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我才撓頭說道:“那你為什么跟我說啊,我可決定不了這么大的事情!”
古月笑了一聲:“因為你老實,而我喜歡和老實人合作!”
我啞然,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缺心眼。
沉默了半天,也沒有回答。
古月接著說道:“其實你是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隊伍的核心,不是張叔,不是甄志遠,更不是老孫頭,而是你而已!”
“別鬧了。你把我抬得這么高,待會會摔死我的!”
我對自己有幾斤幾兩可是十分清楚的,我恐怕是整個隊伍里最沒有用的人。要不是和鬼頭娃娃親近一些的話,恐怕早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不過,古月說的可以替我解除身上的冥婚這件事情卻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們打算怎么做?”我看著古月,輕聲的問道。
古月笑了一聲:“你的吞龍頭尤為復雜,其中包含了太多,有些張叔可能都沒有告訴你。想要徹底的解決十分的麻煩。我們還是需要找到《周官記》,然后我六組里的人再配合甄志遠,應(yīng)該是能夠?qū)⑦@個麻煩給解決掉。”
我愣了一下:“你們是怎么知道《周官記》的?”
“哈哈,你可算是想到這一茬了!”古月哈哈大笑著說。
我心里郁悶,因為我聽出來了,這一句確實是在罵我缺心眼。
“其實也十分的偶然。”古月沉默了一下,輕聲的說道:“我們打開了一座古墓,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早都已經(jīng)被人取走了,而其他的寶物卻是紋絲未動。后來經(jīng)過我們技術(shù)人員的分析,被取走的應(yīng)該就是《周官記》,所以順著線索,我們一路追查到了這里。而你,也讓我們徹底的驗證了這個猜想。”
我愣了一下,苦笑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這事情你應(yīng)該和張叔說,而不是我。”
“可是這事情最終還是需要你點頭的。現(xiàn)在只有你能幫我們找到你的鬼媳婦!”古月淡然一笑。不過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沒有好利索。
我點了點頭:“好吧,我盡量。”
“痛快!”古月深吸了一口氣:“對了,關(guān)于胖子的事情,你最好還是不要將我說的這些告訴他,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胖子究竟什么來頭。我古月的血,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我渾身打了一個冷戰(zhàn),沒有回話。
而古月已經(jīng)返回到了帳篷里。我坐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感覺到事情已經(jīng)徹底的偏遠了原來預想的軌道。
深夜露重,可是我卻沒有感覺到一丁點的寒冷。
或許是因為我的身體之中的溫度已經(jīng)降低了很多了。腦袋里突然亂糟糟的,全部都是古月剛才說的事情!
古月是在騙我!我在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
饒是到了現(xiàn)在,我依舊不愿意相信胖子會喝古月的血來維持自己。胖子在我的心中,明顯要比古月重要的多!
可是,古月的做法卻是成功了。
擾亂了我的心境?,F(xiàn)在我還沒有辦法告訴胖子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一旦提出來,就是帶著疑問的。
我只能夠當作自己從來沒聽說過這段話。然后將手中的那罐啤酒一飲而盡,坐在那里,愣愣的看著遠方。
“嗚……”
遠方似乎是有以一只狼在嚎叫,顯得是那樣的自在。不用擔心這么的事情。
一連在這里坐了有兩個多小時,我才返回了自己的帳篷。
躺在那里,卻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會想到胖子說的話,一會想到古月的。胖子的身上明顯有眾多的秘密,可是按照他的意思,現(xiàn)在并不是告訴我的時候。
關(guān)于胖子說的話,我還是相信的。
他曾經(jīng)是六組的人,可是因為什么離開了?又是因為什么,不管是古月,還是蘇婷,都不認識胖子了。
難不成胖子的變化有這么大?
我的心中不敢肯定,胖子究竟有著一個怎么樣的過去?我也懶得去深究。
胡思亂想了很多,終于在一片紊亂的思緒中進入了夢中。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到腦袋都快要爆炸了,頭疼欲裂,難以遏制。
張叔走了過來:“怎么了?”
“頭疼!”我錘了一下頭,有些郁悶的說道。
張叔掰開了我的眼睛:“失眠,多夢,你有心事?”
“額……”我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張叔,張口叫道:“張叔,不是吧?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張叔笑了一聲:“說說吧,究竟怎么回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么說!”我想了很多。最終決定將昨天晚上古月告訴我的話跟張叔說一下。
張叔對胖子還算是了解的。不管怎么說,張叔都算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有什么事情,還是本能的想到了他。
聽完我說的事情之后。
張叔裝填了一煙斗的旱煙,沒有點燃,只是用嘴叼著,過了一會,才輕聲的說道:“古月應(yīng)該沒有說假話,我回來的時候也觀察了,胖子和描寫的傷勢不符合!古月體內(nèi)確實也失血過多,身上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口,又不可能是尸魁拿著刀去割了他的胳膊!”
我愣住了,我原來是想要聽張叔反駁我的。
因為在心底深處,我還是愿意相信胖子的,只要張叔告訴我古月說的是假的,再編造一個最不靠譜的理由,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那我們……”我沉默了,看著張叔。
張叔搖頭:“胖子的身世我不好多說,你要記住一點,當時的他沒有害你的心思,也沒有害古月的心思。我就這么問你,如果當時的胖子和古月都身受重傷,你有辦法將他們兩個弄出來么?”
“沒有!”我搖搖頭!
張叔笑著點頭:“對,沒錯。當時的狀況十分的危及,憑借你一個人的力量不足以挽救全局,而當時唯一可能迅速恢復的只有胖子一個人。如果說你是胖子,你會怎么選擇呢?”
說完之后,張叔笑瞇瞇的看著我,似乎是等待著我的回答一樣。
我沉默了一下,發(fā)現(xiàn)我竟然也會選擇和胖子一模一樣的路。不告訴別人,是因為不想讓別人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怪胎。
難不成,真的是我誤會胖子了?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張叔笑呵呵的說道:“真相會浮出水面的,不過這個事情你最好不要讓胖子知道。每個人多少都有一些屬于自己的秘密,不到揭開的時候就不要隨意猜測!”
我點了點頭,發(fā)現(xiàn)有張叔這么一開導之后,我倒是心情好了很多。
“至于古月說的,也應(yīng)該全部都是真的?!吨芄儆洝愤@種東西沒有流傳下來,想要獲得的話,只有看古墓之中有沒有孤本。”張叔沉默了半晌,才輕聲的說道:“古月應(yīng)該是誠心的邀請我們合作的。原本我是不想和官方的人有太多的接觸,因為比較麻煩。可是現(xiàn)在的話,恐怕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官方之中掌握的資源肯定要比我們多的多,尤其是六組這種存在。”
“這么說,你是答應(yīng)了?”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叔,原本只是說一下,沒指望張叔能答應(yīng)。
或者說在我心里,本來就對古月這個人沒有什么好感。
自然也不會去想合作什么的了。
“當然答應(yīng)!”張叔看著我,然后苦笑一聲:“你的事情我可不能不管,要不然等我死了,哪兒有臉去見你的父母啊。”
不過,張叔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但是,既然他邀請了,那就要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六組雖然說是官方,可是對有些事情的處理上太過簡單和毛糙,這次這么大意的進入老虎嘴就是一個例子。這次的事情他們提供資料,而我們制定計劃,你把我的想法告訴他,如果說他不答應(yīng)的話,那也就不用勉強了。”
我點了點頭,知道張叔心中在擔心什么!
我指著張叔的胳膊:“對了,一直忘記問了,張叔你這是怎么回事?”
“你還記得濕婆像胸前綴著的那個骷髏么?從里面破出了一條小蟲。那是一種蠱,十分的陰邪,生命力很強,一旦接觸皮膚,就會馬上鉆進里面。哪怕是鉆進一半,你將它拽斷了都沒有任何的作用。而且進入身體之后,就會不斷的繁殖,十分可怕!”張叔抽了一口煙,然后心有余悸的說道:“當時你出去之后,我因為著急,所以摔倒了。那蟲子就直接的鉆進了我的胳膊里。這東西沒有其他的辦法處理,想要活下來,就只有在它蔓延到其他的地方之前,將身體上的那塊肉給剜下來,哪怕是有一分鐘的猶豫,就已經(jīng)來不及了。當初我拿走它,也是為了想要研究一下,沒想到……”
張叔看著自己的胳膊,苦笑了一聲說道:“反而是被算計了這么一遭。”
我猛然間一陣的惡汗,想到張叔描述的那個畫面就感覺到渾身不舒服,好像是有蟲子在身上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