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就坐火車前往這片黑森林所在的A市,這是位于十萬大山山脈旁邊的一個城市,不通動車飛機高鐵,我們坐的是普通快車,臥鋪。
很巧的是,我們在車廂里認識了一個A市人,叫趙宏博,大概是二十五六的年紀,長相較為帥氣,他的床鋪就在我們旁邊。
他很健談,聽說我們要去A市,很自然的就問我們?nèi)ツ亲鍪裁础?/p>
我們沒說是去找黑森林,只說是去旅游的。
他有點疑惑,說他們那根本沒什么好玩的地方。
我們就只是笑笑,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說。
過了會兒,或許是他覺得有些無聊,就跟我們說起他家鄉(xiāng)的一個傳說。
他說,在他們那,有一片森林,每到深夜,森林里就會出現(xiàn)一群群螢火蟲,給黑暗的森林帶來些許的光亮。
而那個傳說,就源于這片森林:
在很久很久以前,年輕的小伙愛上了地主家的女兒,兩人在森林里私定終身。但地主嫌小伙窮,暗中找人打死了他,把他的尸體扔在荒山里,他成了游魂,飄蕩在荒山里,找不到出去的路。
地主的女兒不知道小伙已經(jīng)死了,每晚都到森林里等他,一晃就是十年,最終吊死在樹上。
她的情意感動了山神,山神派出螢火蟲給小伙的游魂引路,讓他們相見。
從這以后,森林里有了螢火蟲,當螢火蟲在森林里紛飛的時候,也是他們纏纏綿綿之時。
有人說,是螢火蟲為他們照亮了走向彼此的路,所以這片森林又被她家鄉(xiāng)的人稱作螢火之森。
聽完,我跟劉勝都呆了一呆,因為他說的就是黑森林,只不過我們只從靈異調(diào)查局那得知了森林在晚上會有螢火蟲,卻不知道這個傳說。
“這個森林離你家多遠?”我問。
其實我們雖說知道這個森林在A市所轄地域之內(nèi),卻不知道它的具體地點,靈異調(diào)查局只給出了一個大概的地址:A市K縣,詳細地址讓我們到當?shù)卮蚵牎?/p>
所以要是這個人離那近的話,倒是可以花些錢請他給我們帶路,靈異調(diào)查局可不缺錢,多少都給得起。
他對我們笑了笑,說:“離我住的小鎮(zhèn)就五十里路,我去過兩次,都是晚上去的,看螢火蟲,說實在的,那景象挺震撼,強烈推薦你們?nèi)タ纯础?rdquo;
我回笑了下,說:“正有此意,要不你給我們當導游吧?”
他頓時一愣,笑著說:“這次回家我是參加我哥的婚禮的,只有一天的行程,當天還得坐火車趕回去上班的。”
“我們愿意聘請你,就十萬一天吧。”我說。
他當場傻眼了:“十……十萬一天!兄弟,你是在尋我開心吧?”
旁邊幾個床鋪的人也被我的話給驚呆了。
我笑了笑,對劉勝說:“轉(zhuǎn)錢給他吧,我可不想再費力找人帶我們?nèi)ツ恰?rdquo;
他點了點頭,對趙宏博說:“兄弟,就算你三天工錢,三十萬,銀行賬號給我,這就給你轉(zhuǎn)賬。”
他目瞪口呆,有些哆嗦的問:“你……你們是什么人啊,這么有錢?”
“我是大集團公司老板的兒子,窮的就剩錢了。”我扯了個謊道。
他又是不敢相信,不過馬上就把銀行賬號報給了劉勝,劉勝給靈異調(diào)查局那邊打了個電話,沒多久,那錢就轉(zhuǎn)到了趙宏博賬號上,他手機收到了提示信息,激動得雙手發(fā)抖。
“我靠!這小子走了狗屎運了,居然碰到了大集團總裁的兒子。”
“一天十萬啊我的天,我一個月才五千不到,他三天賺我六年工資,這種好事怎么不落到我頭上來!”
……
這個消息在車廂中傳開來,旁邊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
我跟劉勝倒是不在乎,反正又不是我們的錢。
在之后的時間里,趙宏博再無法正常的跟我們聊天,直到下車都是畢恭畢敬的,幸虧我們行李都不多,否則他肯定自告奮勇要給我們提行李。
下了火車后,我們租車去了K縣,由于天色已晚,我們就在縣城里頭找家酒店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趙宏博就帶我們?nèi)チ怂?,跟他一起參加他哥的婚禮。
這是一個不大的村子,現(xiàn)代化程度比我們村微微好點兒。
婚禮是在趙宏博家院子里舉行的,同村的人家基本都派人來了,還有新娘新郎的朋友同學什么的,酒席擺了二十多桌,一直擺到了院子外面,看起來熱鬧非凡。
新娘子挺漂亮的,新郎也挺帥,算得上郎才女貌,可我總覺得新娘臉色有點不對勁,不過我認為是化妝化的,也就沒過多的在意。
但是當新娘跨火盆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駭人的地方,新娘腳跟不著地!
之前她的婚紗完全遮蓋了她的雙腿,所以看不到,跨火盆時卻能看到她穿著高跟鞋,她的腳跟根本就沒挨著鞋底。
“小子,你看出來了?”這時劉勝忽然對我笑道。
我點點頭。
隨即他把我拉到了院子外面,說:“我剛來就發(fā)現(xiàn)這地方陰氣重,果不其然,這新娘被鬼上身了。”
“鬼上身?”我心頭一驚。
“一般來說,被鬼上身的人大多會有瘋瘋癲癲的行為,那是因為他們的靈魂在抗爭,但是當靈魂完全被鬼制服,就會展現(xiàn)出這個新娘的樣子,腳跟不著地。”他說。
“這就是說,現(xiàn)在是一只鬼在控制新娘跟新郎結(jié)婚?”我說。
他點點頭,說:“我猜測這恐怕是只女鬼,看上新郎了,想在洞房花燭夜吸了他的精氣。”
“那現(xiàn)在怎么辦,要當場驅(qū)走那只鬼?”我問。
他搖搖頭,說:“這事沒那么容易,貿(mào)然驅(qū)趕,怕是會讓新娘魂魄受損,變成白癡,得等今天晚上洞房花燭之時,女鬼吸取精氣的時候會跟新娘的軀體有些許的偏離,這才能夠驅(qū)趕。”
聞言,我微微思索了下,說:“人家洞房花燭之時,我們可進不去,無法驅(qū)趕啊。”
“這點你倒不用擔心,我可驅(qū)使嬰靈吞噬了那女鬼。”他說。
“那就好。”我點點頭。
之后我們就在婚禮現(xiàn)場待著,目光一直都停留在新娘身上,謹防那只女鬼有什么突然動作。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鬧過洞房之后,所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了,趙宏博給我們安排了個房間,就睡覺去了。
我跟劉勝悄悄走到新房門外。
我已經(jīng)告訴劉勝我擁有了黑煞之力的事情,他便讓我用黑煞之力探探里頭的情況。
我自然應允,可當一絲黑氣涌進房內(nèi)時,天,我看到了什么,新郎正微笑著,緩緩的解除新娘身上的衣服,那場面,相當惹火啊。
“小子,你臉紅了啊。”劉勝邪笑著說。
我尷尬的笑了笑,繼續(xù)沉下心神探查房內(nèi)情況。
新郎迅速脫掉衣服,撲到了床上,新娘欲拒還迎的迎合著,看得我口干舌燥的。
這可是真人大戲,比島國動作片更加勾人。
“小子,別忘了正事啊。”劉勝小聲提醒道。
話音剛落,我便看到新郎忽然昏倒在了新娘身上,新娘把他推到旁邊,騎到了他身上,姣好身材暴露無遺,但我已經(jīng)顧不上欣賞,因為那只女鬼已經(jīng)從新娘身體里微微偏離了出來,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只臉色蒼白的白衣女鬼露出的半個身子,然后它朝新郎吐了一口氣,新郎暈得更死。
我心頭一驚,猛地拍了下旁邊的劉勝。
劉勝即刻從背后的包里拿出來一個木童,咬破左手中指點在了木童額頭,一只看起來相當可愛的嬰靈便從木童中鉆出,穿過房門,沖進了房間里頭,一看到女鬼,它雙眼兇光暴射,可愛的面目一下子變得極度猙獰,沖到女鬼身前,一伸手就抓住它脖子,將它從新娘身體里扯了出來。
女鬼還沒反應過來,嬰靈一口就咬在了它腦袋上,女鬼的身體瞬間變得極度虛幻,即將魂飛魄散。
可就在這時,也不知女鬼做了什么,嬰靈竟痛苦的慘叫了一聲,松開女鬼飄到了墻角。
女鬼臉色驚慌,沒敢多加停留,直接穿過窗戶飄了出去。
嬰靈看起來極其憤怒,迅速追了出去。
我收回黑煞之力,帶著劉勝跑出了屋子,卻見嬰靈與女鬼一追一趕,很快就飄進了村旁一片小樹林里。
“小行兄弟,你們怎么那么晚還不睡覺???”突然,趙宏博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指著那片小樹林,說:“睡不著,想去那片樹林里逛逛,你不用管我們。”
說著,我便跟劉勝一起往那邊跑了過去。
“哎,兩位兄弟,半夜不能去那個地方??!”趙宏博在身后驚呼。
不過我跟劉勝都沒管他,步速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