情有了眉目,如果能夠圓滿解決的話,這蠶錢記還是可信的。
錢若卿恭敬有禮的將張繡師請進(jìn)店鋪里間,又讓人將繡架搬了過來。
張繡師云里霧里,還未坐定,便急切地問:“錢公子,你真的有辦法補(bǔ)救這幅繡圖嗎?”
“我是沒有,但她有,金陵齋齋主。”錢若卿閃身靠邊,一襲水綠色衣著,溫婉的女子站在哪里,沖他盈盈一笑。
“我可以試試。”
錢若卿低頭在張繡師耳邊輕聲說“就算繡圖修不好,我也可以讓你進(jìn)得了金陵齋。”
錢若卿拱手作揖“劉大小姐,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