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薛姐發(fā)在微信群里的這條信息,我的心立馬就咯噔了一下。
“今晚的殺人游戲是學(xué)生專場,老師與JC就不用來了。要是有老師或JC混進來,所有人都得死。”薛姐又發(fā)了一條信息。
“我不是需要完成固定任務(wù),帶新人來嗎?”杜娟在群里問了一句。
“我知道你已經(jīng)找到人了,還是你們局里的JC,這任務(wù)算你完成了。至于9號,因為4號對其使用了免死卡,所以可以免死,但今晚不能參加游戲。4號和7號,昨晚死亡懲罰執(zhí)行失敗,算是逃過一劫,不過下次沒這么容易了。”
在發(fā)完這段話之后,薛姐便把9號喻曉晴和20號杜娟踢出了群。
“游戲?qū)⒃?5分鐘之后開始,遲到的人將接受懲罰。”
薛姐發(fā)出了最后一句話,然后微信群安靜了下來。
我和童姝是掐著點到的4號樓,在我們到的時候,其余的人早就已經(jīng)到了。在玩第三局游戲的時候,一共死了兩個人,分別是夏超和趙鵬,再加上這次不能來的喻曉晴,還有李成和杜娟兩個JC。20人的游戲,現(xiàn)在除掉了5個,因此在場的只有15個人。
“第四局游戲是15個人玩嗎?”我問薛姐。
“不!還是20個。”薛姐說。
“可是現(xiàn)在這里只有15個人??!還差5個呢?”我問。
“不要急,那5個是你們的老朋友,大家都認識的。”薛姐說。
我們都認識的?難道薛姐又去我們班抓壯丁,抓了5個新同學(xué)來?
就在我正疑惑的時候,有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從薛姐身后那小門走了出來。白夢?走出來的居然是白夢?她身后跟著的是唐宇,然后是魯若涵,跟在魯若涵身后的,是趙鵬和夏超。
他們五個可都是死了的??!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見了老朋友,你們怎么都不歡迎一下???”薛姐說。
“他們不是死了嗎?”鄧琦一臉吃驚的看著面前的五個家伙。
“他們是死了,不過人在死了之后,不是可以變成鬼嗎?他們五個,可都是在游戲中被你們害死的。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鬼,所以想回到這殺人游戲中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自己給自己報仇。”薛姐說。
在他們五個走出來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他們肯定是鬼。果不其然,現(xiàn)在薛姐自己都承認了,他們五個,確實是鬼。
薛姐沒有騙我們,有他們五個的加入,今晚這殺人游戲,那絕對是比之前的任何一局都要刺激的。
“今天的殺人游戲,和前三局會有一些不同。所以,不管是號牌,還是身份牌,大家都需要重新抽取。”
薛姐說著,拿出了那白色卡片,讓我們一人先抽了一張。白色卡片是號牌,我抽到的是13號。然后,她又拿出了黑色卡片,讓我們一人抽了一張。黑色卡片是身份牌,我抽到的居然還是平民。
我拿著號牌,進到了13號房間。在進去之前,我特地看了一下童姝,她進的是9號房。
進到房間里面之后,我四下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房間和之前相比并沒有什么不同。
“天黑請閉眼。”
……
“6號out,大家請出來,跟我去兇案現(xiàn)場。”
從目前來看,游戲的過程和之前的三局基本上是一樣的。
我們跟著薛姐去了兇案現(xiàn)場,那個貼著數(shù)字6的稻草人,腦袋被擰了下來。至于別的,就沒有什么了。
“6號,請使用遺言。”薛姐說。
6號是李信,他對著薛姐攤了攤手,然后說:“我可以不用遺言吧?”
“要你不用遺言把殺手抓出來,將受到殺手所寫的懲罰,如果完不成,你將因為沒有完成任務(wù),而受到死亡懲罰。”薛姐拿出了四張紙條,意思是要讓李信抽。
不用遺言就得接受懲罰,薛姐這是在逼李信必須得使用遺言啊!因為,李信就算是蒙錯了,那也只需要像沒使用遺言一樣,完成一個任務(wù)。萬一蒙對了,他就不用受到懲罰了。
“我指正17號。”李信指著張濤說。
我猜都能猜到李信肯定會指正張濤,畢竟張濤和他的關(guān)系是很鐵的,在出任務(wù)的時候,最多跟他惡作劇一下,絕對是不可能害他性命的。
薛姐拿了兩張紙條出來,分別遞給了李信和張濤,然后說:“請寫下你們要給對方的懲罰。”
李信和張濤對視了一眼,還彼此笑了笑,然后就拿著筆在那里沙沙的寫了起來。從他們倆那輕松的表情來看,不管張濤最終的身份是什么,這一次指正,應(yīng)該都會以喜劇收場。
在收回了遞給兩人的紙條之后,薛姐發(fā)出了下一條指令。
“請17號翻轉(zhuǎn)身份牌。”
“慢!”5號劉夢妍站了出來,舉起了她手中的號牌,說:“我要使用調(diào)包卡。”
劉夢妍把調(diào)包卡遞給了薛姐,然后說她要讓17號張濤和20號趙鵬對調(diào)身份牌。
我沒搞懂劉夢妍對調(diào)張濤和趙鵬的身份牌是個什么意思,所以我并沒有采取什么行動。張濤也沒在意,在薛姐下達了調(diào)換身份牌的指令之后,他很爽快的和趙鵬把牌換了。
“17號,請翻牌。”薛姐說。
張濤把從趙鵬那里換來的身份牌翻了過來,那上面寫著“殺手”兩個字。
“17號out,身份殺手,請接受6號所提的懲罰。”
薛姐把李信寫的那張紙條拿了出來,然后念道:“請6號去女生寢室,偷10條性感的小內(nèi),拿去放到校長辦公桌的抽屜里。然后用手機照一張照片,打印出來,貼在學(xué)校宣傳欄,并在上面寫一句話,就說去女生寢室偷小內(nèi)的變態(tài)竟然是咱們校長。”
“李信,你又坑我?”張濤指著李信的鼻子罵道。
“你上次不是跟我說,看到新聞上寫有人去女生寢室偷小內(nèi)覺得特好玩嗎?我不僅讓你好玩,還幫你嫁禍給咱們校長,這不是更刺激,更有意思嗎?”李信笑呵呵的說。
“你個變態(tài),要刺激,那咱們一起去??!”張濤說。
“我?guī)湍銈儼桑?rdquo;劉夢妍拿了一張卡牌出來,然后說:“我使用一張分擔(dān)卡,這樣你們兩個就可以一起去了。”
“用,快用!”張濤催促道。
“那我可用了喲?”劉夢妍把分擔(dān)卡遞給了薛姐,然后說:“我替17號使用一張分擔(dān)卡。”
“分擔(dān)卡有效。”薛姐說。
“我不去,這么變態(tài)。”李信出這任務(wù)是為了整張濤的,他自己要是去了,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嗎?
“分擔(dān)卡已經(jīng)使用,17號的任務(wù)必須得由兩個人共同完成。若是若沒有人替他分擔(dān),便算任務(wù)失敗。那樣,17號將接受死亡懲罰。”薛姐說。
“分擔(dān)卡有這個功能?”我對著薛姐質(zhì)疑道。
“我說有就有。”薛姐沒好氣地回了我一句。
“李信,你還當(dāng)我是兄弟嗎?”張濤一臉嚴肅的看著李信,問。
“肯定??!”李信笑了笑,然后說:“我本來想捉弄一下你,結(jié)果把自己也給捉弄了。走吧,咱們一起去女生寢室。”
張濤和李信走了。
半個小時后,張濤在微信群里發(fā)了張照片。照片上有一張辦公桌,那抽屜里放著各種各樣的小內(nèi)。
“照片已經(jīng)照好了,現(xiàn)在太晚了,打印店關(guān)門了,我們明天去打印可以嗎?”張濤在群里問。
“可以!明晚游戲開始之前把任務(wù)做完就行。”薛姐回了一句。
李信和張濤這兩個逗逼,最后果然是以喜劇收場了。不過,也不知道明天那照片在打印出來,貼到宣傳欄上之后,校長會是個什么反應(yīng)?
“游戲繼續(xù)。”
薛姐掃了剩下的人一眼,然后說:“下面是強行逮捕權(quán)時間。”
白夢站了出來,她舉起了手中那印著數(shù)字11的號牌,然后說:“我指正2號。”
2號是鄧琦,白夢就是因為沒有完成他出的任務(wù),所以才被害死的。
鄧琦的臉?biāo)⒌匾幌戮桶琢?,現(xiàn)在的白夢,可不是以前的白夢,她是鬼。被鬼指正,會是個什么樣的結(jié)果,他心里肯定是清楚的。
一臉驚恐的鄧琦,用那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我。從他這反應(yīng)來看,好像他手里的那張身份牌,真的是殺手。
“不要管閑事。”
白夢注意到了鄧琦的動向,因此對著我來了這么一句。
雖然白夢的死跟鄧琦是有關(guān)系的,但從嚴格意義上上來說,白夢是死于這殺人游戲的,鄧琦并不是故意要害死她的。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白夢是鬼,鄧琦是人。我可是個人,要讓我在人和鬼之間做選擇,我肯定會選擇人。
在想了一會兒之后,我從兜里摸了一張卡牌出來。
“你確定要救他?”白夢用那死人一般的眼神盯著我,看得我的背脊涼颼颼的。
“英雄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模课覄衲氵€是先撒泡尿照照,免得英雄沒當(dāng)成,反而把自己的小命賠上了,那樣可就虧大了。”劉夢妍冷嘲熱諷的對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