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雖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傷痕,不過,卻可以清楚的體會到傷口的位置又在不停的崩裂開來,“擦”傷口處才結(jié)疤長好的地方又一次裂了開來。
我疼的下意識的蜷縮著身子,狠狠的咬住牙也沒有讓自己哭出來,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此刻的我,太不像我,從前我是很怕疼,就連練符篆時,不小心將手燒焦了,我都會哭天喊地的,直到被師父瞟來的眼神注視到,才會戛然而止。
想來,竟然覺得有些甜蜜…
我用沾了自己鮮血的手撫了撫自己的臉,‘嘩啦嘩啦’的鐵鏈聲夜隨之晃動,也是這晃動聲,引起了那骷髏架子的注意。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很痛?接下來的四十天里你會一天比一天痛,你身上的結(jié)痂會慢慢的潰爛成血,長好,在潰爛,直至將你煉成一灘血,我就要喂食你魂魄,第一個魂魄,就是你身后那個男人的”骷髏架子邊說那雙釋放著幽綠色的雙眸邊看向我:“你將我此生全部的心血全部打亂了,我的芷然,我的女兒,還有,我的南王府!”說著,暴戾的走向前,‘哈哈’一聲過后,掐著我的脖子就將我拖了起來。
“我真的很想殺了你?”說著,他的手骨硬生生的將我的脖頸處插入了五個淺淺的洞,我清楚的感覺到,脖頸處一股液體在緩緩的劃過,其實我是很害怕,只是為什么突然想起要救師父,我就一點害怕的心都沒有了?
他掐著我脖子的力道越來越重,肉被他掐入的也越來越深,終于似乎快要到脖子上的筋上了,他笑著陰險:“呵呵,你當(dāng)真以為不會殺你?”
我想要掙扎,渾身上下一用力身上的結(jié)痂都會迸裂開來,索性放棄了,看著他沒有皮肉的骷髏頭,硬在喉嚨里擠出來了一句:“焉芷然還活著!”
聲音雖小,卻足夠震懾到他的心里!
聽完我說的這句話,他的手指果真沒有在插入的更深,而是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瞬間抽了回來,將沾有鮮血的手指在他的鼻尖處晃了晃。
我本來絕望的心情這才逐漸緩和,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話,能不能勾起他僅存的良知,還有那些早已成為過去的過去,只是事到如今,這么一試成了我最后的突破口。
果真,他有了幾分動搖,舔舐了一下我的鮮血后,驀地停住了動作,那雙散著綠幽幽光芒的雙眼望著我:“人在面對死亡時難免會出一些話,讓聽者不想殺她,不過,你認(rèn)為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大小戰(zhàn)役的南王,會聽你在懼死時所說出來的話嗎?”說罷,僵硬的俯下了身子,將我腳邊的那盞散著幽幽綠光的油燈拿了起來。
我望著他沒有皮肉的骨頭拿著那盞象征著我生命的油燈,心就不禁的提了起來,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將這燈熄滅。
誰知,他卻突然拿著油燈掠過我,像我身后走去,由于四周一片漆黑,我只能看清楚他手中的油燈明滅閃爍著不停的向前走,直至走到了一個地方那油燈停了下來,我知道,一定是骷髏架子也停了下來。
視線中油燈正在一點點的像下降,直至被人平穩(wěn)的放在地上,借著油燈的光亮望去,一身白衣的男子入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