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碩公主把三少爺?shù)难劬Υ料沽?,這事也被寫成了折子遞到了秦王的跟前。
彼時他正同宇文玨商議政事,閑暇間便隨手拿了折子看了幾眼,遞到了宇文玨的跟前。
宇文玨看完之后,合上了折子,雙手奉還,見秦王幽幽地嘆了口氣,便道:“臣以為……”他偷看秦王的神情并不見不悅,“此乃家事,讓秦后出面調(diào)和一下,便可大事化了。”
秦王道:“太子這個不爭氣的東西,連兒子都教不好。”他罵了一句,又抄手摔打了一下折子,“平時就知道花天酒地,居然還把心思動到自己的嫂嫂身上去了!”
一旁躬身候著的內(nèi)侍官,也沒敢上前去撿折子。又聽秦王吩咐:“孤看,得把太子和太子妃叫進宮來好好訓(xùn)一訓(xùn),哪里有點為人父母的樣子!瞎了?瞎了好!看他再不長點記性!”
宇文玨把折子撿了,安放好,秦王沒再摔,他道:“這事,臣也有所耳聞。昨日太子妃帶著三少爺帶了兩馬車的珠寶上門去道歉了。”
秦王應(yīng)了下:“是嗎?”他端著茶杯沒喝,也沒瞧宇文玨,道:“給你的那處院子看著還滿意嗎?”
蒙王上恩寵,將宇文玨拜為尚書,主綱紀(jì),掌錢谷。又賞賜了良田院落。更欲派了幾個美眷過府去伺候,宇文玨惶恐圣恩,推辭家中已有夫人,是個厲害的角色不敢造次,秦王只得作罷。
宇文玨忙起身道:“謝王上賞賜,臣忙完了手上賑災(zāi)草案一事便要準(zhǔn)備遷居了。”
一說這事,秦王就頭疼,“到底還是沒糧,上回你和周靖談的怎么樣?他是什么意思?”
也沒說讓坐下,宇文玨便站在一邊,報:“周將軍道若是秦國所需,周靖必定義不容辭。思及此,臣到時覺得麻煩了。臣聽聞,周靖將軍同和碩公主素來親厚恩愛。只是……”
“恩?”
宇文玨道:“雖聽聞和碩公主是個宅心仁厚的才女子,但只身處在秦國,遇到這事,也不知道心中是否會有所介懷。”
秦王嘆了口氣,“到時委屈她了,這個周靖!出了這檔子事,就該早點進宮來報嘛!”
宇文玨應(yīng)和了幾句,看時候差不多了,秦王便放他出宮了。剛回了三世子府,便去找了三世子,三世子忙道:“尚書可聽說太子爺和周靖的事了?”
宇文玨應(yīng)了,三世子一臉的惋惜:“這三少爺也真是胡鬧!那和碩公主可是他的嫂嫂,全由著性子來!不過沒想到和碩公主下手也是真狠,一個女孩子家居然把人家的眼睛給戳瞎了。”
“和碩公主在秦國并不可傾訴之人,周靖將軍是個男人,有些話到底難以開口。還得是有像世子妃這樣的溫柔體恤的女眷一同說說話才好。”宇文玨道。
三世子笑道:“到和尚書想一塊去了,我那夫人一聽也是坐不住,做了點吃食出府去了。尚書這幾日可忙?雖然在一個府中,都難見著面。”
先是修訂律法,接著又是賑災(zāi)一事,宇文玨忙的團團轉(zhuǎn),原本在三世子府養(yǎng)起的那點肉又全消瘦了下去,臉上也難掩疲色:“能為秦王分憂,算不上忙。只是這兩日還得忙遷居一事,恐怕被讓三世子幫點忙?”
三世子驚道:“遷居?府上有什么不便之處嗎?還是伺候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