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張靈的表情嚇到了,忙問怎么了?
張靈還是一臉驚訝:看不出來你癖好這么特殊啊,這么丑的你也喜歡?
張靈的語氣沒有玩笑的成分,我疑惑,丑?于是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服務(wù)員那圓滾滾的屁股印入我眼中,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就好像兩顆小西瓜。
我咽了一口唾沫,這絕對就是傳說中的背影殺手!而且更要命的是這女的正臉也非常漂亮迷人,用我這種吊絲的話講,那就是女神!
“這么漂亮的女生都丑?張靈你眼睛沒事吧?”我也有些驚恐的看著他,難不成這張靈是玻璃?
張靈見我不是在開玩笑,臉色又變了變,壓低聲音:你看她,是美女?
我心里咯噔了下,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點點頭:很漂亮很有氣質(zhì)的美女。又說:她是鬼?
張靈沒有理會我,拿出手機擺了一個隱蔽的角度,對著服務(wù)員拍了幾張。
我接過手機一看,忍不住一個哆嗦,差點就把手機摔了。
這哪里是什么美女,簡直就是如花再世!
我一想到剛才我居然一直迷戀的盯著她,還有她圓鼓鼓的屁股,肚子里就一陣反胃,差點就吐了出來。
這倒不是我對女生的相貌有歧視,因為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滿頭白發(fā)的人,從小就招人白眼,我也非常理解被人嫌棄的感覺。但我真的是忍不住,要知道,一個原本非常美貌的女神突然見變成一個非常丑的女屌絲,是很嚇人的!就好像是你在看愛情電影,男女主角正高潮的時候突然畫面一轉(zhuǎn),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一臺電視,而電視里爬出一個長發(fā)披肩的貞子...
更讓我害怕的是,為什么張靈用手機拍下的人跟我看的人分明是同一個,可是為什么會不一樣呢?
我忍不住轉(zhuǎn)頭盯著服務(wù)臺多看了幾眼,可是那邊就只有一個服務(wù)員,她好像感覺到了我在看她,也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浮出一絲彎月笑。
說真的,很迷人。但是我心里卻瘆的慌。因為我之前看了張靈拍的照片,心里已經(jīng)有陰影。而且我更仔細的發(fā)現(xiàn),她笑起來的時候,除了嘴角是彎的,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
要知道,人的五官非常特殊,當(dāng)一個人笑的時候會帶動其他部位,比如眼睛,眉毛,面容,那樣笑起來才是真的笑,可是這女的笑,卻沒有表情,只有讓我感覺到一股陰風(fēng)吹過。
我急忙轉(zhuǎn)回頭:確實是美女,只不過看起來非常奇怪,是不是鬼?
張靈面色凝重:八成就是她了。
我聽了有些模糊,問什么就是她了?
張靈沒解釋,反而走向了服務(wù)臺。我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看樣子張靈是準(zhǔn)備抓鬼了,于是我緊跟在他身后。
可是讓我意外的是,張靈只是付錢了就走,甚至沒有多看那女服務(wù)員一眼。
出了大門,我問:是鬼你怎么不抓?
張靈看著我笑:這件事不簡單啊,你先跟我去個地方吧。
既然張靈這么說了,我也沒繼續(xù)問,坐著他的車來到了郊區(qū)一棟三層樓房小別墅前。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歲的少婦,打扮的非常時尚靚麗,長相也還算不錯,雖然臉上有些皺紋,但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女。
她見我和張靈,臉上立即一喜,抓住張靈的手嗲嗲的喊道:張大師呦,請進請進。
如果不是我知道張靈的底細,我甚至認為這老女人是他保養(yǎng)的情婦,因為不管是她的說話還是姿勢都太過了,讓人感覺非常做作,而我是最討厭這種人的,心里憋得慌。
坐定后,我看了看四周,別墅里的裝修非常好,歐式風(fēng)格,簡單,派氣,不失端莊,一看就知道是有品位的人設(shè)計的,可是這女的給我的感覺不太好,她怎么可能有這品位?
張靈先指了指我,說:裴太太,這位是我的同行,趙滅秦。
原本這女的根本沒看我一眼,聽張靈說了是同行,知道我也是一個抓鬼的道士,立即喊道:呦,趙大師,你好你好。
雖然我不喜歡這女的,但總不能擺臉色,于是淡笑和她握了握手。
裴太太好像也不是很在意我,握手后屁股還沒坐下就看著張靈說:張大師,我今天讓你去看的,你去了沒有?
張靈笑說:看了,確實有點意思,你們店很不干凈啊。
我原本還有些疑惑裴太太說的話,但是聽了張靈說的,我瞬間就明白了。之前去的那家咖啡館,十有八九就是這裴太太開的,而且肯定出了什么事,才會找張靈過去看。
果然,裴太太接下的話驗證了我的想法。
“不干凈?是什么?是...鬼嗎?”
裴太太的語氣變得有些弱,畢竟女人比男人更害怕這些莫名奇怪的東西。
張靈點了點頭:是鬼,而且還很不好對付。
這話聽得我有些發(fā)愣,因為我見過張靈抓過兩次鬼,基本都是屬于秒殺類型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道士都跟他這么厲害,但是我可以確定張靈很不簡單。就我們今天再咖啡館看見的那鬼,說句實在的,我覺得張靈收它易如反掌,可是他為什么這么說?
裴太太也楞了,只不過我是疑惑,而她是害怕,因為我看到她的肩膀都有點顫抖。
“張大師能收了它嗎?不管多少錢我都愿意給。”裴太太神情非常焦急。
張靈沉吟了一會,說:這件事我要和裴先生商量一下,他人在家嗎?
裴太太面色突然有些灰暗:店里出了這事,他基本都不在家里呆了,只有偶爾有回來看看我。
我聽得很迷糊,但我知道現(xiàn)在不適合開口多問。
張靈說:那先這樣吧,我跟裴先生商量一下,再通知你。說著張靈就起身,我也跟著他身后,走出了屋子。
裴太太送我們到了門口,張靈又到了一次別,最后上車,我問他。
“到底怎么回事?這女的是剛才那家咖啡館老板吧?”
張靈沒急著走,扔給我根煙,自己點了火吸了幾口。我見他沒說話,估計是在思索剛才跟裴太太對話的事。
許久,一根煙抽完,張靈才說:剛才那裴太太叫裴欣,是咖啡館老板。
我沒接腔,只是看著他。
“大概一個月前,咖啡館里有個女的突然間死在了廁所。”
我突然想起了中午見到的那個古怪服務(wù)員,皺眉問:就是之前的那個服務(wù)員?
張靈點頭:就是那個很漂亮的服務(wù)員。說著還朝我咧嘴笑了下。
我面無表情,心說這有什么好笑的,美女死了你很開心是嗎?
“那女的叫花蕾,人如其名,年輕漂亮,長得跟花似得。她是咖啡館的服務(wù)員,不知道有多少男的為了能看到她,一整天賴在咖啡館里。可是好景不長,那女的一個月死在了咖啡館的廁所里。”
這個有點像電影里的故事情節(jié),一個美貌出眾的年輕女子在小店里打工,惹來了什么是非最后慘死。但我知道,這件事情背后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于是我問:是怎么死的?
張靈說:窒息死的,她脖子上全是手印,就好像是被人活活掐死的,不過奇怪的是,她脖子上還有一圈細痕,看起來好像是...上吊死的。
我很迷糊,下意識問:到底是被掐死的,還是被勒死的?
說完,我腦中靈光一閃,大叫:她肯定是被掐死的,死后又勒了一圈痕跡,做成上吊自殺的姿態(tài)!
張靈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我,說:死在廁所里,你覺得可能是上吊的姿態(tài)嗎?再說,哪個兇手會笨到先掐死對方,又用繩子勒出一個痕跡?而且還沒有給她弄成上吊的姿勢。這種二逼的手法,你真當(dāng)警察是笨蛋?
這下我就更疑惑了,掐死了人,為什么還要勒脖子一圈?
張靈沒有繼續(xù)跟我解釋,而是說:那女的死后以后,咖啡館還是照常營運,只不過卻天天有怪事發(fā)生。就比如明明沒人打掃衛(wèi)生,可是咖啡館里的東西每天卻都是整整齊齊,就好像有人特意打掃過一樣。而且,聽說有不少人跟你一樣,把那個丑的女服務(wù)員當(dāng)成一個漂亮美女,為此還鬧了不少笑話。
聽到這,我更疑惑了,如果,我是說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不是很好嗎?咖啡館有人打掃,丑女服務(wù)員變身大美女繼續(xù)吸引客人,完全沒必要請張靈過來??!
張靈好像看出了我心里疑惑,說:你以為奇怪的只是這個?還有呢,那家咖啡館每天一到晚上十二點,就會發(fā)出歌聲,而歌聲正是之前死去的女服務(wù)員的聲音。
我渾身一個哆嗦,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原本我是不害怕的,可是張靈話說的語氣很怪,就好像故意引導(dǎo)我心里的恐懼感,然后無限發(fā)大。
我顫聲說:就算有歌聲,那也不奇怪吧?那么漂亮的美女,說話肯定也很甜,唱的歌肯定也很好聽。
張靈斜眼看著我:我忘了跟你說,她的歌聲...無比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