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時候,豐源居然走出了門衛(wèi)室,站在院子里來回轉悠,畢竟白湘看不見豐源,我餓不用擔心,不過豐源還挺識趣的,知道讓我和美女在一起啊。
“葉兵,謝謝你,我都記得,謝謝你。”白湘一臉微笑的坐在我面前,向我道謝。
“其實我也沒做什么,不用謝我。”我不好意思的撓著頭,嘿嘿直笑。“那個,時間不早了,你不回家嗎?我送你吧?”
“好!”白湘點頭笑著,她笑起來很好看。
我這才出門,推上電車與白湘一起離開門衛(wèi)室,不過我不知道為什么,她不坐車,說要轉悠轉悠,相當于讓我陪她壓馬路。
我挺尷尬的,這是第一次大晚上的和女孩一起壓馬路,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話,白湘也是如此,我心想她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看上我了?想泡我?要知道她也沒對象。
實在憋不住了,我就問白湘怎么回事,畢竟老嚴走的著急沒告訴我。
白湘說是她上司搞得鬼,不知道在哪里弄來的草人利用咒術咒她,這些她不懂都是老嚴告訴她的,不過今晚她那個上司嚇得不輕,都嚇昏過去了。
我沒跟著老嚴一起辦事,具體的也不知道,不過我看著白湘說到這里一臉出氣的模樣也就會心的一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走了一條街之后,白湘也累了,我便騎著電驢帶上了她,按照她指示的方向過去。讓我很意外,白湘很主動的在我背后攬住了我的腰,第一次啊,心里還真有點砰砰直跳。
白湘家住在南城區(qū),距離我家并不是很遠,她下車的時候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不過也沒辦法,相互留下了手機號碼之后,我便回來門衛(wèi)室了。
這一晚上,豐源都在教我六字大明咒。說真的,豐源這個人很嚴厲,不像玄武老嚴那么和藹,我在玄武面前練習八卦掌累了他讓我休息,但豐源不行,累了也得繼續(xù)。
在其后的十天里,豐源每天晚上都會教我佛法讓我練習,雖然我很笨但也差不多都能適應,再有就是皮帶,自從豐源見它治好就說不簡單,也讓皮帶跟著學佛法,雖然我不懂它是怎么學的。
今天是十三號了,距離豐源嘴里的十五號已經只剩下兩天了。
十天來,玄武和老嚴也休整的差不多了,我們打算動手,這一天下了夜班我便向領導請假去了。
沒有疑問,老領導批了,他說也知道我每天都上夜班累,還說他會再招人的,對此我不發(fā)表意見。
昨晚上夜班我一直在補覺,所以白天也沒有那么瞌睡,請假之后就去了北廟。
因為之前有約定,我是最后一個到的,只有我、老嚴、玄武和蘇雅。
一直以來玄武都負責黃大仙的動向,他告訴我說就在昨天晚上,那個妖孽離開了縣城,去了山里,可能是考慮到渡劫影響大,在縣城里太過招搖吧。
我不知道玄武是怎么掌握黃大仙的動向的,不過看玄武的意思我們都要跟著去山里,簡單說了一陣,玄武就給了我?guī)装賶K錢,讓我置辦東西。
上午十點,我們四個人一人背著一個背包坐上了去山里的車,而且玄武和老嚴都抱著必死的決心,還交待如果他們倆不在了讓蘇雅照顧我,對此我心里挺難受的。
下午兩點,我們到了目的地的山腳下,這個山不大,叫啥名字我也不知道,是有人包的荒山,玄武說黃大仙就在山里,他可以知道黃大仙的位置,但是黃大仙無法知道我們的位置,也就是說我們在暗處。
不過還沒有進去山林,黃大仙拿手的就是用黃鼠狼來監(jiān)視,這個山里應該會有不少的黃鼠狼。
玄武也說黃大仙的位置固定了,可能就再算在那渡劫,而且還有兩天時間,為了不被發(fā)現,我們先不進山。
我是第一次露宿在荒山野嶺的,很不舒服,雖然買得有驅蚊水但感覺沒什么用,蚊子多的要命,大半夜咬得根本睡不著。
我不知道玄武和老嚴怎么能睡得著,鼾聲那叫一個響,我靠著樹干沒有絲毫的困意,可能也是熬夜久了的習慣,望著夜空發(fā)呆。
蘇雅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說去提升一下自己,然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山里的夜晚很靜謐,非常安靜,空氣也比城市里清新許多,唯一不舒服的就是蚊子,耳邊都是蚊蟲的叫聲。
我閑的無聊,拿出手機看著,這里也沒信號讓我非常不爽,但就在此時,我忽然看到一旁的樹木下兩點綠光一閃而過,仿佛是小動物,登時就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我聽到了已很沙沙聲,而后是吱吱的聲音,這不由讓我警惕了起來,推醒了正在酣睡的老嚴和玄武。
我們三人朝著聲音來源處看過去,就見蘇雅拎著一只黃鼠狼慢慢走了上來,開口說道:“被發(fā)現了,這黃鼠狼死了他肯定知道。”
“看來今晚睡不好覺了,既然這樣,那就等他吧。”老嚴無奈的說著,開始生火。在之前因為怕被發(fā)現就沒有生火,但即便如此還是被發(fā)現了。
篝火點上之后,他們誰都沒有困意了,倒是我此時困乏的不行,眼皮抬不動,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這一晚睡的我脖子很疼,醒來才發(fā)現我居然是靠著蘇雅的肩膀睡了一宿,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一晚上的寧靜也讓我們都覺得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豐源這個妖孽已經知道我們來了,昨晚沒有動手可能也是沒有好機會。而且玄武還說豐源沒動依舊在原地,經過決定,我們決定今天找上他。
豐源似乎也是在等我們來,中午的時候我們來到了豐源所在的位置,豐源是在山的最頂端,這里地勢非常平坦,他就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一動不動。
他背對著我們四個人,頭頂的烈日讓我汗流浹背,不過誰都沒說話。
“看來你們是打算跟我決一死戰(zhàn)了。”豐源慢慢吐出了一句話,繼續(xù)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不會讓我幻化成人的,不過你們四個是不是我的對手還不一定呢。”
說話間,我忽然聽到周圍一陣吱吱的聲音,回頭一看,從四面八方跑出來了不少黃鼠狼,將我們四個包圍在了中央。
“如果你不是作惡多端的話,幻化成人也沒什么不可,可是你害死了多少人?殺了多少無辜的生命?這一點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理。”玄武看著豐源的后背大聲叫嚷著:“你覺悟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慢慢從石頭上站了起來,豐源居高臨下的轉過身來看著我們陰森森的一笑說道:“你們沒資格說我,你們整天吃的雞鴨魚肉,哪一個不是殺生得來的?這是自然法則,我雖然殺了不少人,可我也有分寸,而且佛法對我影響很深,我一直吃素。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只要幻化成人一切就歸于大圓滿了,你們不可能阻止得了我。”
“老禿驢,你打傷我還想吃掉我,今天老賬新賬一起算!”蘇雅也大叫了一聲,怒不可遏,我想如果只有蘇雅自己一人的話,她也不敢這么對豐源說話。
“要動手可以,不過你們要考慮考慮葉兵啊。”豐源微微一笑,深吸了口氣說:“我知道塵珠的下落,而且你們聯手的話勝利幾率也有四成,我不得不說你們的確很強,我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容易,我不想死更不想被你們收掉。所以你們大可相信我知道塵珠的下落。”
沒想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豐源又拿出了塵珠下落這個事情來威脅我們,他也是怕了,他也擔憂,正如同他所說的一樣,他走到今天不容易也不想死。
果不其然,老嚴和玄武非常在乎我,他們倆猶豫了,站在原地不說話。
說真的我被豐源威脅了那么久也很不爽,我知道他必須要死,有他在傷天害理的事情就還會繼續(xù)。
深吸了口氣,我說出了謊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塵珠的下落嗎?事情并不在你的掌控中。”
“你說什么?”豐源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就連老嚴和玄武都一臉吃驚。
“不可能,我上次告訴你得到只是一絲線索,你怎么可能知道塵珠在什么地方!”豐源厲聲叫道,我覺得他有點慌了。
“你倒是忘記了我姓什么。”我開口說著,心臟也急速的跳動。
“葉……”
“沒錯,我姓葉,我是葉公的后人,我家里有葉公的史記……”
“你說謊!”豐源大聲打斷了我的話:“如果你們葉家人知道塵珠下落的話,你爺爺就不會死!想騙我沒那么容易!”
“信不信由你,老嚴玄武蘇雅,咱們動手吧!”我開口叫道,我說謊話并不是為了讓豐源信我,而是讓老嚴和玄武沒有顧忌。
塵珠我會自己找到的,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塵珠的線索,讓眼前這個妖怪,害人精一直活下去,受他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