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閨蜜男友這么一說,我心一驚,不過我馬上把他推開道,“王慶,你怎么說話呢。”
閨蜜每天中午都和我一起吃飯,我怎么都沒有看出一點的問題呢,不想讓我住在這里就明說,還非拿我閨蜜當擋箭牌,這男人真沒有擔當,我狠狠的瞪著他。
見我這樣,他急了,扒下一直豎著的衣領口道,“你看我脖頸上的淤青,這是小茹掐的。”
他脖頸下方有著一道很明顯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掐出來的。怪不得他一直卷著他的領口,原來是為了遮掩這個淤青。不過我也不能因為這個就相信他,畢竟我已經(jīng)見識過前男友的厲害,他能把黑說成白,那閨蜜男友為什么不可以。
我說我憑什么相信你。
王慶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我急,催他快點說。他就像做了什么重要決定一樣的,“溫婉不是我嚇唬你,你知道小茹掐著我的時候說了什么么?”
“什么?”我有點緊張。
“她說,溫婉必須死!”王慶臉上心有余悸,顯然他在回憶什么。我則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我馬上意識到不對,我憑什么相信王慶。
“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等到十二點看看,看看小茹有什么反應。”王慶很篤定的樣子。
我看著王慶,我知道我不該相信王慶,但我還是有點信了。但我覺得這事吧,肯定跟閨蜜自己沒關系,很可能有鬼在其中作梗,畢竟這些天沒有鬼來打擾我,并不表明他們放棄了對我追殺,很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暫時放開了我,轉而對我的閨蜜朋友下手,而閨蜜很可能中槍。
想到這個可能我就有些坐不住,決定打電話給林澤天,讓他過來看看。而且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我還是有點想這個小家伙的。
想著這個,我撥號的時候竟然還有點小期待,結果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處于不在服務區(qū)的狀態(tài)。我轉而又打河大師的電話,竟然也同樣的不在服務區(qū)。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越想越不安,上次我的手機被鬼做了手腳,所以一直處于不在服務區(qū)的狀態(tài),而現(xiàn)在林澤天他們兩個手機也一直處于不在服務的狀態(tài),難道他們的手機也被鬼做了手腳?
這個可能還真有,畢竟情趣店的猥瑣老頭說了要報復我,讓我后悔,指不定他就是不動我,而開始收拾我身邊的朋友,讓我絕望,讓我奔潰讓我后悔。
想到這個我更坐不住了,我必須出去找他們??晌易吡藘刹絽s又停步了,我他媽根本不知道他們住在哪里啊,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沒問,總覺得還會相處很長,現(xiàn)在真想給自己兩個嘴巴。
我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王慶見我這樣問我是不是害怕?如果害怕就先走吧,這樣也比較安全。
我瞄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想了一下,我翻開自己的手機殼蓋看了看,里面并沒有被裝晶片啥的,而且我的電話也一直處于能接通的狀態(tài),那肯定不是我的手機被做了手腳,這樣一查證,我更擔心林澤天他們了。
可現(xiàn)在干著急也沒用,當下最應該擔心的還不是林澤天他們,而是在洗澡的閨蜜。如果她真的被鬼盯上她的話,那她就危險了。
因為一直思考著林澤天閨蜜他們的事,我一晚上都很焦躁的。閨蜜以為是因為我前男友的關系,所以也沒太在意,勸慰我放開心總會過去的。
晚上十一點后我們兩個便躺在了床上,走進房間前王慶還提醒我小心閨蜜,一有什么不對就沖出來。
閨蜜屬于那種一沾床就能睡著的人,所以馬上的我就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我心里放著很多事肯定是睡不著的,而且我覺得睡在這里有些不舒服,我也不是認床的人,而且以前也在這睡過,可是今晚我總覺得不舒服,我覺得有東西在盯著我。
意識到這一點,我覺得閨蜜房間可能有鬼,可我看不到。不過我也不是太怕,畢竟經(jīng)歷了之前的事,我對于這些鬼也有一定了解,只要你不怕它們,它們就不能拿你怎么樣。所以我輕聲警告,“別惹我的朋友,否則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依舊沒消失,突然床下傳來了跳彈聲,就是恐怖電影里面常出現(xiàn)的跳玻璃珠的聲音,又清又脆,可在這幽靜黑暗的房間顯得格外的驚悚。
我咽了咽口水,心臟抑制不住的加速,我又輕聲說了一句,“你別想嚇我。”
但那跳玻璃珠的聲音還是沒有消失,它就在床下不停的跳不停的跳,我真是煩了,可我有點不敢下床查看,即使我不怎么怕這個鬼,可一想到如果我一下床俯下身就看到一張烏青扭曲的鬼面的話,整個人也不會太好。
但那跳珠實在太煩了,我就下床打開手機的拍照功能,將其設置為一直閃光,這樣我就能通過手機屏幕看到床底下的情況了,只要不直面床底下的東西,那感覺應該會好一些。
我將手機屏幕一點點的下移,我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厲害,床下的光景一點點的進入手機??沙龊跷业囊饬?,床底下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鬼臉,甚至連我想象中跳動的彈珠都沒有。
那彈彈珠的聲音是哪里來的?我摒著氣,將手機平移了一些,然后我僵住了,一個白晃晃的東西進入了手機屏幕里。因為有些反光我看不清是什么,但我通過形狀大概能判斷出是什么東西,應該是一只手!
我嚇得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
“砰!”手機砸在地上的聲音很響,我趕忙將手機撿了起來。我看了看閨蜜她沒醒,我又看了看黑乎乎的床底,這會兒彈珠的聲音已經(jīng)沒了,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再看看。
最后我咬咬牙,怕個卵,這些都是障眼法而已。我心里默念假的假的,然后繼續(xù)用手機去看床底,那只手還在?。?!
這是一只獨立的手,也就是說這手是一只被砍下來的手,看斷口應該是被什么利器直接砍斷了。我將屏幕拉近一些,以便更好的觀察。
我發(fā)現(xiàn)這手很不對稱,上肢粗大下肢短小,感覺不像人的手,我再拉近一些,整個人就鉆進了床底,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真的不是人的手,而是一只豬蹄。
閨蜜怎么放一只豬蹄在床下?我覺得很不對勁,剛想退出來,突然我的手機嗡的開始震動,我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閨蜜!她這個時候可躺在床上呢,我也沒聽到她起床的動靜,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滑動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很靜,我不敢壓著耳朵,但還是能聽到電流的沙沙聲,就這樣僵持了三四秒,電話那頭突然傳來閨蜜的怪笑聲,她說了句,“游戲開始了。”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心狂跳,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這時候床輕微吱嘎了一聲,我能感覺到,閨蜜好像醒來了。
我趕忙退了出來,只見閨蜜站在床上,她正盯著我。我有些尷尬,也有些害怕,試探性的喊了一聲閨蜜。她沒回答我,就那么安靜的站在床上盯著我。
我覺得閨蜜是被鬼上身了,所以我強壓著內心的害怕道,“你馬上離開我閨蜜的身體,否則我要你魂飛魄散。”
“呵呵呵呵。”閨蜜冷冷的笑了起來,她朝我走了過來,一個寒光樣的東西突然晃到我的眼,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閨蜜手里竟然拿了一把刀。
我汗毛全都豎了起來,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不過我意識到這可能是她的障眼法后,我挺了挺胸道,“你有本事就捅我一刀,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姓溫。”
閨蜜還是冷笑,她沒有回應我而是一點點的朝我走近,借著燈光我能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是純黑的那種沒有眼白,像怨念里的女鬼一樣。我腿有些軟,再看著她提起的刀我的腳就更軟了。我知道她要動手了,所以我將眼睛閉上,心里喊著假的假的。
果然,過了幾秒我并沒有感覺到有尖銳物入體,我安心了不少,可睜開眼我整個人都炸開了。
閨蜜在割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