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挺好的?逗我玩呢?明明我就從忘川的語氣里聽出了不對勁,沒想到他還不肯告訴我,居然想瞞著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嚴肅的看著忘川,我覺得現(xiàn)在應(yīng)該好好的和忘川談?wù)劻恕?/p>
“忘川,你過來,坐下。”我喊道。
本來正在東張西望的忘川果然很聽話的在我的旁邊坐下了,他扭頭看著我,可是我卻只能看見他臉上一團白蒙蒙的霧氣,想想也是醉了。
“小弦樂,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嚴肅???”
我繃緊了自己的面部神經(jīng),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嚴肅,堅決不能笑場!
“忘川,我既然答應(yīng)嫁給你了,而且你也要娶我,雖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會娶我,但是夫妻之間不是應(yīng)該坦誠相待的么?可是我總覺得你有很多的事情瞞著我,也許你會說瞞著我是為了我好,可是對我來說什么都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才是最可怕的!”我緊緊的盯著忘川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我就想看看忘川是什么反應(yīng)。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家伙在聽完我這一番話,先是愣了愣隨后竟然又不見了,同時我感覺到手指上的戒指一涼,臥槽,忘川這個家伙又鉆到戒指里面去了!
談判失敗!
我也是有脾氣的好吧?每次說到關(guān)鍵的時刻,這個家伙就給我玩失蹤,下次要是再忘川再出現(xiàn)的話,誰理他就是小狗,真是氣死我了!
我再次在這套房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好吧,待會兒回家就把東西給搬過來,反正我的東西也不多。
我將房門鎖好后,準備轉(zhuǎn)身進電梯離開,卻發(fā)現(xiàn)這套房子左鄰右舍的手都從自家的門口伸出來一個腦袋好奇而又驚恐的看著我,他們這個樣子讓我感到非常的奇怪,這些人看到我在看他們,呯,呯,呯的幾聲響起,門全部給摔上了啊。
唯獨只有我旁邊的這套2015房沒有反應(yīng),有可能是沒有人在家,也有可能是沒有人住。
這些人的反應(yīng)讓我多了個心眼,既然忘川這個家伙不肯告訴我實話,那我就問楊天虹,我搬新家了得找楊天虹看看。
我急匆匆的趕回家,準備在天黑之前將東西給搬過去,回家的時候我看見藺澤川住的房子的門大大的開著,我在門口喊了幾聲,里面卻沒有人回答我,我走進去一看,有點驚訝,這房子里什么東西都沒有了,而且也沒有人,我想著估計是藺澤川搬走了吧。
也沒有多想,回去打包收拾東西。
走的時候其實我還是挺舍不得,畢竟我也在這里住了兩年了,一下子要搬走難念有些傷感,樓上樓下的鄰居們看見我要搬走,都上來給我送別,我還是蠻感動的。
出門后,我給楊天虹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晚上來我的新家瞧瞧有沒有什么奇怪之處,沒有想到楊天虹竟然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而且晚上的時候,還帶了一個美人過來。
這個美人有點眼熟,我稍微想了想,才想起來這個美人是楊天虹的組員,叫做孟夕雨。
美人就是美人啊,無論穿什么都好看,孟夕雨穿著一件緊身的紅色連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大衣,看起來很有氣質(zhì)很有范,再看看自己,一個簡單的馬尾,白襯衫牛仔褲,看起來好像是沒有什么女人味。
不過看到這兩個家伙同時出現(xiàn),我的腦袋里竟然自動回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天晚上在公園里,楊天虹和孟夕雨都竄進了竹林里不見了,不知道這兩人是去做什么了,現(xiàn)在想來我還是很好奇的??!
我倒是非常的想問,可是看到孟夕雨不茍言笑的樣子,我覺得有點可怕。
楊天虹和孟夕雨進屋子后,孟夕雨在沙發(fā)上坐下了下來,雙眼平視著前方,一臉的嚴肅也不說話,難怪我不愛和孟夕雨說話,這個女人很明顯的就是一個冰美人啊。
楊天虹此刻去浴室查看了,我暗戳戳的走了過去,拍了拍正在專注觀察浴室的楊天虹。
“誒,楊天虹,我問你件事情啊,那天在公園里你們?yōu)槭裁炊寂苓M竹林了啊,還有,后來的尸體怎么樣了?”我一股腦兒將自己心里的問題全部給問了出來,這才沒有之前那么憋得慌了。
楊天虹斜斜的看了我一眼,扭過頭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為他不會說的時候,楊天虹突然又開口了。
“那是一個走歪門邪道的道士,他為了要練出五鬼吞月,所以才殘害了這么多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子。”楊天虹淡淡的說著,眼睛都沒有眨一眼。
“那你們抓到那個什么道士了么?”我趕緊問道,萬一沒有抓到的話,那個什么道士又跑出來殘害別人怎么辦?
楊天虹的眉頭皺了皺,小聲的說道,“沒有,妖道太狡猾了,而且很厲害,我和夕雨聯(lián)手才將他打傷逃走了。”
那就是沒有抓到咯?我不禁有點擔心,要是這個道士恢復(fù)了以后會不會再去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楊天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里閃過一絲殺意,讓我的心里一驚。
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起了之前忘川對我說過的一件事情,他說我身上的桃花煞是人給我下的,不是鬼?
我就郁悶了,到底是誰會這么狠毒的會給我下桃花煞?而且這兩年來我接觸的人也挺多的,因為我做的是內(nèi)褲銷售,所以經(jīng)常要向人去推銷,不過在我的客戶中也沒有見過什么奇怪的人啊。
我撓了撓腦袋,一時間還真的想不到會有誰會害我。
半個小時過去了,楊天虹也檢查完畢了,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希望他千萬不要說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來啊,畢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鬼給整怕了。
“放心吧,這房子里沒有鬼。”楊天虹說。
聽到楊天虹說這房子里沒鬼,我提在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了下去,沒有鬼的話,我就可以安心的在這里住下來了,我也將白天那些看我奇怪的眼神給拋之腦后了,我相信楊天虹,他說沒有鬼,那就一定是安全的!
楊天虹和孟夕雨來了,忘川這個家伙躲在戒指里也不出來了,房子里就只有我們?nèi)齻€,而孟夕雨又是個不愛說話的冰山美人,氣氛真的有點尷尬啊。
最終還是楊天虹打破了這個僵局,他冷颼颼的看著我,“夏弦樂,我?guī)土四隳敲炊啻蚊Γy道你不請我們吃頓飯?”
我去,說到這個我還真是差點忘了,請吃飯這是必須的,我邀請楊天虹和孟夕雨去外面吃飯,可是楊天虹這個家伙卻拒絕了,非要吃我自己做的飯菜。
其實我的廚藝真的不怎么樣啊,做的東西也只是能吃而已,但是并不好吃?。?/p>
此時此刻我真的很想將忘川這個家伙給叫起來,讓他去做飯,可是有孟夕雨在,我只好作罷了。
我拿出了冰箱里所有的食材,想了想那就做個糖醋魚和宮保雞丁吧,這兩樣菜我比較拿手。
我拎著魚正在廚房里忙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了敲玻璃的聲音,我扭頭看向窗戶的方向,楊天虹將臉貼在玻璃上,嘴里在說著什么。我以為他在催我,我只好對他說,“別急,我才剛進廚房呢,至少要等半個小時才開飯。”
當我再次收拾砧板上的魚的時候,我渾身都僵住了,仿佛感覺到了全身的血液在倒流!
剛才是楊天虹在敲玻璃窗?他將臉貼在門上對我說的什么?我想了想好像說的不是想吃飯什么的!
但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這廚房的玻璃窗外面什么都沒有,簡單的來說就是除非楊天虹能飛,不然的話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廚房玻璃窗的位置的。
想到這里,我趕緊丟下了手中的魚,手也沒有洗就來到了客廳,我看見楊天虹和孟夕雨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既然楊天虹在這里,那剛才在廚房玻璃窗外的又是誰?
“老,老大。”我向楊天虹走了過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喊了一聲。
楊天虹抬眼看了一眼,淡淡的開口,“怎么了?”
“你會飛么?”
楊天虹看我的眼神突然又變得非常的嫌棄起來了,“夏弦樂,你腦袋呢?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你覺得我會飛么?這種白癡的問題,你都能問出來?”
根據(jù)楊天虹這么說的話,那剛才在玻璃窗外的人就不是楊天虹咯?可是,不是楊天虹的話又為什么和楊天虹長得一樣?
我將剛才在廚房看見的一幕完完全全的告訴了楊天虹。
楊天虹聽完我的話后,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眼色有一些變了,而孟夕雨雖然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卻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絲的驚慌。
我斷定,楊天虹一定有問題,可是問題在哪里我也說不清,而且上次還在女廁見到了和楊天虹一模樣的人,這次……
“他說什么了?”楊天虹抬頭,目光鎖定了我,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