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家小學(xué)的老師,最近發(fā)現(xiàn)我好像懷孕了。
是大姨媽快一個半月沒來的時候我在衛(wèi)生間偷摸的測的,測了好幾次,都是顯示兩道杠。
可是我男朋友在外地上班,都兩三個月沒見了,孩子肯定不是他的,我都快要瘋了。
說來不怕大家笑話,我是93年的,和我男朋友是大學(xué)的時候同班同學(xué),他對我挺好的,我期間也想過把身子給他,他卻說愛和我在一起,不是為了占有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到結(jié)婚的時候。
當(dāng)時我心里就挺感動的,覺得遇見了個好男人,可沒想到這才剛剛畢業(yè)一年,我居然懷了別人的孩子。
這事我不敢給他說,也不敢去醫(yī)院,只在吃飯的時候告訴了我閨蜜。
我閨蜜叫李雪,她聽了罵我說讓我只圖著自己爽了,不做好安全措施,這才后悔了吧。
現(xiàn)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孩子打掉,越快越好,要不肚子凸起來后,我哭都沒地方哭,還說讓孩子的爸爸帶我去,讓他負責(zé)。
她的話是不錯,可我這段時間根本沒和別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去哪找孩子他爸爸去啊,這懷孕我都莫名其妙的!
李雪不信,以為我在逗她,我說我哪還有心思和她開玩笑,我真的沒和別人做過,我都快要急死了。
李雪也認真了起來,讓我好好想想,比如是不是我睡著,或者喝醉了的情況下被哪個家伙占了便宜?
睡著可以直接PASS了,我是睡的很沉,但真要是做那事,我怎么可能感覺不到。
喝醉倒是真有一次。
那還是我們初中同學(xué)聚會,那天開心就多喝了點,到半夜十二點多了,醉醺醺的我怕回家挨罵,就和幾個女生一起去班長家住了一晚,可是我們班長人蠻不錯的,第二天睡醒我衣服也好好的,沒什么異常。
李雪鄙視的看著我,說我居然還會相信那些只會用下半身臭男人,她有八成肯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們班長那個畜生干的,說不定那天的同學(xué)聚會,我們喝多都是我們班長提前預(yù)謀的,嘖嘖,一大堆喝醉了的女生,就一個男的,那場面都不敢想。
聽她越說越離譜,我心里也有些害怕了,我慌忙的給那天一起去的女同學(xué)打電話,想問問她們是不是和我一樣。
說來也怪,那天同學(xué)聚會之前,我們班的同學(xué)群活躍度很高,但是聚會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在那說過話,就好像是他們都離奇消失了一樣。
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沒打通,最后一個終于通了,她的話卻讓我一愣,她說那天同學(xué)聚會大家晚上八九點就散場了,根本沒有玩到十一二點,更別說去班長家了,
她又問我怎么了,莫非是晚上偷偷和班長約會,跑班長家去睡了?
我臉一紅,鄙視了她幾句就掛了電話,坐在那里尋思著,真的是我記錯了?可我明明記得我們一行人是坐著班長的車去的他家,路我都還沒忘。
想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明天去班長家那看一下。
如果他家不在那,那就證明我真的記錯了,反之,那就真可能是他做的,這件事事關(guān)系到我的清白,我不得不搞清楚。
第二天給孩子一放學(xué),就急匆匆的朝著他家趕去。
我們班長家離我們學(xué)校不遠,一路上越走我越覺得熟悉,到他家樓下,看著二樓那黑漆漆的窗戶時,我就幾乎已經(jīng)確定,我肯定來過這里了。
我沒有立刻進去,說實話當(dāng)時我心里挺猶豫的。
我們班長叫王羽,挺帥的,二十三四歲,人長得高高酷酷的,有點像吳彥祖,他當(dāng)初上學(xué)時籃球打的特別好,幾乎是我們班所有小女生的夢中情人,也包括我在內(nèi)。
曾經(jīng)暗戀的對象,我怕狠不心下來去告他。
就在我為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嚇我一跳,轉(zhuǎn)過身一看,王羽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問我在他家門口站著干嘛,怎么不進去。
我張張嘴,沒有說出話來,我總不能直接問他是不是那天對我做那事了吧。
看我不說話,王羽笑著說我還是和以前一樣害羞,說完他打開門,說讓我進去坐吧,有啥事慢慢說。
看我沒動,王羽笑了一下:你這是怎么了,老同學(xué)來了連個門都不進啊,他說著自己走了進去,站在門口對我做出邀請的姿勢。
我朝著屋里看了一眼,他家屋子里可能窗簾沒拉開,這大白天的還黑乎乎的,家里擺設(shè)什么的都看不清,只能看到王羽一個人站在門口。
也是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王羽的臉白的可怕,就好像是得了大病一樣,沒有一點點的血色。
他又一次對我催促道:虞柔,快進來吧,想什么呢。
當(dāng)時我不知道為什么,腦袋一恍惚就像是著了魔一樣,腳步不由自主的邁了出去,心里卻隱隱有一種不安的念頭,就好像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一樣。
就在我要踏進他家的時候,突然身后一個人用力的拉住了我,拽的我胳膊發(fā)疼。
我一下清醒了過來,停下腳步,我轉(zhuǎn)頭一看,是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大叔。
他沒有意識到抓疼我了,反而親密的抱住我的手:表妹啊,你什么時候來的啊,干站在這里干嘛,我媽把飯都做好了,就等你吃呢。
說完他看都不看王羽那邊一眼,不由分說的把我拉到王羽家對門,把門“咣”的一聲關(guān)住了。
“大叔,您這是干嘛。”我有些生氣的看著他。
眼前這個男人一臉?biāo)垭鼥V的樣子,頭發(fā)胡子也都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多久沒收拾過了,短短幾秒鐘,我就敢肯定,面前的這個男人我見都沒見過,更別說是我的表哥了。
而且這個屋子不大,臥室門還開著,根本就沒有他所說的什么他媽做好了飯,我警覺了起來,懷疑這個大叔可能是個變態(tài)。
我的手放到門把手上,就想跑出去。
可還沒來得及動,大叔抓著我的手就松開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如果你還想出去陪那個鬼的話,那我不攔你。
“鬼?”我愣了一下。
大叔也不解釋,只是默默的從桌子上的一堆報紙里,翻了半天,拿出來一張塞給我,然后自顧的坐到沙發(fā)上,“你自己看吧。”
我打開報紙,看了一下日期,這是兩個月前的,當(dāng)時心里有些疑惑,他給我看這個干嘛,很快的我的目光就掃到了下面的一條報道:本市一KTV昨晚八點發(fā)生火災(zāi),里面的人無一生還,希望各位市民能夠做好防火措施,防止悲劇的再次發(fā)生……
下面還配了一張圖,是那家KTV沒著火之前的照片。
起初我還覺得這家KTV看上去這么眼熟,我以前是不是去過,就在幾秒后,看清圖上KTV名字的時候,我的臉?biāo)⒌囊幌戮桶琢耍浜箯奈业暮蟊沉髁讼聛怼?/p>
金輝煌。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家KTV,是我們當(dāng)初同學(xué)包場,聚會的地方,報道的日期,我也想了起來,七月十一號,也正好是我們聚會的后一天。
大叔的聲傳了過來:那次火災(zāi)事情弄的挺大,據(jù)說上頭還有領(lǐng)導(dǎo)被撤職,后來被極力壓了下來,只有我們市的街坊鄰居知道。
對面男人就是那個時候出事的,我親眼看著他下的葬,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但我敢肯定,剛剛只要你踏入他的門,那你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
不可能,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不過很快的我想到一件事,班級群在聚會后貌似真的就再也沒有人說過話,是因為他們都死了么?
汗水順著我的額頭密密麻麻的滲了出來。
那天我不知道是怎么離開那個大叔家的,我只知道我整個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按照這個大叔所說的,我們班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除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活下來。
他說之前兩個月我能安然無事,是我們班里的那些同學(xué)以為我也死了,但我自己卻傻傻的送上門去提醒他們我還活著,班級本來就是一個群體,他們不會容許少了我,肯定會拉我過去陪葬的,至于我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我的命硬不硬了。
下午到了我的課,我心神不寧的還在想早晨大叔的話,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講了幾句,都講錯了,只好宣布自習(xí)。
我是帶小學(xué)一年級,平時他們都很乖,可那天我卻發(fā)現(xiàn)不少人都偷偷的看著我,準(zhǔn)確點說是看著我的旁邊。
我心里一陣發(fā)毛,又不敢問,怕嚇著他們,只得強行偽裝鎮(zhèn)定,好不容易堅持到快下課的時候,前排的一個小男孩突然舉起手來。
我還以為他要問我問題,強行掩飾住自己內(nèi)心的恐慌,對他擠出一個微笑說:怎么了?
他站了起來,手里拿著一個小紙條交給我,“老師,剛剛你旁邊的叔叔臨走前讓我給你的。”
我牙齒有些打顫,之前我旁邊哪有人啊,
打開手中的紙條,我看到上面只寫著幾個字,“虞柔,我會來找你的。”
虞柔,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