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源大廈是一棟老樓,看上去有些破舊。大廳里的燈,大概因為接觸不良,反正是一閃一閃的。
我正對著的那面墻上,寫得有樓層索引,可14樓那一層是空白的。
富源大廈一共有6部電梯,還在運行的就只有一部,電梯門的正上方寫著數(shù)字4,這應(yīng)該就是4號電梯了。
從顯示屏上看,4號電梯此時就在一樓,我按了一下向上的那個鍵,電梯門“嘩啦”一聲就打開了。
我進(jìn)了電梯,點了一下14那個數(shù)字,鍵亮了,電梯開始向上運行了起來。出于好奇,我試著點了一下別的數(shù)字鍵,可一個都點不亮。
電梯到了四十樓,門開了。
電梯口站著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
“請出示你的邀請卡!”黑裙女人對著我說道。
邀請卡?該不會就是袁國忠給我的那張帶著血跡的白色卡片吧?
我把那張白色卡片遞了過去,黑裙女人接過之后,很仔細(xì)地看了看,然后說:“請這邊走。”
我被帶進(jìn)了一個大廳,大廳里沒有亮燈,不過點著一些白蠟燭。
白蠟燭燃出的火焰一閃一閃的,忽明忽暗。大廳里還回蕩著那不知是音響放出來的,還是真人弄出來的嗚嗚聲。
“你是最后一個來的,所以沒有選擇了。”黑裙女人遞了兩張紙牌給我,一張寫著數(shù)字“4”,一張寫著“平民”二字。
“跟我來吧!”
黑裙女人把我?guī)У搅艘婚g放著20口黑色棺材的屋子里,這些棺材,每一口上都有一個編號?,F(xiàn)在,只有那個編號是4的棺材的棺材蓋是打開的,別的都已經(jīng)蓋上了。
“請?zhí)蛇M(jìn)去。”黑裙女人指了指編號4的那口棺材,對著我說道。
躺在棺材里玩殺人游戲?這真的好嗎?我會不會被嚇?biāo)涝诶锩姘。?/p>
“30秒鐘之后,游戲就會開始。要到時候你還沒躺進(jìn)棺材里去,4號棺材的棺材蓋還沒合上,你就是蓄意破壞游戲規(guī)則,然后必須接受最殘酷的懲罰。”黑裙女人說。
聽黑裙女人這么一說,我哪里還敢耽擱,趕緊就跳進(jìn)了4號棺材,躺了下去。
這棺材的底部,鋪了一層黑色的軟綿綿的墊子,躺著倒是挺舒服的。
“天黑請閉眼。”
這是那黑裙女人的聲音,看來她是這里的殺人游戲的主持人。
“殺手請出來!”
“嘩啦!”
這是棺材蓋被推開的聲音,而且被推開的棺材蓋,好像并不只一個。從聲音上來判斷,我覺得應(yīng)該是有四口棺材的棺材蓋被推開了。
四口棺材,那就應(yīng)該是四個殺手,這邊殺人游戲的殺手的數(shù)量和4號樓那里看來是一樣的。
“殺手請殺人!”
“哈哈哈……”
有人在大笑,然后耳畔傳來了“嘩啦”的一聲,又有一口棺材被推開了。
“??!”
我的左邊,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殺手請回去。”
那四個殺手的腳步聲沒了,兩邊都有棺材蓋合上的聲音傳來。
“JC請出來。”
又有材蓋打開了,不過這一次,打開的棺材蓋好像只有一個。難道,游戲里面只有一個JC?
“JC請驗人。”
“JC請看手勢。”
“JC請回去。”
過了一會兒,棺材蓋全都一起滑開了。
我明明就沒有動這棺材蓋,而且在棺材蓋滑開之后,4號棺材附近也沒有人,這棺材蓋是怎么打開的?。侩y道這玩意兒有機關(guān),是全自動的。
“6號out。”
黑裙女人指了指6號棺材,說。
棺材里面躺著一個長相有些丑陋的男人,他的嘴里插著一把刀。眼睛瞪得很大,腦袋是歪著的,嘴角還有血流出來。
“他真死了?”我不敢相信地看向了黑裙女人,問。
“這里的殺人游戲,是真殺,不是假殺。你今天是第一次來,所以在第一夜的時候,殺手不能殺你。不過下一夜,殺手就可以殺你了。”長裙女人說。
袁國忠坑我,我就說他怎么自己不來,把那邀請卡給我,讓我來呢?原來搞了半天,這里玩游戲殺手殺人是真殺,不是假殺?。?/p>
“那我怎么才能讓殺手不殺我?”我問。
“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找出殺手。不管是誰,只要能揪出一個殺手,就能獲得一張免死卡。你要是獲得了免死卡,在下一夜來臨之前,你可以悄悄把免死卡交給我,說你要使用。這樣,殺手就算是選擇了殺你,那也殺不死你。不過,一張免死卡只能用一次,你要是用了,那夜殺手沒有殺你,免死卡也會作廢。”黑裙女人說。
“游戲繼續(xù)。”黑裙女人頓了頓,然后說:“下面是強行逮捕權(quán)時間。”
18號亮出了自己的號牌,然后說:“我指正9號。”
18號是一個看上去很猥瑣的男人,而他指正的9號,是一個冷冰冰,不過長得確實還有幾分姿色,而且穿得還比較性感的女人。
在被18號猥瑣男指正了之后,9號冷艷女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冷的笑。
黑裙女人拿了兩張卡片出來,分別遞給了猥瑣男和冷艷女。這兩位在拿到卡片之后,立馬就用筆在上面寫了起來。
寫完之后,兩人便把手里的卡片,遞回給了黑裙女人。
“9號,請翻轉(zhuǎn)身份牌。”黑裙女人說。
“我要使用調(diào)包卡。”說著,冷艷女便從兜里摸了一張黑乎乎的卡片出來,遞給了黑裙女人。
“調(diào)包卡有效,9號請選擇你要調(diào)包的對象。”黑裙女人說。
“我要跟18號調(diào)換身份牌。”9號說。
黑裙女人從猥瑣男的手里抽走了他的身份牌,把它遞給了冷艷女,然后把冷艷女的身份牌換給了他。
“你什么時候得到的調(diào)包卡?”猥瑣男臉都給嚇白了。
“我有權(quán)不回答你這個問題。”說著,冷艷女把手上的那張原本是猥瑣男的身份牌給翻了過來。
“9號最終身份是平民,18號請接受懲罰。”
黑裙女人拿出了冷艷女寫的那張卡片,慢悠悠地念道:“請18號用小刀在3號的左邊臉上刻一個‘賤’字,右邊臉上刻一個‘人’字,兩個字的長寬均不得小于5厘米,深度不能少于1厘米。”
3號也是個女的,要論漂亮程度跟9號差不多,不過看起來要清純一些。
“9號,你別過分了!”3號清純女指著9號的鼻子吼道。
“你可以拒絕18號在你的臉上亂刻亂畫,不過那樣他就完不成任務(wù)了。完不成任務(wù),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冷艷女說。
從目前這局勢來看,清純女和猥瑣男應(yīng)該是一伙的,而那冷艷女和他們應(yīng)該是對頭。
“18號,我讓你刻!”
猥瑣男倒也不含糊,在清純女同意讓他刻之后,他立馬就拿起了小刀,在那里刻了起來。
“9號out,18號任務(wù)完成,游戲繼續(xù)。”黑裙女人說。
“新來的那個4號,你要是愿意跟我混,就使用強行逮捕權(quán)指正18號,我會幫你的。”冷艷女對著我說道。
“9號可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敵人,很快你就會死,下一夜就得死!”猥瑣男用那兇神惡煞的眼神瞪著我,說。
猥瑣男手里拿著的那張身份牌,是冷艷女抽到的,而且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張身份牌肯定是殺手。
我要是指正了猥瑣男,只要他沒有調(diào)包卡,我的指正就是正確的,那我就可以得到一張免死卡。最重要的是,我初來乍到,沒有朋友。冷艷女現(xiàn)在對我拋出了橄欖枝,我不能一點兒回應(yīng)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