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們趕到祠堂院子外,看清了院里發(fā)生的事情時,一下子都是目瞪口呆。
在山上所見的在周圍飄蕩的身影已經(jīng)無影無蹤,但原本已經(jīng)死到不能再死的大槐樹卻通體散發(fā)著青幽幽的光芒,先前斷裂了的樹枝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了出來,并迅速發(fā)芽,長出了樹葉!
這番景象是我從未見過的,呆呆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這……這怎么可能!”吳建仁顯然也是大吃了一驚。
我們就這樣在空中盯著這棵大槐樹看了很長時間,直到青幽幽的光芒消失,大槐樹已經(jīng)是枝繁葉茂,跟以往一模一樣!
“白衣女人過來了。”突然,女鬼提醒了我。
我這才回過神來,回頭四顧,卻是瞥見白衣女人站在我右邊大概三十米的地方。
“這就是你所說的黑棺守護(hù)者吧?”吳建仁突然發(fā)問。
我點了點頭。
“那我這就去收了它!”
說著,他就從黑色大布上跳到了地上,手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張黃符,一邊默默念叨著什么,一邊又迅速的朝白衣女人跑了過去。
也不知白衣女人是不是真的忌憚他,轉(zhuǎn)身飄上了半空,往村東的方向飄去。
吳建仁窮追不舍。
過沒多久,兩人就到了遠(yuǎn)處的蛇山底下,白衣女人速度不減的朝山上飄去。
我心頭叫糟,原來這白衣女人不是忌憚他,只是想借蛇山上的蛇殺了他!
蛇山的蛇雖然從不下山,但上山的人十有八九都會被咬,尤其現(xiàn)在還是晚上!
我當(dāng)即就想飄過去制止吳建仁。
可就在這時,女鬼陡然一聲暴喝:“小心左邊!”
我猛地扭頭,卻見一段伸長的紅色袖子朝我卷了過來,嚇得我連忙后退,紅袖瞬間就從我前頭穿了過去,之后迅速縮回了院中。
我定神一看,只見院中有一穿著紅色袍服的女鬼,發(fā)髻高高的盤在腦后,臉上妝很濃,兩腮血紅,嘴唇中央抹著艷紅無比的口紅,看起來甚是詭異。
它讓我想起了以前村里老人說過的紅袍女鬼。
據(jù)說這女鬼喜歡年輕的漢子,因為他們氣血旺盛,能讓它得到大補(bǔ)。
村里關(guān)于它的傳言很多,被傳得極其恐怖。
“小心,這可是一只厲鬼,相當(dāng)厲害。”這時女鬼又提醒道。
聞言,我心里的警惕暗自提高,本不想主動攻擊,但還得去救吳建仁,當(dāng)下便是意念一動,兩道黑色鎖鏈從黑色大布地下沖出,激射向紅袍女鬼。
可它只是對我詭異一笑,竟輕輕伸出兩手,抓住了黑色鎖鏈,黑色鎖鏈轟然爆散!
我驚得下巴都要掉了,厲鬼居然這么強(qiáng)?
看來我難以對付,得趕快跑路。
因此我再不敢攻擊,連忙操控黑色大布朝蛇山飄去。
但與此同時,紅袍女鬼發(fā)出怪異的笑聲,沖我飄了過來,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趕到了我前面,堵住了我。
我心里有點慌,竟連跑路都跑不成。
不過奇怪的是,它只朝我笑,也不攻擊我,讓我不知道它心里有著怎么樣的盤算,有些慌張起來。
若是再不去救吳建仁,他就要被蛇咬死了。
因此我只得伸手一揮,絲絲黑氣瘋狂的從右手手臂上涌出,在我右邊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張開大嘴,朝紅袍女鬼咬了過去。
紅袍女鬼的臉色微變,卻忽然抓下了頭上的發(fā)髻,如瀑的長發(fā)垂落下來,竟是陡然伸長,將沖過去的骷髏頭給纏住了!
我抓住機(jī)會,從旁邊迅速閃掠而過,到了蛇山上,一眼就看到已經(jīng)倒在山腰上的吳建仁,卻是剛巧看到一條黑色大蛇鉆進(jìn)了他微微張開的口中!
“沒救了。”這時女鬼說。
我愣愣的沒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靈異調(diào)查局的高級靈異調(diào)查官就被這么干掉了,虧得我還盼著他過來。
不過,對于一個不了解我們村子的人來說,上蛇山無疑是死路一條。
白衣女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看來它的目的只是弄死吳建仁,不找我麻煩。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個難對付的紅袍女鬼了,因此我當(dāng)即回頭,卻發(fā)現(xiàn)紅袍女鬼也不見了。
我以為它藏了起來,連忙讓女鬼替我感知它的位置。
“它走了,”它說,“蠢貨,紅袍女鬼對你沒惡意,只是想拖住你,讓吳建仁被蛇咬死罷了。”
我眉頭一皺,這樣說來,白衣女人跟紅袍女鬼是一伙的,可奇怪的是,紅袍女鬼跟白衣女人聯(lián)手,鐵定就能弄死我啊,它們?yōu)槭裁淳筒蛔觯?/p>
這讓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白衣女人也同樣沒有為難我。
“是不是很奇怪???”女鬼忽然問。
“廢話,當(dāng)然奇怪,我這么多次找那女人的碴,它居然不害我。”我說。
“蠢貨,秘密就在昨天你看到的那段記憶里啊。”它說。
“你能確定那是記憶而不是幻覺?”我不屑一顧的問。
“你真是傻到家了,白衣女人為什么要給你弄出這樣的幻覺?能對你造成什么傷害?你當(dāng)人家吃飽了沒事干撐的啊。”它說。
我頓時一呆,這話有些道理,白衣女人控制著第26層,我昏倒在里頭的時候,它完全有機(jī)會對我下手,因此它沒必要弄段幻覺來糊弄我。
不過我還是不敢相信這是一段記憶,便說:“或許白衣女人有不為人知的盤算,所以弄了段幻覺糊弄我,也沒害我。”
“切,若真是這樣,那它今晚對你肯定會有后續(xù)的行動,它今晚可沒對你做什么。”它說。
“今晚不是還沒結(jié)束么?”我說。
“那你就熬夜等著它對你做些什么咯。”它有點不耐煩了。
之后我確實就在田埂上等著白衣女人對我的后續(xù)行動,只不過熬了一夜,白衣女人卻是再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派小鬼過來找我麻煩。
這樣看來,那還真是一段記憶,而白衣女人就是想通過這段記憶告訴我些事情。
整段記憶中只有三個人,能直接看出來,就是那個新郎是我,新娘罩著紅蓋頭,看不到樣子,而那個白衣女人背對著我,也看不到樣子。
可突然,我發(fā)覺這段記憶中的白衣女人跟大山上的白衣女人的背影竟是一模一樣的!
難道……她們是一個人?
而這段記憶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年月的事情,但肯定不是現(xiàn)代,這么說來,莫非是白衣女人生前參加了我前世的婚禮?
這個猜想有些大膽,但也不是不可能,不然也難以解釋為什么新郎是我。
只是,新娘仍舊神秘,而且也不知道它要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所在。
“小行,一大早的在田埂上干啥呢?”這時,村里一個大嬸扛著鋤頭,站在馬路上朝我喊道。
“沒事,就隨便看看。”我回道。
隨即她笑笑就走了。
一夜沒睡,我也有了些倦意,就回家了。
爸媽都還沒起床,我到了自個兒屋里,看到小馨睡得正香,像只小貓。
我也沒什么顧忌,直接脫了衣服上床,跟她睡在一起。
雖然我可能忍不住擦槍走火,但怕個蛋蛋,大不了把她給辦了。
所幸我沒那方面的邪惡想法,剛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吧,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了鐵拐叔邊喊邊敲門的聲音,驚醒過來,然后就看到小馨躺在旁邊,笑瞇瞇的看著我,讓我心神一蕩,不過還是忍住了,坐起身來,大聲對門口喊道:“鐵拐叔,啥事?。?rdquo;
“那棵大槐樹又活了。”他說。
“我昨晚就知道了,不會有事的,放心吧。”我說。
說完,我倒頭又睡。
那棵大槐樹怎么活的,我可是親眼見證,雖說很奇怪很奇怪的,但我覺著可能跟移植大槐樹的高人有關(guān),他肯定是對大槐樹動了什么手腳,讓它不死不滅。
而既然與那高人有關(guān),那么大槐樹自然不會對村子造成威脅,反而有好處,至少陰氣能夠繼續(xù)被大槐樹吸收,游魂野鬼不會在村里出現(xiàn)了。
當(dāng)然,昨晚見到的那些繞著大槐樹飄飛的身影卻是一個疑點,我能肯定那絕對不會是白衣女人跟紅袍女鬼。
不過心里再疑惑,睡覺也是要緊事,這關(guān)乎我的精神,而精神關(guān)乎我能否調(diào)動黑煞之力,所以,睡覺馬虎不得。
可我剛閉上眼,小馨柔軟的身子就挨到我身上來了,一股淡淡的馨香也是躥入了我的鼻孔當(dāng)中,特么的讓我一下子睡意全無,只覺熱血澎湃,趕緊睜眼把她推到旁邊,說:“你該起床了,還賴在床上干啥。”
此刻她的俏臉是紅彤彤的,看起來煞是誘人,讓我真想推倒了她,但腦海里不時掠過的張瑤的俏臉讓我生生忍了下來。
“你就不想……做點壞事么?”她紅著臉,巧笑嫣然的說。
“想接個吻,但你還沒刷牙,又不想了。”我只能說這惡心話,打消我跟她那方面的邪惡想法。
“好?。∧阆游铱诔?!”
說著,她突然騎到了我身上,重重的吻住了我。
我靠!一下子春暖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