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身為本地人的俞利帶著我們來到了一家離著學(xué)校比較近的小型KTV,名叫“藍(lán)天娛樂場”。
俞利跟這里挺熟,一進去兩個服務(wù)便給我們招呼到了一間普通包房,然后就是一頓點餐。
對于男生來說,在女生面前那必須得有個爺們樣,所以,兩箱子青啤那是少不了的。
我們點了很多很多,瓜子都是一桶一桶的算,各種零食各種飲料完全進去了“嗨”的狀態(tài)。
昏黃的炫彩吊燈隨著氣氛搖曳起來,軟皮沙發(fā)上不知道撒了什么金光閃閃,正前方就是一張大歌屏,歌屏下面就是點歌的電腦。
老炎第一個沖上去點了一首朋友,瘋狂的扭動身軀,歌聲刺耳卻透露真情。
接著,幾個老爺們同時站了起來,上前爭搶著麥克風(fēng)盡情的咆哮。
“這些年 一個人 風(fēng)也過 雨也走”
“有過淚 有過錯 還記得的堅持什么”
“真愛過 才會懂 會寂寞 會回首”
“終有夢 終有你 在心中~ ”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生情 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單過 一聲朋友你會懂 …………”所有人高歌,情緒亢奮激昂。
“咔擦 咔擦”幾個女生立馬拿出手機不停的拍照,我們擺著各種姿勢,各種boss,開心,快樂。
一曲朋友落幕,我們開始喝酒,嘮嗑,聊黃段。
“來,走一個。”老炎手搭在人家冉慧玲的肩膀上,紅著臉?biāo)朴凶硪獾暮鹆艘宦暋?/p>
“干了。”“干了。”所以舉著手中的啤酒瓶子撞在了一起,隨后對著喉嚨“咕咚咕咚”的一頓灌。
半瓶下肚,一股子嗆味竄入鼻孔“嘩”,我直接嘔吐了出來,嗆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小晨,不能喝就別喝,看你吐的,麻煩死姐姐了。”李銀一邊拍打著我的后背一邊埋怨的說道。
“操,這算啥,我還能整一箱子。”我流著眼淚胡說八道了一句。
我整個腦袋都很沉重,吐了沒多久一下癱軟在了沙發(fā)上,閉著眼睛不想動了。
再看咋們的老炎,拉著老豬俞利一吹就是一瓶,已經(jīng)到了紅眼的地步,地上吐的到處都是,但是人家有個性,吐完了再干,干了再吐,反反復(fù)復(fù)邊上起碼整了七八瓶。
妍妍和冉慧玲坐在他邊上,也是手忙腳亂,這里給他捶兩下背,那里又拿紙巾擦擦嘴,趁他不注意還往酒瓶子里灌點飲料,要不早被俞利那三個貨撂倒了。
酒過中旬,老炎尿意涌上心頭,踩著拖鞋,踉踉蹌蹌的走出了包房。
此時迷糊的老炎還沒到廁所褲腰帶倒是先解開了,一路?唧著那首已經(jīng)過了時的“姑娘就要嫁人了。”
而在大廳靠角落的吧臺上坐著兩個人一臉邪惡的看著老炎。
“良哥,炎老五啊,一個人啊,整不整啊。”說話此人大家姑且叫他小明,原諒我粗糙的文筆胡亂創(chuàng)造人物。小明拿著兩根筷子學(xué)人家音樂家一敲說一段,一敲說一段。
“走著!”唐良沒有廢話,從吧臺上一躍,雙手插兜奔著老炎就過去。
此時的老炎已經(jīng)分不清東南西北,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干脆就坐在了地上,靠在墻邊掏出“二弟”迷迷糊糊的開始撒尿。
大廳內(nèi)很多注意到這個場景的人蒙了圈,捂臉不忍直視。
“我擦,這哥們是整的啥,搶頭條啊,嘖嘖,良哥,要不要我拿手機錄下來,打一廣告 “KTV陌生男大廳撒尿引圍觀,哈哈。”小明走到老炎身邊,頓時有了八卦的興趣。
“錄jb,讓開,我瞧瞧。”唐良蹲到老炎身邊,瞅著拿兩片樹葉子都遮的住的“弟弟”陷入了沉思。
直到老炎瞇著眼提褲子系腰帶才回過神來,不禁感嘆“我嘞個擦,老子十歲的時候弟弟都有這么大。”
“你誰啊,你要干嘛,你幾不幾道偷看人家撒尿是很不道德滴。”老炎凝視著唐良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卷著舌頭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
“喲呵,這小子斷片啦。”唐良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往老炎臉上呼了一巴掌,見沒啥反應(yīng)
“啪啪啪”又連續(xù)加大力度扇了幾巴掌“嘿,沒反應(yīng),來,小明,給我扶到外面去,今兒算撈著便宜了。”
小明點了點頭,兩個人扶著已經(jīng)斷片的老炎到了KTV門口,正好是大馬路上,兩個人扶著老炎走了一小會,離KTV差不多二十米的距離。
“放下,捶他。”唐良一聲令下,直接把老炎甩在地上,抬腳照著肚子連續(xù)踹了幾腳。
“嘩啦”大力的擊打使老炎苦水不停的往外呲,意識也在逐漸清醒。
“王八蛋,算你倒霉。”唐良又罵了一句,照著地上的老炎又招呼上了。
此時,KTV門口,準(zhǔn)備幫我買點水醒醒酒的李銀正好撞見這一幕,直接扔掉從我褲衩子里搜出來的兩塊錢又跑回了包房。
“別玩了,別玩了,彭炎在外面讓唐良給打了。”李銀急急忙忙沖著包房內(nèi)說了一句。
“啥,在哪里?”我頓時來了精神,第一時間作出回應(yīng)。
“就在外面門口不遠(yuǎn),他們就兩個人。”我知道,她不想我們?nèi)鞘拢遣徽f又不行,所以,李銀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點緊張,擔(dān)憂的看著我。
“沒事,媳婦,你們在這里玩會,我們下去一趟。”我拍了拍李銀的肩膀,示意她坐在沙發(fā)上。
“兄弟們,抄家伙。”早就聽到情況的俞利等人一聽我說話,立馬拿著武器就出去了。
我掃了一眼屋內(nèi),順手拎起一個空了的啤酒瓶子,快速的奔向門外。
“小晨,注意一點昂。”
“穩(wěn)妥!看著點我妹妹”我背對著李銀回了一句。
到了外面的時候,俞利既然已經(jīng)跟唐良對持上了,只見俞利和老豬左右夾擊,手腳齊用,招架不過來的唐良被一腳踹翻了出去。
又迅速了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往后跑一邊捂著電話叫人。
我上去的時候壓根就沒我什么事,申樂一個人收拾小明富裕,打的服服帖帖的躺在地上。
我扶起了老炎,這貨嘴角都被干出了鮮血,身上無數(shù)個鞋印子“沒事吧,老炎?”
“操,斷片讓人干了。”老炎搖晃了搖晃腦袋,擺著一副郁悶的臉。
我看他還能叫囂應(yīng)該沒啥大事,給他扔在一旁“歇會吧。”
緊接著,我奔著還在追著唐良打的俞利和老豬那邊就過去了,到了他們邊上“操。這丫的跑的挺快,真jb埋汰。”
“咦!利哥,晨哥,快看,那小子又跑回來了。”
“操,快,往回跑,打電話搖人。”我頓時傻眼,唐良的身后足足二三多個學(xué)生,手里還有拿著凳子腿的。
學(xué)校離這里本來就近,所以這幫人沒有超過十分鐘就趕了過來。
還在我們宿舍互掐的黃毛和胖子同時也接到組織的求救電話,二話沒說,褲衩子都沒穿直接穿上了校服跟著了大部分身后。
在校門口時,我晨羽社的人還碰到了幾個大旗團的分散部隊,順便就給他們揍爬在了原地。
僅僅十分鐘的樣子,晨羽社十幾號人和大旗團三十幾號人趕到了事發(fā)現(xiàn)場,指著對方先是罵了一頓埋汰的,后來,都整急眼了,抄家伙就上手。
“干!”老炎不知道什么恢復(fù)了意識,拽著自己的拖鞋,一拖鞋底兒能抽倒一個,在人群中也是挺威猛的。
“草泥馬的。”我狂吼一聲,抬腳踹倒了一個,緊接著反手一巴掌抽在一人臉上,往前縱身一躍看準(zhǔn)時機直奔腦門。
“咣!”眼前一人瞬間倒地。側(cè)面,唐良咬要牙“草泥馬”的一聲踹翻了老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