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煜在“迎客來”定了包間,請了三少爺,樂女彈了哀怨的琵琶音,似在埋怨這些公子哥看上了別個姑娘,把她忘了。
曲畢,三少爺朝她招招手,拉倒了自己的懷中,由她的喂著喝了杯酒,又拍拍她的屁股讓她再去彈首。等那樂起,三少爺拿著筷子敲打著酒杯,瞇著眼跟著哼。
韓煜推開了懷中的美人,將玉佩遞到了三少爺跟前。
“什么東西?”
韓煜笑道:“這是和碩公主的玉佩,前些日子在街上掉了,遭我家仆從撿到了。”
三少爺“嘁”了一聲,將玉佩丟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飲酒:“那你就拿去還唄,給我干嘛?”
韓煜同三少爺耳語:那日我在街上瞧見和碩公主,當(dāng)真是好身段。三少爺您好心拾得了玉佩歸還于她,她不得請您喝杯茶?三少爺您這滿腹才情的,再同她聊上一會,她不得引您為知己?誒……
三少爺側(cè)目,見韓煜抬抬眉,心思微動。
見三少爺并為答話,韓煜也不著急,招手讓姑娘上來好生將三少爺伺候好了。美酒醉人,韓煜睜著半醉的眼,瞧見有人將那玉佩拿走了。
這日韓煜很是高興,回府特意去了那日伺候的小妾那,抬著她的下巴啄了一口,那小妾吃了教訓(xùn),惶恐不安。韓煜摟著她的腰,問:“哎!怎么這幅模樣,不開心嗎?”
“沒……沒有。”小妾攥著衣角道。
韓煜對一邊伺候的丫鬟道:“去,給我拿壺酒。今日我就歇在這兒了。”
小妾慌道:“爺,我這身子還疼呢!”
韓煜陰郁道:“疼?你是說爺弄疼你了?”
“不……”
不等小妾再說,韓煜反手抽了她一個巴掌,哼道:“別不識抬舉。”
那小妾雙目含淚,握著發(fā)紅的臉,跪倒在地,溫順地說:“妾身知錯了。”
三少爺?shù)昧四怯衽?,把玩了好幾天,幾次想算了,但想著那天看見的那個月白色身影便心癢癢。他手下的仆從勸道:“爺,還是算了吧!人家畢竟是您的嫂嫂。”
誰知這話卻是戳到了三少爺?shù)男母C著,前些年他想把蘇景英娶進(jìn)門,結(jié)果這靜國候的幺女直接說看不上他。
又是周靖!
怎么他看上眼的女子都那么不長眼,那周靖是有什么好?臉上還那么一大道疤!三少爺將玉佩一收,抬腿就往外走,“去周將軍府。”
這日,榮芳正在擦拭她的鳴鳳琴,一個仆從疾跑過來,苦著臉道:“夫人,三少爺過來了,您自個人多掂量點(diǎn)。”
“他來干什么?”子服皺眉嫌惡地說。
榮芳也想不通,只吩咐:“去燒水,煮茶。”榮芳又命仆從在院子里擺了桌子,拿了本書在椅子上坐著翻看。
才剛打開書頁,管家便帶著三少爺過來了。榮芳一臉吃驚,闔上書頁同三少爺行了禮,“三少爺您怎么來了?”
三少爺四處打量著院子,又往屋子里看了看,隨意答道:“你可是丟東西了?”
榮芳不解,三少爺一笑將已在手心握暖的玉佩往榮芳眼前一遞。
“哦!”榮芳嘆道:“不見了好幾日了,原來是被三少爺撿到了。我還一通好找呢!”
榮芳拿了轉(zhuǎn)手教給一邊站著的心兒,吩咐道:“去好好收著。”
榮芳心想:這東西怎么在他的手上了?
三少爺故意做要離去的模樣:“東西呢,我就送到了。今日來無大事,那我便先行一步了。”
榮芳道:“三少爺留步,這玉佩是榮芳的心愛之物。無以為報,一杯粗茶總是要請三少爺賞幾分薄面喝上幾口的。”
茶飲了一半,三少爺又道想同榮芳對弈一局,榮芳只得命人擺好了棋局,三少爺抬手拿走了白子。三少爺棋下的臭,榮芳耐著性子好不容易才讓三少爺勝了,三少爺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謙道:“承讓了。”
榮芳笑道:“是三少爺棋下的好。”
三少爺哈哈大笑,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管家一直站在一邊。他心中不耐,想著:同這個謝榮芳相處倒是當(dāng)真舒坦,這回當(dāng)真是便宜了周靖那個家伙了!早知道他就把人給娶了。
“改日再同公主對弈?”三少爺隨口說道。
榮芳笑道好。
三少爺仔細(xì)地打量了一下謝榮芳:這人著一身銀白色,襯的臉色面若桃花,眉眼帶笑,入眼瞧著極是舒服。
送走了三少爺,榮芳才回到主屋坐下,子服將收拾好的棋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憤然道:“主子,我真不明白,那種人,你怎么還待他那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