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所以你必須去。”他說道。
我愣了一下,說道:“它是不是樓里住戶跟我必須去,這兩者之間的因果關(guān)系在哪?”
“總之你就聽我的吧。”
說完他就掛斷了。
我有點莫名奇妙,感覺他是在刻意隱瞞我什么,這讓我突然覺得他這人有點神秘,之前我沒想過要知道他是什么人,只要最后能保命離開就成,但現(xiàn)在我有點好奇了。
他是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人,不僅對44號公寓了如指掌,甚至還無條件的幫我,這實在讓人起疑。
不過無論如何,我要想活著出去,是必須要他幫忙的。
正思索時,張瑤走了下來,而且她沒穿婚紗,換上了一身粉紅色的休閑裝束,也不再用長發(fā)遮著半邊臉了,而是扎成了一條馬尾辮,我這才知道她長得有多么漂亮,我來這城市四年多了都沒見過比她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是實實在在的素顏,一時間看傻了我的眼。
我這么盯著她,她有點害羞,臉上有兩抹紅暈,她砰的一下把一瓶奶茶放在桌上,白了我一眼,說道:“喝吧,呆子。”
我這才回過神來,搖搖頭說:“這公寓里頭除了水,其它東西我都不能吃。”
“沒事,我的東西可以。”她微微一笑。
“你也是鬼,我不喝。”我說道。
“切,愛喝不喝。”她撇撇嘴。
看她這樣,我心里有點樂,問道:“你怎么換裝束了?”
“好看嗎?”她又露出了笑容。
“說實在的,不好看。”我說道。
她臉色一下拉下去了:“不好看別看,剛才還盯著我看那么久。”
“我沒說完呢,我是說,看了你那么好看的人,就不會覺得你衣服好看了。”我笑道。
“喲,油嘴滑舌嘛,小心我晚上本性畢露割了你舌頭。”她虎著臉威脅道。
“嘿嘿,你晚上來,小心我辦了你。”我邪邪一笑,更是用挑釁的目光在她豐滿的胸脯上瞧了瞧。
她臉上一紅,啐了句色狼就走了。
我有點恍惚,如果她不是個鬼,我就追她了。
我順手抓過桌上的奶茶,相信她不會害我,便一飲而盡。
之后一整個下午,倒也沒什么事發(fā)生,吃過高麗送來的飯,我就上了天臺,有些緊張的朝天臺四處張望,等著那個鬼出現(xiàn)。
天臺上呼呼的吹著大風(fēng),吹得我心里拔涼拔涼的,尤其今晚沒有星星跟月亮,看樣子到大半夜的時候會下雨,天臺上烏黑一片更是顯得瘆人。
但奇怪的是,我等了很久也沒什么東西出現(xiàn),我不禁想那東西是不是不會出現(xiàn)了,可下一刻手機鈴聲就響了,嚇了我一跳,連忙拿出來一看,是劉勝,他焦急的問我上了天臺沒有,我說在這等半天了也沒見個鬼影。
然后他說白天時他判斷錯誤,剛才他通過特殊渠道查了查資料,天臺上曾經(jīng)有人跳樓,那鬼是想把我推下樓當(dāng)替死鬼,它現(xiàn)在不出現(xiàn)只是時候未到!
一聽這話,我瞳孔一縮,拔腿就往樓梯口跑,可樓梯口的鐵門忽然砰的一聲自己關(guān)上了,我跑到門前怎么都打不開,這時周圍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fēng),森冷森冷的,而且似乎有道人影從我身后飄了過去,嚇得我立馬轉(zhuǎn)身,卻什么都沒看到,但我能肯定那只鬼已經(jīng)來了!
我嚇得快喘不過氣,緊緊的靠在鐵門上,慌張的朝四周亂瞄,不過仍然沒看到什么。
這時有滴水滴到了我臉上,我以為是下雨了,下意識的抬頭,卻駭然看到一個臉上滿是鮮血的男人吊在上面瞪著我,一滴滴血水從他腦袋上落下,滴在我額頭上!
我嚇傻了,連忙跑開幾米,然后轉(zhuǎn)身去看他,卻又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我立刻四處尋找,可腳下忽然被一雙冰涼的手抓住了,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趴在我身后,雙手正死死的抓著我手腳,然后猙獰一笑,猛地往后一拉,我噗的一下?lián)涞乖诘?,他立馬拖著我朝天臺邊緣走去,嚇得我大喊大叫的激烈掙扎。
可這并沒有什么卵用,他的雙像是鐵鉗一樣,根本掙不脫,眼瞅著我就要被拖到護欄旁邊,巨大的死亡危機充斥在心頭,我腦袋里一片空白。
“砰……”
突然,樓梯間的鐵門被撞開了,卻見昨晚見過的穿藍色壽衣的女人飄了出來,男人似乎很怕她,立馬松手跳下了樓去。
女人看了我一眼,就飄進樓梯間消失不見。
我趴在地上喘了幾口氣,對于她的出現(xiàn)摸不著頭腦,她為什么要來救我?
不過我也不敢多想,怕那男人又會飄上來,撿起落在地上的手機,立馬跑進樓梯間下了樓,徑直跑到513開了門,可在要關(guān)門的時候,我忽然瞥到地上有半根血淋淋的手指頭!
我呆了一下,不知道這是怎么來的,但是心里慌張,也沒去撿,一腳踢開就關(guān)了門。
這時手機又響了,我立馬接通,里面?zhèn)鱽韯俚穆曇簦?ldquo;怎么樣,沒什么事吧?”
“我操你大爺,老子差點死了。”我怒罵道。
“怎么回事?”他問道。
我把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
“穿藍色壽衣的女人?情報中沒提到過??!”他疑惑道。
“情報?什么意思?”我疑問道。
“沒什么,不用在意。”他連忙說。
我眉頭一皺,想起他剛才說什么特殊渠道查到資料,便質(zhì)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幫我?”
“這個本來是不想告訴你的,但你問了,為了博得你的信任,我就告訴你,”他說道,“我是國家設(shè)立的隱秘機構(gòu),靈異調(diào)查局的高級靈異調(diào)查官,這一次來是專門調(diào)查44號公寓的,這幢公寓牽涉到十幾年前一件不為人知的詭異事件。”
我頓時愣了,說道:“靈異調(diào)查局?從沒聽過半點傳聞。”
“說了是隱秘的,我們不想攤明身份,那就沒人能知道。”他說道。
聞言,我眉頭又皺,感覺他今晚是故意讓我對他的來歷產(chǎn)生疑慮,不然他干這種隱秘工作還能說漏嘴就是白瞎了。
而凡事必有原因,我問他故意攤明身份有什么目的。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問我對十幾年發(fā)生的事情有沒有興趣。
我說沒有,我只是個普通人,知道這些根本沒什么好處,只想最后能活著離開。
其實自從身上出了尸斑,我也有想過這幢公寓里為什么都是鬼,這個小區(qū)又為什么還留著這么一幢公寓,更是用高薪來吸引人當(dāng)管理員。
可是越想越覺得這里頭水深,背后怕是有雙大手在控制這一切,因此我不敢趟進去,像我這種平民百姓,還是安安分分的找個工作糊口來得實在,冒險去打探一切根本得不到實質(zhì)性的好處,要是最后出了事,失蹤了或者死了,傷心的還是家里人。
聽我這么一說,劉勝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我明白你心里是什么想法,你也知道這幢公寓牽連很廣,但自從你找了這份工作,想全身而退就是癡心妄想的事情了,我之前告訴你的取鬼血辭職的方法,其實無法幫你徹底擺脫這幢公寓,只是能延緩你的死期,你如果想活命,就得找出十幾年前這件事情的謎底。”
聽了這話,我知道這渾水我是不趟也得趟了,便問道:“十幾年發(fā)生了什么事?”
“天臺一個男人跳樓之后,整幢樓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暴斃,而且身上都沒有傷口。”他說道。
我頓時一驚,問道:“這跳樓的男人是今晚我碰到的?”
“沒錯,本來我們猜想是不是這個男人死后害死了樓里所有人,但這并不成立,剛死的鬼魂確切來說是中陰身,沒能力害人。”他說道。
“那你們后來查出的原因是什么?”我問道。
“不知道原因。”他說道。
“什么!你玩我?”我急道。
他嘆了口氣,說道:“靈異調(diào)查局調(diào)查了十幾年,卻只能打探清楚這幢公寓的現(xiàn)狀,不知道導(dǎo)致十幾年前詭異事的原因是什么,之前我們找過前任的三個管理員,但最終結(jié)果你也知道了,不是死了就是失蹤,我們什么線索都沒找到。”
“所以你們現(xiàn)在又找到了我,想讓我?guī)湍銈冋揖€索!”我眉頭大皺。
“是這樣,他們遭遇過跟你同樣的事,打翻鬼血,被女鬼勾引,不同的是他們被女鬼勾引后就死了或者失蹤了,而你沒有,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你有某種我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今晚這藍色壽衣女人的出現(xiàn)更是證明了我的猜想。只要你能按照我跟高麗兩人的叮囑進行調(diào)查,相信你會有全身而退的一天。”他說道。
“滾犢子,少跟老子打官腔,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兩件事。”我罵道。
“你說。”
“第一件,這個小區(qū)為什么花高薪聘請這幢公寓的管理員?”我問道。
“這跟擁有這個小區(qū)的房地產(chǎn)公司有關(guān),如果這幢公寓沒人管理,這個公司每年就會死一個高層,所以花再多錢聘請他們也肯。”他說。
我眉頭一皺,問道:“難道你們沒有借此調(diào)查房地產(chǎn)公司死人跟十幾年發(fā)生的事之間的關(guān)系?”
“調(diào)查過,沒有任何眉目。”他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問第二件吧,我要是幫你們,能不能幫我在這小區(qū)搞幾套房產(chǎn)幾輛豪車到我跟我父母名下,而且給我付日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