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的這些猜想都是正確的,那些村民又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有人告訴他們的?故意讓他們來這里揭穿我的身世?
雖然我從來沒有找過我的父母,但是我也有想過要找他們,只是連院長都不知道我父母是誰,更別說別人了,一點線索都沒有,我連找都無從找起,現(xiàn)在既然這些村民覺得我是鬼女,那必然是有依據(jù)的,也許他們會知道我的身世呢?
想到這里,我立刻朝門口跑去,剛準(zhǔn)備開門,門就從外面打開了,是蘇子凡和林飛,他們一人端著飯菜一人端著一盆水,看到我站在門口,蘇子凡的眉頭又皺起來。
“又想出去?”蘇子凡不高興的說。
我點頭:“是,這些村民既然說我是鬼女,那必然是知道我的身世,讓我出去問問他們。”
林飛放下水盆說道:“我勸你還是別出去了,他們不會給你任何說話的機會,就會立刻把你綁起來燒死,沒想到這些看似樸實的村民,暴動起來還真夠暴力的。”
“那我也要出去問清楚,我不信他們能不問清楚真相就敢把我燒死。”就算是農(nóng)村也是有法律的,他們這樣燒死我,也是要負(fù)法律責(zé)任的。
“得了吧!就算他們要負(fù)法律責(zé)任又怎么樣呢?你還是死了,而且到死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重要的是,我估計那些村民也不知道你的身世,他們不過是被蠱惑了。”蘇子凡在床上躺下來,雙手枕在腦后盯著天花板。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嘛?”我都要急死了,他竟然跟沒事人一樣。
“等!”林飛淡淡的開口。
“等?等到什么時候?”我急的團團轉(zhuǎn),他們兩個卻一點也不著急。
“等他們走,我們就立刻離開這里回去長平,你的手需要去醫(yī)院治療。”
我抬起手前后看了看,雖然傷口一直隱隱的疼,但是我覺得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相比起我的手,我覺得這里發(fā)生的事情更嚴(yán)重。
“對了,你有沒有問什么是鬼女?”雖然剛才問過芳芳,但是她的回答不是那么確定。
蘇子凡點點頭:“剛才我問了一位大伯,他說鬼女就是出生后死掉三天又活過來的嬰兒,那位大伯告訴我,這個村子里有個規(guī)矩,如果有嬰兒夭折,夭折當(dāng)天晚上就必須下葬,而且不能過午夜零點,而鬼女就是在下葬后三天又復(fù)活的嬰兒。”
我聽的毛骨悚然,下葬后三天又復(fù)活的嬰兒?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別說下葬后三天,就是三個小時那也不可能,被埋在土里,棺材里的空氣沒有之后,最多兩分鐘人就窒息死了,別說嬰兒,就是成年人也不可能,而且就算真的下葬三天后復(fù)活,但是如果沒人發(fā)現(xiàn)又會再次死去,人是不可能自己從棺材里爬出來的。
“這根本就不可能嘛!”我完全無法相信,而且他們還說我是鬼女,那意思就是我在出生后撕掉,三天后又復(fù)活?這根本說不過去。
蘇子凡認(rèn)真的看著我:“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要知道空穴不來風(fēng),必然是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們才會這么激動。對了,你是哪里人知道嗎?”
我搖頭:“院長是在孤兒院門口撿到我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把我放在那里的,因為我是夏天撿到的,所以院長就給我起名夏天,院長說撿到我的時候,什么信息都沒有。”
“這就奇怪了,你是在孤兒院門口撿到的,沒人能夠證明你是哪里人,也許你就是長平本地人也說不定,這些村民也真夠愚昧的,根本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就這樣胡亂的給你亂扣帽子。”蘇子凡的表情很是郁悶,不過我比他更郁悶。
“不行,這件事我要是不問清楚,就算是回到長平我也沒辦法安心。”我說著就要再次去開門,蘇子凡立刻抓住我的手。
“你急什么?。烤湍氵@急性子,難怪每次都能著了別人的道,我想如果沒有我,估計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幫人家做出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坐下來冷靜的想一想嗎?”
我頓時被蘇子凡說的啞口無言,我的性格確實比較急,一遇到事情就想快點解決,如果不解決我就會吃不好也睡不好,什么事都不想做,就只想著這一件事了,而且這件事還事關(guān)我的生死。
沒多久,外面的吵鬧聲消失了,林飛去窗口看,然后轉(zhuǎn)頭看著我們說到:“他們都走了,我們出去吧!”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了,而且我覺得這件事任伯伯和任伯母肯定都知道,我必須要我呢清楚。
然而,我才剛打開門,腳還沒跨出去,眼前一陣眩暈,全身發(fā)麻,在失去知覺前我看到蘇子凡滿臉慌張的朝我沖過來,而在他身后還站著一個女人,鮮紅的衣服,長及腳踝的頭發(fā),慘白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我想伸手提醒他們,但是已經(jīng)不可能。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雪白,恍惚間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而這個到處都是白色的地方應(yīng)該是天堂,但是很快我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醫(yī)院里特有的味道。
“蘇子凡,小心你背后的……”我突然想起失去意識前看到的那個女人,猛然間坐起來,立刻感覺到一陣頭暈?zāi)垦#咐锔欠v的難受,就好像暈車的感覺。
“夏天姐,你醒了。”任芳?xì)g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zhuǎn)頭看到她從一邊的沙發(fā)上站起來,“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還有些頭暈,就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感覺還好,這是長平人民醫(yī)院嗎?”
“對??!你都昏迷三天了,餓了吧!子凡哥去給你買粥了。”任芳在床邊坐下認(rèn)真的看著我的臉,然后又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恩,不過,燒已經(jīng)退了。”
“你說我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我怎么會昏迷三天呢?”我怎么也沒有想到我竟然在這里躺了三天。
任芳拉起我的手說道:“是因為這個,你中毒了,一聲說好在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幾個小時,你的命都沒了,真不知道誰那么狠毒,竟然給你下這么狠的毒。”
我看著被繃帶纏著的手,微微動一下還能感覺到有些疼,不過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那么疼了,如果我沒有暈倒,而是繼續(xù)堅持留在桃花村,說不定我已經(jīng)沒命了,不過,這就奇怪了,蘇子凡說那些人并沒有打算要我的命,但是現(xiàn)在又給我下毒想要殺死我,這就前后矛盾了,難道說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殺我了嗎?
我正想著這些,門就被推開了,我看到蘇子凡提著飯盒站在門口,推門進來看到我坐在床上,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快速的沖過來一把抱住我:“天?。√昧?,你終于醒了。”
我突然被他抱住,有些不知所措,身體僵硬著不知道該怎么辦,蘇子凡向來只會罵我,突然給我一個熊抱,還有他臉上難掩的喜悅真是讓人受寵若驚。
我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哎!蘇子凡,你沒事吧?”
我感覺到蘇子凡的身體猛然一怔,隨即立刻送開我,慌忙站起來退到一邊,轉(zhuǎn)過身抓著頭發(fā),滿臉不知所措,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倒是讓我很意外,我歪著頭看他的臉,沒想到他的臉竟然紅的跟蘋果一樣,我頓時就樂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害羞,還真是讓人意外。
任芳看著我然后又指指蘇子凡,之后就退出病房,這下我開始尷尬了,這芳芳肯定是誤會了什么。
我正打算開口打破這尷尬,蘇子凡突然沖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肩膀:“夏天,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就你這個笨腦子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個奇跡,你怎么能這么笨呢!早就跟你說過你可能中毒了,你偏偏不聽,還那么激動,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送過來一會兒,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尸體了,你怎么能這么笨呢?”
我被蘇子凡一通罵,罵的目瞪口呆,他這是怎么了?
蘇子凡看看你,然后松開抓著我肩膀的手,低頭看著地面:“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了,他們的目的就達(dá)到了,你……不可以死。”
我已經(jīng)被蘇子凡的反常搞得完全蒙了,弄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說什么,這和我以前認(rèn)識的蘇子凡完全不同,我推了推他的肩膀:“哎,你……沒事吧?”
蘇子凡抬頭看我一眼,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很紅,都是紅血絲,眼睛下面黑黑的,明顯就是熬夜造成的,他該不會三天都沒睡覺吧?我突然感覺怪怪的。
蘇子凡深深的吸口氣:“你沒事就好了,幾天沒吃飯了,先吃點粥,等下想吃什么,再告訴我,還有,如果身體不舒服也記得告訴我,被跟個白癡一樣什么都不說。”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瘦肉皮蛋粥,木然的點點頭,他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這突然而來的關(guān)心還真是讓我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