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上次那個警察的來電給吵醒的,電話剛接起,他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我有沒掉落一個錦囊?
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話音才剛落,警察卻說我和一起兇殺案有關(guān),讓我去警察局一趟做個調(diào)查。
警察的這句話瞬間把我嚇的從夢中驚醒,這才反應(yīng)過來警察說的是昨天房東老婆婆給我的那個錦囊!
可是,錦囊丟了,我怎么會和一起兇殺案有關(guān)系?
仿佛是將話語送到,警察也沒和我廢話,電話掛斷之后獨留我一人在房間里思來想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
才到警察局,我就見到了昨天遺失的那個錦囊。
不同的是,昨天房東老婆婆給我的時候,錦囊上可是鑲滿了金絲貴氣十足,而此刻放在我面前的這個錦囊上則是沾滿了鮮血……
和錦囊一起交給我的,還有幾張兇殺現(xiàn)場的照片,我接到這幾張照片的時候被嚇的一個沒接住,照片散落了一地。
這些照片是在兇殺現(xiàn)場拍的,場景很陌生我可以肯定是我從來都沒有去過的地方,可是這照片里的“尸體”卻非常詭異,因為他根本不是躺在地上的,而是站在屋子的最中央,周圍血流成河,四周的墻上還被人砸了釘子,線的一頭穿過尸體的身軀,另外一頭繞在了釘子上,仿佛是故意將這具尸體擺成了一副“圖案”。
尸體的手捂著臉,仿佛是在嬌笑,又硬生生的擠出半張臉朝著門外看去,還有兩根絲線專門穿過他的眼睛和嘴巴,讓尸體的表情瞬間活了過來,要不是因為表情的詭異,我真的會以為照片里的是一個活人……
從照片里可以看出兇殺現(xiàn)場里被東拉西扯出來的線足足有上百根,密密麻麻的,像個蜘蛛網(wǎng)一樣,實在難以想象這一幕到底是怎么完成的。
而每張照片里最為醒目的則是這具站立著尸體的嘴里咬著的錦囊……
警察看到我被照片嚇的渾身發(fā)抖,也沒多說什么,淡定的將散落在地的照片一張張的收了起來,隨后坐到我的身旁開口道。
“你知道我們?yōu)槭裁凑夷銌幔?rdquo;
我緊張的搖了搖頭,這照片里不但場景陌生,就連那具尸體我都可以保證自己從來沒見過!唯獨只有那個錦囊,是經(jīng)過我的手……
坐在我身旁的這位警察就是上次調(diào)查我被“強奸”的那位,身形高高瘦瘦的,脖子上還帶著一個工作牌,上面寫了他的名字,秦崢,卻沒寫他的職稱。
秦崢盯了我有好一會,忽然站起身進(jìn)了前方的一個小房間里,許久才出來,出來的時候手里拎著一沓文件,甩在了我面前。
因為剛才被那些照片嚇的我還驚魂未定,一時間有些不敢去打開文件,秦崢也不說話,一邊用那犀利的眼神盯著我,一邊伸手將這沓文件給打了開來。
“你看看這些照片,認(rèn)識上面的人嗎?”
秦崢手腳麻利的將文件里的照片放在了我眼前,而我只瞅一眼,卻被嚇的不輕!
若說剛才是渾身發(fā)抖,那么現(xiàn)在只感覺自己是墜入了冰壇!
照片里的人我可一點都不陌生!正是昨天晚上才見到,要把房子送給我的房東老婆婆……
只見照片里的房東老婆婆不但和之前那具尸體的死狀一模一樣,就連嘴里都一樣叼著那枚鑲金的錦囊……
這下,我是真的徹底相信房東老婆婆是死人了,可是我一想到昨天竟然和一個死人單獨呆了那么久,渾身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而且,房東老婆婆死亡的地方正是我住了三個月,還在那里被人“強奸”的老房子……
但是這尸體和房東老婆婆的死狀一模一樣,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硬著頭皮,抬起了頭給秦崢警官投了一個不解的神色。
“本來是沒有你事的,可是這具男尸死亡的案發(fā)現(xiàn)場就在你當(dāng)時的出租屋附近,而且搜遍了整個兇案現(xiàn)場,別說是腳印了,就連一個可疑的指紋都看不見,唯獨那個錦囊上面有個女性的指紋,并且和你的吻合。”
秦崢不緊不慢的說著,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我,越看,我的后背越發(fā)虛。
因為上次被人“強奸”報警,有在警察局里留下自己的指紋,卻想不到能牽扯出這么多事來。
仿佛是見我默不作聲,秦崢繼續(xù)道。
“從附近的監(jiān)控可以看出你在昨天去了老城區(qū)。”
不得不說秦崢這個警官當(dāng)?shù)姆Q職,句句吊足了我的胃口,卻也讓我知道現(xiàn)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的身上。
“所以,你們覺得人是我殺的嗎?”
我才開口就有些反悔,卻從秦崢那狡黠的雙眸中看出自己沒有后悔藥了……
“這句話我可沒有說過,而且你進(jìn)入老城區(qū)的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你離開之后,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是配合我們把你昨天發(fā)生的一切說出來,包括你怎么得到的那個錦囊。”
秦崢的話語剛落,我心中的怒意瞬間燃燒了起來,感情我這是都被這只老狐貍給算計的死死的?
可是現(xiàn)在的我,卻只能暗自將這口氣吞下,好聲好氣的開口。
“昨天是我的房東廖翠蓮約我在老城區(qū)見面,錦囊也是她給我的,至于她已經(jīng)死了一年,為什么還能把房子租給我,我還能看見她我也不知道,錦囊是我在半路被人撞掉的。”
秦崢聽完沒有給我回應(yīng),而是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有些好笑的開口。
“你的意思是,你見鬼了?”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秦崢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隨后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到你那房東的,可是我信了,至于那個錦囊,不是被人撞掉的,應(yīng)該是被偷的,因為死者生前有盜竊的前科,入過獄。”
也就是說,本來要死的是我?這個賊卻巧合的成為了我的替死鬼?
還不等我反應(yīng),秦崢卻把那錦囊塞在了我的手上讓我?guī)Щ厝?,要是那個鬼房東在來找我記得聯(lián)系他。
我心中真的是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要死人的東西給我,這不是咒我死嗎?
可是從他的眼底我看到了一絲不容拒絕的意思,這錦囊就如同燙手山芋,讓我想丟丟不得,想拿又不敢拿。
直到秦崢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用那肯定卻又帶著蠱惑的語氣再三的保證這錦囊我拿回去一定不會出事,要是出事有他擔(dān)著!
竟然真的拿著這個染血的錦囊出了警察局,到了家中,被冷風(fēng)一吹,我這才猛地驚醒,想把錦囊丟掉已經(jīng)晚了……
這東西要是丟了,應(yīng)該會更麻煩吧?不得已,我只能將這錦囊鎖緊了書桌的柜子里。
做完這一切,這才松了一口氣,想要出去吃晚飯,卻發(fā)現(xiàn)家里根本沒有小叔的蹤影。
而桌上,竟然放著那消失已久,被我“遺忘”了的大紅盒子。
果不其然,我將盒子打開,里面赫然躺著那件紅的發(fā)亮的血色嫁衣,可是我不解的是,為什么小叔在的時候,這件嫁衣就會消失不見,小叔人一不在家,這件衣服又會出現(xiàn)?
還有我那天晚上看到的小叔抱著這件嫁衣走進(jìn)個小胡同里真的是幻覺嗎?
到底是誰在背后算計這一切?他為什么要算計我?
小叔會不會也和這件事有關(guān)?或者是知道什么?
我的手輕輕撫上了這件血色嫁衣,剛想把這盒子給合上丟出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尖一疼,仿佛被什么尖銳的東西給刮開了一道口子,血順著那道口子滴在了嫁衣的上面,只是一瞬間,便融進(jìn)了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