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怕!”是丫環(huán)的聲音。
“沒出息的東西,她都死了二十年了,你還怕什么。道長可是說了,這世上有鬼,如果心里有怨念不投胎的話,她就會化成鬼一直呆在那里,只要我們把道長給的符紙貼在她上吊的地方,然后再請道長來做法,她就會魂飛魄散,到時她連鬼都做不了。”
女人冷聲道,腳步聲也朝這里走來。
可是怎么聽她話里的意思,卻好像是和藍藍有關呢?藍藍民國初年死的,正好死了二十年了。
我看向藍藍,藍藍也咬著嘴唇好像在想著什么?
“她該不會是還在這里吧?”丫環(huán)輕聲問道。
“在這里你又怕什么?我都不怕你還怕什么?你要是怕,就趁早拿根繩子也吊死在這里算了,到時你就不會怕她了。”女人冷哼道。
丫環(huán)不說話。
“是她自己想不開要吊死的,關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讓她去死的,白活了她那么一個好身份,我為什么還要跟著她去死。我白藍靜月才沒那么蠢呢?要是真看到了她,我還得跟她說,我成了你父母的好女兒,還嫁了你最想要嫁的那個書生,怎么得?她還能化成厲鬼殺了我不成?”
白藍靜月!
姓白!
杜學霽說,紅衣女鬼的案子就是白太太做的證,才把殺人兇手給抓住了。
難道……
我看向藍藍,卻猛在發(fā)現(xiàn)剛才還是一臉淡笑的她,此時卻化成了厲鬼的模樣。
雙眼暴突,舌頭伸長,十指又尖又黑的朝外伸著,整個臉上都是血絲龜痕狀。
她的腳剛動,我就攔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她卻怒瞪著我吼道:“讓開!”
樹葉猛的刷刷的搖擺著。
“什么人?”
聽到白藍靜月的聲音時,我想再躲已是不可能了,被沖出來的她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
“原來是杜家的啞巴小姐。”白藍靜月冷笑道。
以前隨著姑奶奶一起去參加酒會的時候,遇到過她,原來她就是白太太。
經常一幅我很高傲,你不要碰我的樣子,可是事實上,她的身份卻是讓更多人不愿意去和她說話。
于是,我不經??吹剿龑χ煌母患姨阈Φ溃澈髤s又把人家說的一無事成。
“不就是有兩個錢嗎?誰家沒有!”
這是她最經常說的話。
偶爾從別人那里聽到一兩句話,說是她的出身不好,如不是運氣好的被當家主母收了當養(yǎng)女,哪里就能嫁到白家這么有錢的人家里。
對于她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也就知道這幾句,卻沒想到原來她也是一個壞心腸子多多的女人。
“剛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白太太朝我走來,很是溫柔的問道。
我挑了挑眉,看她的笑容不善啊。
“珠兒,動手!”白太太猛的變臉道。
珠兒愣了下小聲道:“也許她沒聽到,聽到了也沒關系,她是啞巴不會說出去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凡事都會有個萬一,你就那么希望你家小姐出事?”白太太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