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這個(gè)白玉鐲子并不是好貨色,可能還是個(gè)壞的。那銜接破裂處的銀也不是什么好的貨色,反正我是不屑于低頭去撿的,更何況這隨地的東西是不能亂撿的,有時(shí)候真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但一看山民笑的合不攏嘴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這些。
“沒事,沒事,我們村很多人都來這里撿到過東西,都沒事呢。”
我也不好再說什么。畢竟我與他而言,只是一個(gè)過路人罷了。
可沒想到,這白玉鐲子還有那破罐子真的不是平常人能碰的東西。
山民揣著他撿到的寶貝,進(jìn)了村口沒過多久就到了家門,是一間用黑色的瓦片蓋成的兩間房子,不大的地方,配上一個(gè)小小的院落,院子里有一條狗向我們搖尾巴,發(fā)出聲聲狗吠,吵得小村子其他的狗也鬧了起來。好像聽到了我們的腳步聲,好像聽到了狗吠,里面的人開了門,還沒見到人就聽到女人的喊聲。
“牛二,你這砍腦殼的現(xiàn)在才回來,也不怕走多了夜路被鬼攆實(shí)。”她說的方言我也聽得不是很習(xí)慣。
我這才看到女人臃腫的身軀,一看就知道是懷了孩子,至少有八九個(gè)月。
她一眼也注意到我,看我邋遢瘦弱的樣子,穿著奇怪,忙問道,“牛二,這個(gè)女娃子是哪個(gè)?”
“老婆子你先莫管,你在屋里等到,我這里腥臭得很,我?guī)Я撕脰|西給你,你先里面去。”
女人看了一眼山民身后的大東西,“今天打得不錯(cuò)哦。”笑著說完,就向我招手,讓我跟著進(jìn)去。
總共只有兩間房子,我被安排和山民老婆睡在一起,而牛二睡在一間平時(shí)儲放獵物的房間里。
我身上的衣服也被換了下來,是這山民夫人的衣服,這是我第一次穿這個(gè)世界的衣服,一如既往的短衣短袖,看起來雖然沒有那么好看,卻不那么短。
臨睡前我看到牛二將白玉鐲子套上了他夫人的手腕,他夫人一直在笑,直到進(jìn)了被窩里。
一開始只是悶聲的笑,我猜她肯定是高興壞了,說實(shí)話,我一開始并不能理解這個(gè)白玉鐲子有什么好的,竟然就讓這山民的女人這么滿足開心。我記得以前就算我父皇給我打造一座金子做的宮殿我也沒有她這么開心過。
直到入夜很深,我仍然聽到了她的笑,躲在被子里,越聽越像呵呵呵的哭聲。
我仔細(xì)琢磨著這聲音,覺得情況似乎不對勁。
“夫人,你沒事吧。”
我輕輕爬起了身,不是因?yàn)樗持宜X了,而是我感覺到了她的不正常。
“嗚嗚……嗚嗚……”
忽然,她的笑聲又變成了哭聲,我更覺得詫異了,將緊蓋在她頭上的鋪蓋撤了開去。剛掀開那碎花的鋪蓋,就看到這女人暗紅色的眼珠子。
隨后一聲更大聲的哭喊聲響起,“啊——”這幾乎是驚叫一聲,讓我趕緊扔掉了手中的鋪蓋跳下了床,幾乎是條件反射。
“怎么了?出什么狀況了,婆娘——”我聽到牛二一聲驚呼,破門而出,忙奔向床上幾乎中了魔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