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就追進了樹林里頭,可就在這時,劉勝驚呼一聲:“不好!嬰靈跟我的聯(lián)系被切斷了!”
隨即他立馬從包里掏出來一張黃符,捏在手上,默念著什么,似乎是在嘗試跟嬰靈重新建立聯(lián)系。
可下一刻,他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血,然后就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我瞳孔一縮,連忙推了推他,最終扇了他一巴掌,他才悠悠醒來,但是臉色已經(jīng)是相當蒼白。
“怎么回事?”我扶起他,連忙問。
“嬰靈被滅了!”他有氣無力的說。
“什么!那女鬼看似并不是很強,怎么可能滅得了嬰靈!”我大驚失色。
他搖搖頭,說:“并不是女鬼,還有其它鬼魂在此。”
聞言,我這才記起了趙宏博剛才的提醒,半夜不能來這,看來這小樹林不一般,不能貿(mào)然深入,因此我連忙扶著劉勝轉身往外走。
可馬上我們就發(fā)現(xiàn)走不出去!
無論走到哪都是樹木,都是一片漆黑。
看來只能從天上飄出去了。
“小行兄弟,劉勝兄弟,你們在哪?”突然,趙宏博的聲音從前面?zhèn)髁诉^來,聽起來離我們很近。
我連忙回應:“我們在這呢。”
剛說完,趙宏博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當看到劉勝時,連忙問:“他……他怎么了?”
“待會兒再說,帶我們出去。”我說。
他點點頭,說:“閉上眼睛往外走。”
“什么!這會撞樹上的啊。”我驚道。
“不會,相信我,只有這樣才能走出去,否則你會在這里繞圈繞一輩子。”他說。
我只得聽他的,閉上眼睛,跟他一起扶著劉勝往前跑,過沒多久,我們腳下一空,噗通一下摔進了水里。
我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逃出樹林,現(xiàn)在正在樹林旁邊的一個池塘里頭。
隨即我們連忙跑了回去。
劉勝又昏了過去。
趙宏博問我要不要找個醫(yī)生來看看,我覺得普通醫(yī)生來是沒用的,因為劉勝是因為嬰靈被滅,心神受創(chuàng)而受了傷。
之后趙宏博又問我為什么大半夜的怎么會想到去樹林里逛逛。
我尷尬的笑了笑,把他嫂子被鬼上身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當場驚呆,哆嗦著說:“那只女鬼解決沒有?”
我搖搖頭,說:“它逃進樹林里后不知所蹤,應該沒被嬰靈解決。”
“原來你們都是會驅鬼除邪的高人,我代我們一家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嫂子跟我哥怕都危險了。”他一臉感激的說。
我擺擺手,說:“這事不要告訴你們家人。”
“為何?”他很疑惑。
“我們想低調點。”我輕輕咳嗽了一聲。
其實我心里有愧,畢竟把人家新娘給看光了。
“原來如此,高人都喜歡隱姓埋名,我趙宏博佩服。”他一臉崇拜的說。
我頓時黑了臉色,這特么的武俠小說看多了吧。
“這樣說來,難道你們去螢火之森,不是為了旅游?”他忽然問。
我愣了一下,思索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我們去黑森林的真實目的。
而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劉勝又咳出了一口血,悠悠醒轉過來。
“劉勝兄弟,你怎么樣,要不要叫醫(yī)生?”趙宏博立馬湊過去問。
他擺擺手,說:“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剛才我已經(jīng)把最后一口淤血咳了出來。”
“這就好,這就好,你們先休息。”
隨即他沒再多問什么,關上門出去了。
“沒想到那森林那么邪乎,里頭竟然有邪祟可以分分鐘秒掉我的嬰靈。”他皺著眉頭說。
“只是不知道,那女鬼在最后關頭有沒有被嬰靈給解決掉,若是沒有,等我們一走,怕還是會回來找那新娘新郎的麻煩。”我說。
聞言,他微微思索了下,才說:“送佛送到西,我們就在這多待一天,看看情況。”
我點點頭。
之后一夜無事,到得第二天早上,劉勝除了臉色蒼白了些,已經(jīng)看不出有什么損傷了。
而新郎新娘也都看不出什么異樣,似乎昨晚的后半夜,小倆口子有了性福生活,不過在面對新娘的時候,我有些不自在。
她倒是挺熱情的,已經(jīng)將自己的身份擺正為這家的女主人,招呼我們吃早飯。
早飯后,我們跟趙宏博在院子里聊天,見四下無人,問他這小樹林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如此邪乎。
他說以前聽村里的老人說,以前有很多人被國民黨殺死在樹林里頭,后來這些人冤魂不散,留在了小樹林里,造就了小樹林的詭異。
原來如此,我跟劉勝也不打算去尋根究底,只等我們今晚確認那只女鬼不會來了,我們就會離開這,前往黑森林。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是一天。
到了晚上,新郎跟新娘早早的就睡了。
對此,家里人,包括我們都心知肚明,小兩口是怕春宵苦短,抓緊時間過性福生活去了。
而過沒多久,趙宏博父母也挺不住夜色的侵襲,睡大覺去了,客廳一下子就只剩下我,劉勝,趙宏博三個人。
我已經(jīng)讓女鬼提前感知有沒有邪祟什么的靠近這里,因此在邪祟出現(xiàn)之前,我們都可以放心的看電視。
電視上播放的是抗日神劇,把島國人當窩囊廢,華夏人當神仙的那種,華夏人以一敵百,大殺四方,威震天下,看得我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真為那些導演們汗顏,這么扯淡的電視劇到底是怎么拍出來的。
而就在我汗顏的時候,女鬼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中響了起來:“來了!”
我精神一震,立馬朝趙宏博跟劉勝使了個眼色,趙宏博頓時有些慌張,我們就讓他留在屋里,然后跑了出去,繞到屋后,當即就看到已經(jīng)現(xiàn)形了的女鬼貼在二樓窗戶上往里看,這窗戶里頭發(fā)出做那啥事時特有的聲音,自然就是那小兩口的房間。
若是被新郎知道有個女鬼偷窺,不知會不會嚇得以后再也硬不起來。
女鬼立馬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臉色一變,知道我們都不是好惹的人,就要逃跑,方向仍舊是那片小樹林。
我雙眼一瞇,伸手一揮,手臂上瞬間射出一道黑色鎖鏈,沖向女鬼背心,要將它一擊滅殺。
怎知這女鬼在最后關頭居然扭了下身子,鎖鏈從它肩膀穿了過去,只是將它定在了空中。
我跟劉勝立馬跑了過去,抬頭看著它。
此時它面色惶恐,居然開口求饒了:
“別……別殺我,求求你們了。”
我眉頭一皺,張開手掌就想給它致命一擊。
不過劉勝卻忽然攔住了我,問女鬼道:“你可知道那個追殺你的嬰靈是怎么死的?”
“是它沖撞了鬼王,被鬼王給宰了。”它說。
我跟劉勝都是一驚,沒想到這片樹林里頭也有鬼王,而且是很強大的那種。
“二位大大,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以后再不敢禍害人了,這只是我一時鬼迷心竅,第一次出來害人啊。”它再度哀求道。
鬼話可不能信,我手掌一抖,一道鎖鏈激射而出,直接洞穿了它的胸膛,它頃刻間消散。
此事就此結束,我們也沒有去樹林里找鬼王麻煩的念頭,只不過劉勝做為靈異調查局的一員,不能對這片樹林置之不理,就打了電話給靈異調查局本部,讓他們派人來這里進行調查,確保樹林里的冤魂不會禍害村里的人。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趙宏博就租了輛面包車過來,帶我們前往黑森林。
他說這個森林四面環(huán)山,車子是進不去的,因此我們就在一座大山山腳下下了車。
“大山的另一頭有個村子,我們得在那里落腳。”他說。
我跟劉勝都點點頭,隨即一行三人開始爬山。
這里山路十八彎,大山看似不是很高,但走了很久都只到半山腰,我跟趙宏博都有些體力不支,就坐在路邊休息。
“話說,你們去黑森林的真實目的是啥???”趙宏博喝了口水,問道。
我笑了笑,說:“真的只是旅游。”
“甭騙我了,你們可是高人,來此肯定是辦事的,而且鐵定跟邪祟那方面有關吧?”他笑著說。
我跟劉勝對視一眼,說:“你要是害怕了,就此回去吧,我們不會怪你。”
“別啊,我趙宏博豈是知恩不報的人,你們救了我嫂子,我怎么都得把你們帶到那。”他說。
“你已經(jīng)把我們帶到這了,我們可以自己去了。”我說。
他搖搖頭,說:“你們可別以為翻過這座山就能很容易的找到那個村子跟森林,告訴你們吧,就算你們翻過去了,十天半個月也找不到。”
“這怎么回事?”我心頭一驚。
他笑了笑,說:“大山另一頭很不簡單咧,第一次去的人,只能在里頭轉圈圈,最后把自己困死,必須得有熟悉的人帶路,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沒人能解釋。”
我靠!這大山還認生?
“嘿,幾位朋友,來我們山里頭所為何事???”
忽然,上面走下來個穿著T恤的中年男人,微笑著問我們。
我以為他是本地人,便不假思索的說是來旅游的。
可話剛說完,趙宏博猛地捂住了我的嘴,一臉驚恐的看著中年男人。
卻見中年男人忽然露出了十分詭異的笑容,然后噗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糟……糟了!這下真的糟了!你怎么就回應了呢?不能應的啊。”
趙宏博松開我,忽然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蚱,抓著頭發(fā)走來走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