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問正好問出了李氏的來意,李氏忙道:“柳姐姐,妙妙今天本打算再出門找找那些吃食,碰碰運氣的,可是她一個小丫頭出門我不放心,我們家二小子那個毛躁樣也是個做不來事情的,我就想著不知道二狗今天忙不忙……”
柳嬸看了眼一旁站著的二狗,立刻回答:“他能忙什么,現(xiàn)在農(nóng)閑,他已不用下地而不用幫工,我看啊,家里就他最閑了。就讓他跟著妙妙,你呀,可著勁的用他就是。”
秦妙略略低頭,這話怎么聽著有點別扭呢,非親非故的自家娘干嘛要可著勁用二狗,難不成把他當(dāng)毛腳女婿了?不過是腦子里一瞬間的瞎想,秦妙立即羞紅了臉,在世為人,這面皮是越發(fā)的薄了。
李氏點了點頭,對秦妙說:“既然你柳嬸子答應(yīng)了,你就和你二狗哥一起出去吧,記住,不能走太遠,也不能跟人爭執(zhí)……”
提起正事,剛剛那些瞎想立即就被拋到了一旁。秦妙站起身,準(zhǔn)備出門,忽然想起來什么,問柳氏:“柳嬸,差點忘了,得帶上筐子布袋,真要找到吃食,方便裝運。”
二狗淡淡的笑:“布袋我去找,你先吃口茶。”
也是,等會兒出門了要走遠路,可得先喝點水,不然路上口渴。秦妙端起茶杯,此刻茶水已經(jīng)溫了下來,一氣喝了大半杯,心想二狗哥果然比二哥要細心的多。
二狗卷了幾個打著大補丁的粗布袋子。秦妙立刻和柳嬸和自家娘告辭了,跟著二狗出了門。
一路出了唐家莊,上了莊外的小路,泥巴小路兩旁光禿禿的,出了田地里面的莊稼,已經(jīng)找不到其它任何的可食用植物了。一時間二狗手里拿著的一卷布袋有些諷刺。這樣的時節(jié),哪里會有那么多的吃食需要用大布袋來裝呢?
“妙妙,我們要去哪里?”二狗跟著秦妙走了一段泥巴小路,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秦妙正猶豫怎么開口要求二狗帶路去山清村的后山,這會兒他主動問了,她便直接答:“咱村附近時找不到了,不如我們?nèi)ド角宕?,山清村后面有山,山里興許會有收獲。”
秦妙這么說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不是興許會有收獲,而是一定會有收獲,她的空間里面已經(jīng)收獲的紅薯土豆和地里出于成熟狀態(tài)的紅薯土豆,已經(jīng)很不少了。
見二狗有些遲疑,秦妙忙開口說:“我知道山里危險,可越是危險的地方,好東西就越多。二狗哥,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二狗微微一笑,看著秦妙那有些面黃肌瘦的稚嫩小臉,突然就感覺這丫頭特別有意思,居然對他用起了激將法?
“大白天,去山里轉(zhuǎn)轉(zhuǎn)也無礙。”二狗將目光移向小路的盡頭處,語氣回歸平常,“這里去山清村很有些路程,咱們,得走快點。”他忽然就想看看,這個只比他弟弟狗蛋大一歲的小丫頭能在山里找到些什么。
秦妙也料到進山的路程不會短,不自覺的就加快了步子,也許,可以趁著走路這種單調(diào)的事情練習(xí)一下心法。
一路上秦妙努力的集中精神力保持速度,累得滿頭大汗,好在空間靈氣滋潤,沒有以前那么羸弱不堪。扯著袖子擦了額前的汗水,想著白天練習(xí)了心法,夜里進去空間直接練習(xí)功法就好,這樣比較高效。
直到秦妙第三次擦汗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身邊一直不遠不近跟著自己的二狗哥,未免也太悠閑了點。自己走路的速度不慢啊,他居然一點都不累,而且還有心思在路邊扯了枯草蔓子編花環(huán)。
深秋時節(jié),小花不多,于是他手里的花環(huán)的樣式便成了草環(huán)粗粗,上面的小花只有零星幾朵。
見秦妙在看他,二狗微微一笑,將手里花環(huán)放到她腦袋上,在她有些傻眼的時候開口說:“前面就是山清村了,你確定,今天一定要進山?”
秦妙帶著別扭花環(huán)的腦袋認真一點:“必須進山。”
“好,走吧。”這次二狗一改剛剛跟在秦妙身后的閑散態(tài)度,走到了她的前面,臉色變得認真起來,“山里危險,跟緊我,別走丟了。”
秦妙看著二狗的背影,不知為什么,總感覺他有著與其年齡不符的成熟和沉穩(wěn),這種沉穩(wěn)只怕有的上了年紀的大人都比不上,那是對待事情游刃有余的絕對掌控。
大哥也是個沉穩(wěn)持重的少年,可那是他的性格使然,他遺傳了爹的沉穩(wěn)雍容與溫和性子,真要遇到事情,不見得會比二狗有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