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張城的欠條交給了爸媽,雖然我并不知道爸爸的公司出了什么狀況,但有了這筆錢,應(yīng)該可以暫時度過了難關(guān)了。
爸爸將我的欠條接了過去,沒有說話,媽媽也是,選擇了沉默,但我能感覺的出,他們看我的眼神變了。
我沒有去解釋關(guān)于“神惡”的事情,也沒有解釋錢的原因,只是用一個不能算是借口的借口給掩蓋過去。
爸爸媽媽也是,并沒有跟我解釋公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們?nèi)司拖袷切恼詹恍?,憑此都默默的隱瞞屬于我們憑此的秘密。
然而日后,我將為這個舉動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果在那個時候,我跟爸媽詢問過于他們的事情,他們也知道我的事情,或許就不會發(fā)生日后那件讓我一輩子都后悔的事了。
只可惜,這時我們都尚未知道,即將光臨我們的家的“絕望”。
張城欠我的六千萬,隔天就還清了,他將錢全部存入我的賬戶里。
我將這筆錢里的,五千萬存入爸媽的賬戶,爸爸媽媽帶著我給他們的五千萬,急忙回去的公司里運作這筆錢。
而我,將剩下的一千萬換成了PT,和藍(lán)爵的遭遇戰(zhàn)讓我了解的特殊道具的重要性,搞不好日后還會遇上想與我戰(zhàn)斗的其他的玩家,所以PT還是不要亂使用的好。
再說,我并不缺錢,將PT換成現(xiàn)實中錢這種事,對我來說暫時沒有意義。
晚上就收到“神惡”里的消息,是關(guān)于后天的公會資格賽,上面寫了地點,以及參加的時間。
另外還有一條特殊規(guī)定,上面寫著,除了違法以外的東西,玩家可以隨意的把東西帶到會場上,請各位作好周全的準(zhǔn)備才前往會場。
兩天后一大早,我便來到了先前和蔡盼等人約定的地方,沒過多久,他們蔡盼和夏琳也陸續(xù)到達(dá)了。
蔡盼穿著休閑裝,配上他那張正太臉,倒是引起不少過路女生的注意。
夏琳本來在我們班也算是美女,再加上這兩天她剪了短發(fā),看上去倒是另有一番魅力。
我和他們兩人打了招呼,他們看起來很緊張,笑起來都顯得不那么自然。
這也是當(dāng)然的了,畢竟經(jīng)歷過同學(xué)游戲那樣殘酷的游戲后,對于“神惡”發(fā)布的游戲應(yīng)該有著天然的恐懼感,就像我當(dāng)初一樣。
我們四人在昨天早上商量之后,決定一起前去游戲的會場,而這一次的游戲會場是位于寧海路的一家私人會所里。
我們本來打算搭公交車過去的,雖然蔡盼他們和我一樣,現(xiàn)在神惡賬號的PT不少,但我們都不敢隨意的使用。
天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啊,PT還是留在賬戶里比較好。
現(xiàn)在只剩下林悅了,就在我們交談的時候,林悅也到達(dá)了,她和我們的窮酸樣不同,是開車過來的,而且還是價格不菲的BMW。
我去過林悅的家,她是一個人住的,而且家里看起來也沒那么富裕,不過結(jié)合林悅是“神惡”老玩家這一點,要買這樣的車,對于她來說,應(yīng)該很簡單吧。
我們?nèi)松狭塑嚕謵偘l(fā)動了車子,便前往事先通知好的游戲地點。
到底地點后,我們下了車,迎面走來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他看著我們道:“請問是游戲的參加者嗎?”
我們點頭,緊接著他檢查了我們手機神惡里的APP確認(rèn)后,就走在前面為我們帶路。
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沒想到,在這個游戲里,居然也有普通人類的員工啊。
我們四人跟著他走進(jìn)了這個會所,會所很大,他帶著我們走上二樓的大廳,推開門后,我們看到了,不少的人已經(jīng)集合在這里了。
“這些人是?”我看著那個面具男問道。
面具男解釋道:“他們和你們一樣都是來參加公會資格賽的。”
蔡盼開口道:“看來不僅僅是我們參加這個游戲啊。”
“這里有八人。”林悅分析道:“也就是說,除了我們公會以外,還有兩個公會的人參加了這個游戲。”
我點頭道:“看來這一次是一場混戰(zhàn),只是不知道這次的游戲是什么。”
“稍后會有裁判跟你們解釋游戲規(guī)則的哦,祝你們游戲順利。”
面具男說完后,就關(guān)上了門離開了。
只剩下我們這些參加者大眼跟小眼了,氣氛頓時就變得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敢隨便和別的公會的人交談。
夏琳拉著我的手,小聲道:“樊仁,我有點害怕。”
“不用怕。”我安慰道:“全部都交給我吧。”
我放眼望去,在這里的人除了我們四人以為,還有八人,男的有六個,女的有兩個,各個年齡層的人都有。
難道說,“神惡”這個游戲并沒有限制參賽者的年齡嗎?
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她年齡比我們大,但是長得很漂亮,穿著也很暴露,只是臉上的表情卻是明顯的不耐煩。
她說道:“哎呀,沒想到這一次還會有高中生來參加啊。”
林悅冷笑道:“我也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有老太婆參加啊。”
我也是有點無奈,林悅這家伙還真是嘴上不饒人啊。
“你說什么?”
女人一聽林悅這樣說,頓時就火了,林悅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女人似乎被林悅的眼神給嚇怕了,雖然嘴上依舊不饒人,但卻不敢上前一步。
開玩笑,林悅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狂啊,會害怕你這樣一個普通的女人?
“好了,別吵了,蔣欣,眼前的女人,可不是你能對付的哦。”
一個瞇著眼睛的男人出現(xiàn)了,阻止了亂叫的蔣欣。
這個男人,怎么說呢,長得很漂亮,不,是漂亮的不像話。
他有著比女生還細(xì)膩的皮膚,睫毛很長,五官精巧,瓜子臉,眼睛一直瞇著,就像狐貍一樣。
對,如果用一種動物來形容他的話,那就是狐貍,危險而又美麗的狐貍。
“顧子風(fēng),這可不能怪我,你看到了,是他挑釁的。”蔣欣不依不饒道。
顧子風(fēng)沒有理她,而是笑瞇瞇的走到林悅的面前,伸出手道:“你好啊,不敗的女王——林悅。”
顧子風(fēng)怎么一說,在場的其余六人全部都看向我們的方向。
眼淚有驚訝,崇拜,但更多的卻是畏懼。
林悅沒有和他握手,只是看著他道:“你認(rèn)識我?”
“當(dāng)然,不敗女王的稱號在整個神惡里除了你,還有誰能當(dāng)?shù)闷疬@個外號啊。”
顧子風(fēng)并沒有因為林悅沒和他握手尷尬,相反,還一臉微笑。
蔣欣有點不知所措,喃喃道:“不會吧,這家伙就是那個林悅?在那個絕望視頻中獲勝的女生?”
我并不知道林悅這個名字在他們之中代表著什么,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本能的,他們很害怕林悅這個人。
夏琳低聲對著我說道:“沒想到,林悅這家伙怎么有名啊。”
“恩。”我點頭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回想起來,林悅的資料里,在戰(zhàn)績之中,似乎至今為止,林悅都沒有敗過吧,所以才有“不敗的女王”這個稱號。
“對不起。”蔣欣低下頭,誠懇的道歉。
林悅沒有理蔣欣,自動忽略了她,她看著顧子風(fēng)道:“我記得你,狡猾的狐貍,在一次46人的生存游戲中,只有你一個人活下來。”
顧子風(fēng)大笑道:“能讓你記住小人的名字,還真是讓我不勝惶恐啊。”
“話說回來,你就是樊仁吧?”
顧子風(fēng)看向我,我點頭道:“你好。”
“和在絕望視頻里一樣的帥氣啊。”
顧子風(fēng)望著我道:“在那一次的絕望視頻里,對于你們的視頻我可是非常的喜歡哦。”
“能和你們玩同一個游戲,還真是太好了,希望這一次的游戲,不需要和你們對決,不然我們公會就倒霉了。”
“但愿如此。”我皮笑肉不笑道。
不知道為什么,面對一臉微笑的顧子風(fēng),我總感覺到這家伙很危險。
“那我們就先失陪了。”
顧子風(fēng)略有興趣的看了我一眼后,就帶著蔣欣離開了。
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什么,似乎好像從顧子風(fēng)出現(xiàn)之后,我旁邊的蔡盼就一直在發(fā)抖啊。
我問道:“你怎么了,蔡盼。”
“沒……沒事。”蔡盼抬起頭,強顏歡笑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了,緊接著一個小木偶走了進(jìn)來,他和以前的小神看起來差不多大,長的也是差不多,不過還是有明顯的不同的。
小木偶跳到中央的桌子上,對著我們所有人道:“大家好,我是這一次公會資格賽的裁判,小圣哦。”
“額?除了小神還有其他的裁判嗎?”我嘀咕道。
林悅解釋道:“神惡的玩家沒有一萬,都有五千了,怎么多人,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場比賽和游戲呢,裁判只有一個人的話,根本就不夠。”
“說的也是。”
我沒有在這個問題停留,而是專注小圣的舉動。
小圣接著說道:“公會,在神惡的游戲里是非常神圣的一種名稱,相同愛好的玩家組成同一個公會,那正是友情的象征啊。”
“公會不僅僅是一種名稱,更是聯(lián)系在場各位玩家里重要的情感,相互幫助,努力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jìn)。”
“換句話說,公會就是家,公會里的人就是家人!”
“這一次的公會資格賽,是為了檢測組成公會的四位,是非擁有團(tuán)結(jié)一心和絕對不會背叛朋友的覺悟。”
“勝利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場你們這些人是絕對不會背叛對方的好朋友”
小圣環(huán)顧眾人,捂著嘴笑道:“不過,現(xiàn)在你們腦海中浮現(xiàn)的那些朋友,站在這里的某個人,是不是也把你當(dāng)做朋友,就不得而知了呢。”
“為了檢測友誼,正是公會資格賽舉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