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師父不約而同的像后望去,無頭鬼用劍畫的符篆中,早已沒有了血魂的蹤跡,而是一朵如同血形成的花,不停的像著黃沙滴著濃稠的鮮血。
“啪嗒,啪嗒”的聲音格外刺耳,同時夾雜著哀嚎聲伴隨而來闖入我們的耳際。
“不好!”焉芷如在我跟師父的后面突然說了句話,我連忙回眸看了看焉芷如:“師伯,怎么了?”。
我還未看的清焉芷如的表情,就已經(jīng)被無頭鬼飄來的身姿遮擋了,搶先了焉芷如的話:“血魂馬上就要逃跑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座城,應該還有活人!她一定是去喝血去了!”
他邊說邊用手摸著下巴,表情嚴肅的說道。我還沒有發(fā)表我的意見,焉芷如一張黃色符篆就貼在了無頭鬼的身上:“吵死了!”,話落后,踱步走到無頭鬼的面前,凌厲的目光似乎要一招將無頭鬼就消滅一樣,她冷冷的開口:“我告訴你,在多說一句話,這張符篆,就全部都送給你!”說罷,將身上一沓子黃色符篆拿在無頭鬼的眼前晃了晃。
由于無頭鬼現(xiàn)在被黃色符篆貼住了,所以他根本動不了,但是看著那黃色符篆在他眼前晃的時候,可以清楚的在他眼中看到恐慌,我看著這一幕竟然沒有憋住的笑了…
我才‘哈哈’一聲,師父跟焉芷如的視線就不約合同的移到了我這邊,我看著他們兩個的表情,當即轉(zhuǎn)變成了咳嗽“咳,咳咳…”。
師父倏地咪起雙眼,一邊慢慢走近我一邊將手背在身后,我看著師父那奸詐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又沒什么好事。
果真,師父走近我,彈我腦袋的手勢才擺好,我就連忙用衣袖遮住自己的頭頂,可挺了一會師父居然沒彈我…,這簡直太神奇了,我見沒有聲音,就將胳膊像下放了一點,衣袖也隨之向下了一點,露出了個眼睛,看著師父。
此時師父完美的五官正盯著我,我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他的手也放下去了,才放心的將胳膊收回來,委屈的說道:“師父,我睡覺的時候,你一直沒有給我蓋好被子,我都咳嗽了…”
師父笑瞇瞇的望著我,:“親徒弟,來,將耳朵靠過來,師父告訴你個秘密!”
我看著師父陰險狡詐的笑,有些不敢靠過去,但是我們離的這么近,我不過去,師父一定會殺我都不會露痕跡的,我做了一番思想掙扎,終于將耳朵湊近。
師父見我湊近,絲毫沒客氣的彈了我的腦袋,:“你倒是挺喜歡笑的??!他把我們的人給欺負了,你不去欺負回來,你還笑…!”
我聽完師父說的話,連忙望了望無頭鬼跟焉芷如,他們兩個我能欺負過誰?一個有冰戾,一個是我?guī)煵?,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師父見我有些遲疑,用雙手歪著我的腦袋叫我看:“看,記清楚了!那個,是我們的人,那個,不是人!”
我順著師父的所指的方向望去,清楚的看到他指著的我們的人是焉芷如,我瞬間像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焉芷如跟師父不是死對頭嗎?怎么在我這一覺起來后,感覺什么都變了,我的記憶里,明明無頭鬼才是我們的人??!
可是礙于師父說的話全部都是對的,我便理智的點了點頭,望著被貼住的無頭鬼得意道:“好,那我就好好的幫師伯欺負回來!”
我才要走過去,焉芷如就已經(jīng)走到我的面前了,旋即腳步一頓,余光輕瞟師父冷冷的說道:“不愧是你的徒弟,在這種情況下都笑的出來”
聽完她說的這句話,我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臉上,然后尷尬的收了回來,心里面自然是懂得,師伯不喜歡我,若不是因為她跟師父的這層關(guān)系,說不定現(xiàn)在我早就已經(jīng)被她殺了吧!
只是師父的臉上似乎不好看了,他立刻將我推到了焉芷如的身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雖然很淺,但還是存在的,鄭重的說道:“你可知道她是誰?”
焉芷然藐視了我一眼,隨后回道:“不是你的親徒弟嗎?”。
親徒弟三個字明顯被她咬的很重,似乎言語之中帶著無盡的嘲笑之意,可是師父卻不以為然繼續(xù)說道:“我想,你是時候該參加青門掌門了吧!”說著,將我的手掌伸開給她看。
焉芷如望著我的手掌中一道黑印,連忙跪了下來:“青門第一代弟子焉芷如給掌門請安!”。
我看著她的樣子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也就在這時,身后的無頭鬼拼命的喊了句:“你們能不能干點正事,血魂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