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軍訓(xùn)剛剛完畢,彭炎拉著我就到了廁所,抽著他的軟云,吐云吞霧。
里面除了我和老炎之外,還有另外幾個人,都是來廁所消遣的。
正當(dāng)我吧唧的起勁的時候,旁邊上來一男子,叼著煙,沖著我和老炎笑了笑。這個人我認識,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是從我們班上見過,一個班的。
“干嘛???”還沒等我開口,老炎抽著煙說了一句。
男子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瓜子臉,斜劉海,看上去還挺帥。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俞利,咋們一個班,應(yīng)該都見過,呵呵。”俞利笑嘻嘻的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接著給我和老炎一人發(fā)了根煙。
當(dāng)我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他想干嘛了,因為就在中午的飯局上,李銀跟我說過,唐良雖然很牛x,但也有跟他不對付的人,這不,眼前的俞利就是一個。
“你好,利哥,我叫陳晨。”
“彭炎,外號炎老五。”老炎跟人自我介紹總要帶上他的外號,以說明哥是混的。
俞利笑著蹲到了我們邊上,猛吸了口煙,沒啥表情的說道“聽說你們把唐良干了。”
“你這是來拉團伙了唄。”我聳了聳肩,直接把話挑明了說,最他媽煩墨跡的人。
“看樣子,你們對我還有些了解啊。”俞利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恢復(fù)了過來。
“了解你干嘛,你又沒有妹.妹也不能做我大舅哥,我蛋疼去了解你啊。”老炎一說完,連我聽的都他媽蒙了。
“啥意思啊?哥們,拉你們?nèi)牖铮疫€得給你們介紹mei.子了唄,當(dāng)我媒.婆啊。”俞利語氣仍舊很平靜,沒有一絲的不高興。
“沒呢,沒呢,利哥,開個玩笑哈。”我抓撓著腦袋,打著圓場。
俞利可能也是看出了我們的心思,起身伸了個懶腰“得,看你們也沒有入伙的意思,勉強也沒用,大家都在一個班級,低頭不見抬頭見,做不成朋友也沒必要弄的跟敵人似的。話給你們擺在這里,你們來,隨時歡迎。”
說完,俞利扔掉煙頭,還吐了口口水,挺瀟灑的走了。
“炎哥,這個人你怎么看?”我蹲在茅坑上,腦袋想著要不要加入俞利他們,好歹也有個靠山。
“小晨,你變了,你以前從來都是生死都看談,不服咋就.干的,要我說,咋連這個俞利一起整,草他媽的,誰給他臉了還來找咋入伙,這要擱兩年前,我他媽敲.折他的腿。”老炎這人我感覺已經(jīng)稀爛了,頓時沒有興趣跟他交談下去。
抽完煙后,我倆就回班了,沒啥什么事,睡覺,等放學(xué)…………
放學(xué),老師前腳一走,唐良帶著七八個人后腳就走了進來,直接點名找我和老炎,這事已經(jīng)從妍妍身上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了,是的,這個唐良跟我扛上了。
不過,讓我還看得起他的是,這貨還算個男人,跟他gan了幾次架唐良從來沒有為難過妍妍。
“哥,你不找麻煩,麻煩要來找你啊。”彭炎說著把一本沒有niao用的書擰成了短棍的形狀,握在手里上下掂量了掂量。
我沒有說話,從位置上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唐良“咋滴啊,良哥,沒完沒了唄,非要弄爬下一個了唄。”
“小子,遇上我算你攤上大事了。”唐良一說完,直接從衣服袖子口里拿出了一把凳子腿,笑呵呵的藐視著我,臉上還貼了張創(chuàng).口貼,不用想,那是老炎的王八爪傷的“爪出,傷人,必貼創(chuàng)!”
“草.你.媽.跑這來嚇唬你爸.爸呢,來,你過來敲我一下,看我能不能撓死你。”老炎那就是兩句話對不上,立馬急眼的人,此話一出,導(dǎo)火線算著點著了。
“草,掰了他們。”唐良身后一小弟明顯對老炎的態(tài)度不滿,同樣抽出了凳子腿奔著我們就過來了。
我一看,晨哥能讓自己吃虧么?立馬抓起旁邊的一張凳子照著他就甩了過去,也就是我真正沒想砸他,要不他腦袋早就開了花。
凳子飛出去給他嚇了一哆嗦,另外幾個人也按耐不住了,統(tǒng)一的拿出了凳子腿,一時之間,教室里響起了各種叫罵聲。
“唰!”側(cè)身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傾斜了好幾步之后站穩(wěn)腳跟,剛一抬頭。“啊”一人大叫著揮舞著凳子腿朝我劈了下來。
我一個躲閃不及,凳子腿結(jié)實的砸在了我肩膀上。
“蓬!”
還沒等我出擊,拿著凳子腿的學(xué)生已經(jīng)飛了出去,俞利帶著他的幾個人也加入了戰(zhàn)斗。
俞利的加入,我和老炎這邊氣勢一下旺盛了起來,那就是一邊倒的架勢。
老炎跟在了俞利身邊,盡情的發(fā)揮著王八爪,你中了他的招,人家還要“草尼瑪噠!”你就說被打的人能不上火么,能輕易服軟么?
所以,跟老炎對打的人那是越打越來氣,越打越有勁,可想而知,老炎跟人打的有多傻逼。
唐良的人已經(jīng)招架不住了,被招呼著連連后退,最后的唐良一看情形不對,撒丫子跑了出去,還不忘罵上一句“姓俞的,我草尼.瑪,這事不會完。”
頭兒一跑,形勢已經(jīng)很明顯了,再怎么賣命大哥也看不見了,想跑的人都是這樣的“你不跑我跑。”不想跑的人都是這樣的“你跑我他媽也跑。”
然后就沒了,一場戰(zhàn)斗持續(xù)了沒有五分鐘,七八個人狼狽而逃。我和老炎俞利他們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教室,坐在課桌上喘著粗氣。
“來,抽煙,抽煙。”老炎對于幫他的人那是很客氣的,拿出軟云大方的扔給了俞利。
接過煙的俞利給他的人一人發(fā)了一根,最后給了我“謝了昂,利哥。”
我接過煙,客套了一句。
“沒事,都是自家人,談謝太見外了。”
“哎。你臉上咋有抓痕呢?”我看著俞利臉上的一道口子,有辣么一點點眼熟,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樣。
“呵呵,咋炎哥那功夫殺傷力范圍太廣,我特么看著都凌亂。”俞利呲牙大度的說了一句。
老炎一聽有人聊自己的功夫,頓時來了興趣“利哥,我跟你說昂,我趕腳著我這功夫有待加強,越打他們越有勁,就跟還我.漂漂拳一樣的性質(zhì),所以啊,我準備新研究一套腳法,正經(jīng)的跟你說,那絕對要比十二.路譚腿還要高一個等級,一腳下去,開山辟地,不成問題。”
“………………”眾人無語。
和俞利他們隨便扯了幾句之后,大家就分開了,老炎回了家,我回了宿舍。
打開宿舍門,頓時有點蒙圈,只見黃毛和胖子正扭打在床上,一個拽住了對方的“二.弟”,一個猛戳著對方的肚臍眼,你動我二.弟,我捅你肚皮,你要敢咬人,明天我就給你上墳,兩個人都到了急眼的架勢。
我扒拉著離自己最近的同學(xué),好奇的問道“因為點啥啊,這兩個人又干起來了?”
“哦。就針對你那個公交車上丟東西的事件他們的意見還沒達到一致,這是肉,體上擦火花要整死對方,反正我也迷糊。”
“……”我一陣無語,果斷的關(guān)掉了燈,隨時爬上了沒有被子的床,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的軍訓(xùn)生活讓我們開始有點適應(yīng),不再那么費勁了,憑著熬過七天的狠勁,所有人都在認真對待。
自從唐良在我們手里折了之后,總算是消停了不少,目前還沒找過我和老炎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