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想想。”袁國忠直接倒在了桑塔納的靠背上,然后在那里皺起了眉頭。
“想好了嗎?”見袁國忠在那里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也沒說出個答案,童姝立馬就催促了他這么一句。
“要不你們?nèi)?,偷偷地把王博的藥給換了吧!那法拉利畢竟是沖下了十多米高的堡坎,雖然他保住了一條小命,但現(xiàn)在的他,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xiǎn)。”袁國忠說。
“這倒是個好主意。”童姝笑了笑,然后說:“這主意可是你出的,日后若是露了餡,被張麗知道了,我們在倒霉的時候,你可得幫我們?。∫蝗?,我準(zhǔn)把你招出來。”
“我知道,你把我拉這里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拖我下水。”袁國忠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然后說:“別再耽擱了,趕緊去吧!免得夜長夢多。”
“309醫(yī)院的戒備這么森嚴(yán),我們怎么進(jìn)去?。?rdquo;我問。
“她的能耐,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戒備再森嚴(yán),那都是人守著的,就她這本事,大半夜的,再多的人守著都沒屁用。”袁國忠說。
“走吧!”童姝轉(zhuǎn)過頭,對著我說了一聲。然后,她直接暈倒在了后排座上。
“童姝!童姝!”我晃了童姝兩下,可她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她沒事兒的,快去吧!”袁國忠指了指車窗外面,說。
車窗外,有一個穿著白裙子,留著一頭披肩長發(fā)的女人,她是飄浮在空中的,腳離地差不多有十來公分。
白裙女鬼,她再一次現(xiàn)身了。
“跟著她?。?rdquo;
這白裙女鬼之前在童姝身上的時候,我并不是很怕。現(xiàn)在她現(xiàn)身了,一看到她這背影,我立馬就感覺有些怕了。
“跟著我。”白裙女鬼說了這么三個字,然后就向前飄去了。
“你叫什么?。?rdquo;為了給自己壯膽,我問了這么一句。
“叫我白姐姐就是了。”白裙女鬼說。
白姐姐?白裙女鬼居然讓我叫她白姐姐,她這話是不是在告訴我,她不會害我?。?/p>
“你不會害我吧?”我心里很不踏實(shí),因此便繼續(xù)在那里問了起來。
“害你?我要是想害你,你能活到現(xiàn)在?”白裙女鬼繼續(xù)往前飄了起來。
我也懶得管了,還是先跟上去,看看再說。
309醫(yī)院畢竟是特殊醫(yī)院,所以在后門這里,也是有門崗的。站崗的那家伙,穿著制服,看上去是一副很威武的樣子。
白姐姐直接飄到了他面前,那家伙嚇得尖叫了一聲。
“啊!鬼?。?rdquo;
那家伙拔腿就開跑,也不知道是他運(yùn)氣太背,還是遇了巧,才跑了兩步,他便踢到了一塊破磚頭上,然后一個狗吃屎,撲倒在了地上。
暈了,那家伙居然給這么一下,直接摔暈了過去。
“白姐姐,這是你干的嗎?”我指了指那摔在地上,已經(jīng)暈了的家伙,問。
“別廢話了,跟我來。”
白姐姐直接飄進(jìn)了后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樘淼脑?,后門這里只有一個站崗的家伙,現(xiàn)在他暈過去了,這里就沒有別的人了。
我跟著白姐姐進(jìn)了后門,走了好半天,才來到了住院樓的大門口。
住院樓的大門口處,放著一張大桌子,那桌子后面坐著一個保安。因?yàn)橐呀?jīng)夜深了,加上大門口這里也沒有什么人出入,所以那保安在那里偷懶,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呢!
白姐姐飄了進(jìn)去,在飄到那桌子旁邊的時候,她用手在那呼呼大睡的保安的后腦勺上輕輕敲了三下。
“進(jìn)來吧!今晚他醒不來了。”白姐姐說。
醫(yī)院畢竟是醫(yī)院,戒備就算是再森嚴(yán),也森嚴(yán)不到哪里去。所以,在過了大門口保安這一關(guān)之后,我們很輕松的就上到了5樓。
ICU病房就在五樓,王博那家伙,雖然小命暫時還沒有丟,但并沒有脫離生命危險(xiǎn)。所以,他現(xiàn)在是在ICU病房里住著的。
ICU病房門口,站著一個穿黑西裝,看上去很壯實(shí)的家伙。從這家伙的氣質(zhì)和身型來看,他絕對是個保鏢。
“你在這兒等著。”白姐姐跟我說了一句,然后便向著那家伙飄了過去。
只見,那家伙突然瞪大了眼睛,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東西似的,把那嘴張得老大老大的。
白姐姐飄到了他跟前,對著他的嘴,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然后那家伙的臉,刷的一下就變得慘白慘白的了,然后咚地一聲摔倒在了走廊上。
“過來吧!”
白姐姐說了一聲,不過她沒有回頭。她都現(xiàn)身這么久了,我卻沒有見過她的臉。因此,有些好奇的我,便問了她一句,可不可以轉(zhuǎn)過頭來,讓我看看她長什么樣。
“如果我告訴你,見過我長什么樣的人都死了,你還想知道我長什么樣嗎?”白姐姐依舊沒有把頭轉(zhuǎn)過來。
“不想,我還沒活夠呢!不想死!”白姐姐在說這話的時候,那語氣是很認(rèn)真的。因此,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于是,我立馬就放棄了想看她長什么樣的想法。
ICU病房里面有個值守的護(hù)士,不過白姐姐一進(jìn)去,那護(hù)士立馬就暈倒了。
王博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都插著管子。
“動手吧!”白姐姐跟我說。
“怎么動???”我問。
“隨便拔兩根管子就是了,最好把氧氣管拔了。”白姐姐說。
雖然這而王博罪大惡極,但他畢竟是條人命?。∽钪匾氖?,我跟他之前,其實(shí)是沒什么仇,也沒什么冤的。所以,讓我去把他身上插著的這些管子,把他的小命給結(jié)果了,我真的有些做不到。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行動?”白姐姐見我半天沒動,便在那里催促了我一句。
“我不想殺人。”我說。
“你不殺他,你就得死!”白姐姐說。
“那我也不想殺人。”我咬了咬牙,說。
“呵呵!”白姐姐發(fā)出了兩聲冷笑,然后我突然感覺身子一涼,緊接著,我的身子,好像開始不受我的控制了。
我慢慢地向著王博走了過去,然后伸出了手,拔掉了插在他手臂上的那個針頭。
“這根針頭一被拔掉,他肯定已經(jīng)活不成了。是想讓他慢慢折磨死,還是給他一個痛快,直接把氧氣罩給他取了,你自己看著辦。”附在我身上的白姐姐,用我的嘴,陰陽怪氣地說出了這么一番話。
“我絕不殺人!”
雖然我已經(jīng)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了,但我有自己的原則。本來,在卷入這殺人游戲之后,我就沒有多少活著出去的可能了。反正到最后都是死,要死我也要死得像個人樣,死得無愧于心。
“死就死!死我也不殺人!”我再一次吼了起來。
“有意思!很有意思!”白姐姐說著,便控制著我的手,把插在王博身上的那些針頭、管子什么的,一根一根地拔了下來。
顯示屏上,王博的心率,慢慢地變成了一條直線。死了,王博這下真的死了。
“你不殺人,但王博最終還是死在了你的手上。”白姐姐從我的身體里跑了出來,說。
在她跑出去的那一刻,我的身體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全身無力,雙腿發(fā)軟,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
“不是我殺的,他不是我殺的!”我說。
“這話你跟我說,那是沒用的。”白姐姐指了指天花板上,說:“那里有個攝像頭,是不是你殺的,它應(yīng)該全都記錄下來了。”
“你不也在這里嗎?難道攝像頭就拍不到你嗎?”我說。
“你可以把你的手機(jī)拿出來,給我拍張照,看能不能把我拍下來。”白姐姐說。
我趕緊把手機(jī)拿了出來,對著白姐姐的背影“咔嚓”了一張??勺屛艺痼@的是,我照出來的照片里面,真的沒有白姐姐。
“309醫(yī)院的戒備是極其森嚴(yán)的,最多走十步,就會有一個攝像頭。你可以算算,從309醫(yī)院的后門,一直到這里,你走了多少步,期間遇到了多少個攝像頭。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無論是你的正面,還是側(cè)面和背面,肯定全都已經(jīng)被那些攝像頭給攝下來了。而且,剛才你動手拔王博身上這些針頭、管子之類的東西的畫面,自然也是被攝像頭記錄下來了的。王博他媽可是張麗,張麗能坐上那個位置,至少可以證明,她的智商并不低。所以,她自然是會查看醫(yī)院攝像頭拍攝下來的這些畫面的。你說,當(dāng)她看到你親手殺死王博之后,她會是怎樣的心情,她會用什么樣的方法來對付你?”
“死女鬼,你想干什么?”我拖著虛弱的身子,怒吼了起來。
“我不跟你說了嗎?叫我白姐姐。只有叫我白姐姐,我才能想辦法救你。不止是救你,就連你的那些同學(xué),我也能一起救了。要不然,他們會被那薛姐,一個個的玩死!”白裙女鬼說。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問。
“別你啊你的,我不是說了嗎?你得叫我白姐姐!”白裙女鬼也不知道是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非要讓我叫她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