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也顧不上別的了,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身就跑,而我?guī)煾敢彩菙r在了那具跳出來的沒皮濕尸的身前,他手持桃木劍,腳下猛的一踏,整個人就飄向了那具濕尸,桃木劍就刺向了那具濕尸的腦袋。
這濕尸和僵尸特性相似,身上有兩處要害,一出是額頭,另一個是脊柱,濕尸之所以能變成濕尸,是因為人死而魂散魄滯,魂乃陽性神靈,附于人的氣,主宰精神思維活動,魄乃陰性神靈,附于人之形,主宰人的形體活動,所以這額頭乃是傷其魄,而脊柱則是主宰濕尸行動的地方,傷其脊柱,雖然魄還存在,但是身體卻無法行動了。
那濕尸也動作也十分迅速,頭微微向一旁偏去,躲過了我?guī)煾复踢^去的劍,揮手向我?guī)煾缸?,我?guī)煾讣泵Χ氵^,他可不敢讓這玩意給抓傷了,這玩意渾身上下都是尸毒,沾上了雖然不至于死,那也遭罪啊,別說是給抓傷了,估計這玩意滴下來的血落身上,那也是挺難受的一件事。
還沒等我?guī)煾刚痉€(wěn)腳步呢,就感覺自己的腦后生風(fēng),那個拿著腦瓜蓋的濕尸不知道什么時候跳到了我?guī)煾干砗螅瑥堊旌莺莸南蛭規(guī)煾负蟊骋?,我?guī)煾讣泵ο蛞慌远闳ァ?/p>
我?guī)煾傅难劬γ榈绞O碌哪莾删邼袷谕雠溃規(guī)煾敢灰а?,也不顧跳出來這兩具濕尸了,一伸手,從兜里跳出墨斗,迅捷的跑到了棺材旁邊,將墨斗抖開,橫向一拉,就在棺材上封了一道。
這時候跳出來那兩具濕尸也追了過來,我?guī)煾搁W過攻擊,從一口棺材上翻了過去,又橫向在這兩口棺材上封了第二道,接下來,我?guī)煾缚恐椒ズ蜕硇?,一邊躲著那兩具尸體的攻擊,一邊將兩口棺材封得密密麻麻的。
“哼,這回好了,貧道好好跟你們兩個怪物玩玩!”我?guī)煾阜饬斯撞?,猛的跳到了一邊,對著那兩具跳出來的濕尸說道,那兩具濕尸當(dāng)然不可能回我?guī)煾傅脑捔?,這要是他倆真回了話,估計我?guī)煾敢驳帽粐樀脡騿堋?/p>
要是尸體能聽得懂人話,還能跟人對話,那還用打打殺殺的干嘛,坐地上跟他談?wù)剢h,大哥,你最近剛死,缺啥少啥你跟我說,我給你弄過來點,完了那尸體說行,我最近缺個女人,你給我弄過來一個吧。這玩意他也不科學(xué)??!
別看這濕尸身體是軟的,實際上這濕尸幾乎都是剛死沒多久的死尸形成的,而那僵尸都是幾百幾千年形成的,身體里的怨氣和晦氣,自然不是這剛死的死尸能夠比擬的,所以真要說起來,那僵尸要比這濕尸厲害不止一星半點。
當(dāng)然了僵尸和濕尸也是分種類和級別的,在此就不多說了。
我?guī)煾敢皇殖痔夷緞?,一手從兜里掏出了一把糯米,腳踏金雞獨立,劍指那兩具濕尸,那兩具濕尸也不含糊,飛快的沖向了我?guī)煾?,三個人,不對,是一個人兩具濕尸就都在了一處,我?guī)煾傅墓Ψ蚴钦婧?,在兩具濕尸的圍攻之下,絲毫一絲吃力,這起了尸的尸體和生前可不一樣,起了尸以后無論是力量,速度那都要數(shù)倍增長的。
那兩具濕尸雖然是一起攻擊我?guī)煾?,因為他們沒有意識和思想,所以他們的進(jìn)攻也是單獨的,并沒有什么配合,這給了我?guī)煾负艽蟮目臻g,他此刻身形飄逸靈活,那兩具濕尸連我?guī)煾傅囊陆嵌寂霾坏?,而我?guī)煾甘种械奶夷緞s總是能在他們的身上留下傷口,發(fā)出陣陣慘叫。
而被我?guī)煾阜庠诠撞睦锏哪莾删邼袷?,掙扎著想要出來,不停的起身,可是一碰到那墨斗,就如同被什么重物砸下去一樣,又摔倒回棺材里,而它們的身上如同是被燒焦了一般,冒出陣陣青煙,散發(fā)出一陣惡臭的味道。
遠(yuǎn)處,我爹和這四個人的親屬看著我?guī)煾负瓦@濕尸惡斗,忍不住指指點點,這些鄉(xiāng)親們從來沒想過,那無比邋遢討厭的卞老賴竟然會這么有本事,我爹的臉上帶著自豪,就好像跟那濕尸斗的不是我?guī)煾?,而是他一樣?ldquo;我跟你們說啊,我早就知道卞大哥有真本事,當(dāng)年我家道道哪就是卞大哥救下來的,他可不是那什么狗屁風(fēng)清道長,那風(fēng)清道長就是一個騙子,騙錢來的,看見沒,卞大哥那才是高人!”
“我說八萬,你怎么這么不地道啊,你早知道為啥,為啥不早說???”
“早說?你們能信,那風(fēng)清道長又是什么手伸油鍋,油炸惡鬼啥的,我要是站出來說話,你們還不得揍我么,好心還挨頓揍,我犯上犯不上啊,看著吧,卞大哥想要收拾,額,肯定能讓老五他們?nèi)胪翞榘病?rdquo;我爹本來想說肯定能收拾了這幾個怪物,后來一想,這幾個死了的都是身邊人的親人,自己說那是怪物,肯定惹人家不高興,急忙轉(zhuǎn)了口風(fēng)。
“那是,那是!”身邊人也點頭附和著。
此時我?guī)煾改沁叺那闆r也有了變化,我?guī)煾傅奶夷緞Υ讨惺帜妙^蓋骨那具濕尸的肩膀,將他釘在了桃木劍上,頓時那具濕尸的傷口上冒出一陣濃濃的青煙,嘴里面發(fā)出凄厲的慘叫,它張長著帶著腥臭味兒的大嘴咬向了我?guī)煾福?ldquo;好機會”我?guī)煾赴底哉f了一句,將另一只手的糯米準(zhǔn)確的塞進(jìn)了那濕尸的口中。
頓時,那濕尸發(fā)出了無比刺耳的慘嚎,嘴里如同著火了一般向外噴著煙霧,我?guī)煾敢恢荒_踹咋了那濕尸的小腿上,那濕尸就是向前一倒,我?guī)煾咐@到了濕尸的背后,掌劃拳,狠狠的砸在了濕尸的脊柱上,就聽嘎嘣一聲,那濕尸的脊柱愣是被我?guī)煾附o咋斷了。
人的骨頭的硬度可以和鋼管對碰,起了尸的濕尸骨頭要比人的骨頭還硬,想要一拳打斷濕尸的骨頭,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這不光是我?guī)煾傅牧鈮虼?,還因為他找準(zhǔn)了關(guān)節(jié),用上了內(nèi)功,要沒有這份功力,想要做到這一點,那是癡心妄想。
那尸體的脊柱被打斷,身體就動不了了,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之后,他的嘴還不斷的張合著,爪子也不斷在地上的淤泥里亂抓,身體努力的掙扎,想要站起來,即使這樣,他也沒有扔掉他手中的頭蓋骨,這也是他最后保留的朦朧的意識,潛意識里那頭蓋骨對他來說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兩具濕尸都沒能拿我?guī)煾冈趺礃?,剩下一具,自然就更對我?guī)煾笜?gòu)不成威脅了,一人一尸又斗了十多個回合,我?guī)煾缸プC會,將桃木劍刺入那具沒皮的濕尸的眉心中,那具濕尸一聲都沒發(fā)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除了這兩具濕尸,我?guī)煾敢彩嵌自诹艘慌裕罂诘拇鴼?,這兩具濕尸他斗得看似容易,實際上是相當(dāng)費力氣的,從開始和濕尸打斗一直到結(jié)束,至少持續(xù)十五分鐘,這十五分鐘里,他的精神和身體都高度緊張。
這么做個比喻吧,拳擊或者格斗大家都知道,每回合兩分鐘就休息一下,然后選手還累得不行,我?guī)煾高@只比那些選手更緊張,更累,絕對不比他們輕松。
緩了一會兒,我?guī)煾刚酒鹕恚瑯佑锰夷緞⒛蔷哌€在地上掙扎的濕尸釘死,看著手里的桃木劍,我?guī)煾改樕下冻隽艘唤z心疼,這桃木劍可是生桃木劍,十分難得,現(xiàn)在被這濕尸給污穢了,又不知道將養(yǎng)多久才能恢復(fù)威力。
對付棺材里那兩具被封的濕尸,我?guī)煾竻s并沒有用桃木劍,而是用了兩張符箓。
處理完這邊的一切,我?guī)煾覆艑ξ业麄冋辛苏惺?,我爹他們快步跑了過來,“怎么樣卞大哥,你沒事吧?”
“區(qū)區(qū)兩具濕尸而已,我能有什么事?”我?guī)煾改樕下冻隽艘唤z驕傲。
“卞老,卞師傅大恩大德,救了我們?nèi)倚悦?,我給你跪下了。”說話的人本來想叫我?guī)煾副謇腺嚨模@也是平時叫順嘴了,想起剛剛我?guī)煾妇攘怂麄?,急忙改口卞師傅,說著他就要跪下,其他人也都要跟著往下跪。
另外幾家人也都是高聲稱頌,要跪我?guī)煾浮?/p>
“你們也別跪我,我也不稀罕那一套,這事還沒完呢,死的那四個人,三魂被那黃皮子困住了,無法入陰曹地府,待我救了他們的魂,送他們?nèi)氲馗D(zhuǎn)世投胎,這事才算完了,這人也才能葬下去,別的我啥也不要,就按照那個狗屁清風(fēng)道長的酒宴標(biāo)準(zhǔn),給我也擺一桌就行了。”我?guī)煾笇δ秋L(fēng)清道長吃的那桌菜一直耿耿于懷,都說跟什么人學(xué)什么人,我這么好吃,就都是跟我?guī)煾笇W(xué)來的。
“那,那肯定沒說的,卞師傅你放心,我們肯定辦置一桌頂好的酒席招待你。”這人怕力度不夠,又加了一句,“肯定比那騙子風(fēng)清道長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