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之后我頓時渾身一震,眼睛瞪的老大,滿臉的驚愕。
我打小便十分迷戀武俠小說,對雙修之說也不陌生,而所謂雙修,便是一男一女,赤身相對,然后結(jié)合在一起,修的便是一個陰陽交融,互補所短的功法。
只是,以這女人爆表的顏值與火辣的身材,若是想要找雙修伴侶,那肯定是極其容易的,這樣的女人,乃是男人一生之中夢寐以求的,而她,卻又為何偏偏選中了我?
要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會的毛頭小子罷了,雖然我長的還算不錯,但應該還沒到讓如此美女見到我,都愛到無法自拔,以身相許的地步吧?
而且,我們又不熟,雖然見過兩面,她還救過我一次,但是到現(xiàn)在,我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可她見面就跟我說雙修之事,是不是也太草率,太心急了一些?
我怔在原地,看著她久久無語,而她卻被我看的臉色發(fā)紅,宛若那熟透了的蘋果一般,誘人極了。
過了好一會,我終是回過了神來,而后深吸了一口氣,問她:“你為什么要選中我?還有,雙修,是不是就是……內(nèi)個意思?”
她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而后還白了我一眼。
我的天,那一眼的風情,當真不是我拙劣的文字可以形容的,我只感覺渾身都麻酥酥的,就連魂魄,都險些被勾了去。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而她見我如此緊張便笑了笑,然后說:“之所以選中公子,是因為公子體質(zhì)特殊,乃是十分罕見的純陰之體。我也不瞞公子,奴家乃是一只修行了兩百余年的火狐,體質(zhì)純陽,修的乃是祖上傳下來的功法狐媚之術(shù),而修煉到我這個境界,想要再進一步,便需要與一純陰之體的男子陰陽互補,才能得以修至大圓滿。不過純陰之體太過難得,就連我家祖上先人,也沒能遇到一個,所以我們火狐一族,還從沒有人將這狐媚之術(shù)修煉至大圓滿過。然而,恰巧,恰巧公子便是純陰之體,所以,所以我想……”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小,最后就宛若蚊蟲發(fā)出的聲音一般,幾乎輕不可聞了。
這般羞澀的她,與她美貌的外表和淡然的氣質(zhì)真的有些不搭邊,不過卻更為她添加了一絲別樣的風情。
只不過,她已經(jīng)修行了兩百余年,而我才二十三歲,雖然現(xiàn)在流行姐弟戀,但這年齡差距,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
她似是看穿了我心中的疑惑,便笑著說:“奴家雖然修行了二百余年,但若是按照人類的年齡來算的話,奴家也只不過才二十歲呢!”
我聞言長出了一口氣,而她見狀便鼓起勇氣,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問:“公子,你可愿意么?”
我聞言沉默,沒有吭聲,隨后慢慢低下了頭。
我的心里,早就有人了,雖然我們已經(jīng)分手,但兩年的情感,怎么可能說忘就忘?
且我本不是隨便的人,但這和我才剛剛見過兩次面的美麗女子,竟然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我怎么可能答應?
只是,如果我不答應她,那么等待我的,將會是什么?
被熬煮成一鍋藥湯嗎?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渾身一抖,我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這般凄慘。而且,若是我還活著,那便還有希望逃出這里,與家人團聚,可若是我死了,那我便什么都沒有了。
正所謂天大地大,活著最大,想到這里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抬起頭,看向她沉聲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真的嗎?”她眼睛一亮,一臉的驚喜,而后道:“公子可是擔憂自己的安危么?”
“嗯!”我點了點頭:“你必須答應我,保證我的安全!”
“公子放心,既然你答應了我,那從此以后,你我便是道侶的關(guān)系了,就宛若夫妻一般,呵護著彼此,我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蛇婆婆熬煮成藥引?”
我聞言點了點頭,這一刻的我,只感覺心里五味具雜,混亂極了。而她卻悄悄的靠了過來,站在了我的面前,呵氣如蘭的對著我道:“公子,你可是有心上人了么?那個人,可有奴家漂亮么?奴家自認并不比這世上任何一個女子差,以后,奴家定會好好守護公子,為你分憂的!”
她說罷便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隨即繼續(xù)道:“奴家現(xiàn)在就去找蛇婆婆,求她放過你!”她說完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只是在臨出門前忽然問了我一句:“公子,奴家還不知你的名字……”
“我叫聶天麒!”我低聲道。
“聶天麒……”她喃喃的念著我的名字,而后淺淺一笑,道:“我叫流火,流星的流,火焰的火!”說完之后,便一臉笑意的離開了。
而當她離開之后,我便渾身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想我才剛剛逃離虎口,卻沒料到,竟又入了狼穴,我聶天麒的命,怎么會這么苦?
而且,婚姻乃是人之一生最重要的大事,此刻我竟然就這般答應了別人,是不是也太草率了一些?
我要不要有骨氣一些,寧愿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這一刻我真的好想追出去叫住流火,然后收回我剛才說的話,可是,我的雙腿卻宛若灌了鉛一般的沉重,而且,若是我不答應她,那么等待我的,便只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死,而且還是死的很慘的那一種!
我真的不想死,我相信任何人,如果有的選,都不會愚蠢到選擇去死!
想到這里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慢慢起身走到了床邊,滿臉呆滯的坐在了床上。
我在床上坐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后,我忽然就想到了道士,想到了我們槐樹村。
也不知道道士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獨自一人,會是鬼嬰和活尸的對手嗎?
而且,他被鬼嬰咬傷,會不會此刻已經(jīng)中毒,變成了臭水溝里的一具尸體?
還有村里的人呢,所有的男人都已死去,那么村里的女人們呢,她們又在哪里,還有活下來的機會嗎?
想到這里我便眼角一濕,眼淚幾乎不受控制的便流了下來。
想我們村一直平靜,村里的人都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雖然貧窮,但村民們一直都很滿足,且生活的很快樂。卻沒料到,今晚村里卻遭逢大變,一夜之間,變成了宛若地獄一般的存在,而那些我熟悉的村民們,更是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這讓我如何不沮喪,不絕望?
就這樣一直哭了多久,直到我將眼睛都哭的紅腫,眼淚都哭干了,我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終是慢慢醒了過來,只不過屋子內(nèi)依然只有我一個人,流火還沒有回來。
她怎么會去這么久,難道,是又出了什么變故了么?
莫非,是蛇婆婆沒有答應流火的請求?
等待,是最漫長、且最煎熬的過程,這期間,我的雙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著房門,期盼著下一秒,流火便推門而入,帶來好消息,更帶來生的希望。
可是我又很懼怕房門被推開,因為我很害怕,等來的結(jié)果,并不是我想要的那個。
就這般煎熬了也不知多久,忽然就聽房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我當即渾身一顫,隨即猛地站起了身子。
下一刻,房門便‘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然而,出現(xiàn)在門前的,卻是一個讓我十分意外的人。
這個人,竟然是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