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走了之后,我苦笑了一下,打了個車,朝著家里走去。
說起來我也算是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在家里住了,上樓梯的時候,我看到門上我當(dāng)初貼的那些小黃紙還在,還記得這是當(dāng)初我為了防止王羽進來,去算命一條街買的,結(jié)果被騙了,王羽還是毫無阻礙的進來。
我苦笑了一下走到門口,可是我剛剛拿出鑰匙來,想要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是虛掩著的。
我有輕微的強迫癥,每次鎖門的時候,都要連續(xù)推好幾次,才會放心的離去,不可能是我忘了鎖的!
難不成是我走的這段時間里有人來偷東西了?
我用力的咽了一下口水,當(dāng)時也沒想的報警,就想立刻沖了進去看看有沒有少什么東西。
我躡手躡腳的打開屋門,朝著屋內(nèi)走了進去,看到里面的擺放都很整齊,不像是有人翻過的痕跡!
我?guī)е苫蟮哪抗猓D(zhuǎn)過頭來,卻看到在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
我走過去打開,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桃木劍,上面的花紋看上去很熟悉,這是張信的?
在一旁還有著一個小紙條,上面署著張信的名字。
“小柔,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看到這封信的,對不起,我已經(jīng)決定要回去了,這是在公安局的時候,才下定的決心,也就是說,后面的這段時間不能保護你了。
也別生于洋的氣,我和他認識這么多年,他本來就是這種類型的人。
這把劍是我的本命劍,留給你做防身之用吧。
于洋剛剛在身邊,不能告訴你,那塊鎮(zhèn)魂碑,我在門派里見過它的資料,很像一個消失了很久的神物,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它的存在,包括你身邊最親的人,也包括于洋,否則必定會引來殺身之禍,切記,切記!
我走了,希望下次回來的時候,你還能安安全全的。
張信留。”
我深深的皺了一下眉頭,這塊鎮(zhèn)魂碑我之前已經(jīng)很高看它了,現(xiàn)在沒想到張信為了提醒我,連于洋都要刻意的躲避著。
以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都要防著……,那這鎮(zhèn)魂碑里面究竟包含著什么?
我摸摸放在腹部口袋里的這塊黑色石頭,我有種感覺,豆豆早就應(yīng)該醒來了,到現(xiàn)在依舊陷入沉睡之中,恐怕就是因為這塊奇怪的石頭了!
恐怕等到豆豆真的醒來的時候,會讓我都大吃一驚。
我小心翼翼的將這紙條撕成碎片,將桃木劍抱在懷里,這才朝著臥室走了進去,這個時候,我最想的,就是好好的睡一覺。
躺了不知道多久,一旁的手機鈴聲把我吵醒,我抬起頭看了下窗外,路燈亮起,天色已經(jīng)發(fā)黑了。
我的手機之前被那個老太婆偽裝成耿偉,丟到放包裹的屋子里,后來從村子里出來上警車的時候又被警察收走,這才剛剛拿回來沒多久。
是誰現(xiàn)在給我打電話?
我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后,那邊傳來聲音,“虞柔大師,是我,我是小楊。”
“小楊?”我愣了一下,好像在我認識的人里,沒有個叫小楊的,“你的全名是什么?”
“虞柔大師,我的全名……”他那頭暫停了一下,然后帶著尷尬的聲音,“我叫楊花花,今天我們剛剛見過面的,在城西公安局!”
“你是楊局長?”我這才想了起來,剛剛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也不怨我,他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還自稱是小楊,任由誰能想的出來啊。
不過他這名字,讓我差點沒笑出來,楊花花……,太有才了,誰能想象的到一個五大三粗的公安局局長,居然叫這個名字。
也難怪他那邊有些尷尬呢。
我強行忍住笑,“不知道楊局長有什么事找我。”
“虞柔大師,是這樣的,最近在我的這片轄區(qū)內(nèi)出現(xiàn)了一件怪事,不少人都變的呆傻,不能自己走路,送到醫(yī)院里也查不出為什么。
本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隨著時間,變的呆傻的人越來越多,弄的整片轄區(qū)里,人心惶惶的,我對玄學(xué)這些稍微有些了解,知道這件事可能和鬼神有關(guān),想求您幫幫忙……”
在聽著他說話的時候,我的心里一沉,呆傻,不能自己走路……
這種情況我在蘇口山上就見過,那些村民們,一個個不就像是像他所說的這種狀況么?
不可能!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想必楊局長能坐到這個位置上,應(yīng)該認識不少的能人異士吧,為什么不去找他們?”
對方嘆了一口氣,“如果找他們有用也好了,我找到了一些經(jīng)常和我們警方合作的大師,可是那些大師一聽到這種現(xiàn)象,全部都推脫著!”
說到這,這個局長似乎也有些生氣了,直接爆了粗口,“媽的,平時里沒少供著他們,給他們方便和拿錢,一遇見事情,一個個都像是縮頭烏龜一樣!”
楊局長越說,我心里就越凝重,這事情估計真不是他們不想幫,而是確實幫不了。
鬼王這種層次的就連于洋這種正統(tǒng)的茅山年輕一代的翹楚都沒有見過,更別說是他們了。
退一步說,就算是有心想幫,也只是去送死罷了!
“虞柔大師,這件事,您看能不能幫幫忙?”
我想了一下說道,“具體的我現(xiàn)在也不敢說,請問你身邊有沒有那種變的……呆傻的人,我想看一下。”
聽到我答應(yīng)了,那邊的聲音明顯帶著喜意,“有有有,我的老婆前段時間就遇到了這種情況,現(xiàn)在在我家里躺著,不知道虞柔大師有沒有時間!”
“嗯,我去哪能找到你。”
“我現(xiàn)在就開車在您的樓下,您下來就能看到我。”
“在我家樓下?”
我站在窗戶上,果然看到路邊停著一輛警車,白天我見過的楊局長站在警車前,他的表情嚴肅,正在一只一只的抽著煙,眼睛不時的抬起頭朝著我家窗戶看著。
我估計他這么著急的來到我家樓下,一方面是因為這些百姓,恐怕更大的原因,是因為他的老婆吧。
想到這個男人身居高位,為了自己的老婆能夠在大晚上的跑到這里,為了我這種可能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能否答應(yīng)都不一定的人客氣到這種程度,我心里一暖。
“您稍微等一下,很快下去。”
“好的,虞柔大師,我等您。”
看到他還是這么客氣,我說道,“叫我虞柔,或者小柔就行,不用叫大師的。”
掛了電話后,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張信送給我的那個桃木劍向他一樣的用布子包住,背在身上,就朝著樓下走去,我答應(yīng)他不是我想去送死,而是想看看這些人是不是真的和蘇口山上的村民一樣。
不是我猜測的那樣,這種小場面于洋應(yīng)該足以對付了!
可如果真的是同一種情況,那就嚴重了,這意味著那個鬼王已經(jīng)將手伸到山下!
單單是一個偏僻到很少有人去的小山村,變成了無人村,可能還能壓了下來,可是如果一個城市,也變成那樣……
那恐怖的場景我想都不敢想。
下去后,看到我背后背著的桃木劍,楊局長眼睛亮了一下,沒有多余的廢話,簡單的交流了幾句,楊局長就開車朝著他家趕去。
一路上雖然沒多說話,可是從他的表情,我能感覺的到這個叫楊花花的局長,內(nèi)心里的焦急。
看著離他家越來越近,我也越來越緊張,開始胡思亂想。
突然,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當(dāng)初張信就說于洋來到我們這里有事要辦,可我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卻沒有看到他去做了什么。
或許,于洋來到我們這個城市的原因,就很可能就和這件事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