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找出了趙鵬寫的那張紙條,打開念道:“請4號答應(yīng)17號趙鵬的追求,做他的女朋友。并在明天第三局游戲開始之前和趙鵬發(fā)生關(guān)系,以正式確定男女朋友關(guān)系。”
“這真是你寫的?”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趙鵬,然后對著他問道。
“這殺人游戲都已經(jīng)進行了兩局了,大家心里都應(yīng)該很明白,不管是誰,都是不可能活著退出的。反正都不能活著退出去,還不如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我喜歡童姝,所以我一定要得到她。”趙鵬說。
“趙鵬,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吳軒。所以,我寧愿死,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童姝說。
“4號既然不愿意接受懲罰,那請大家跟我一起去兇案現(xiàn)場。”薛姐說。
“等等!”我把童姝拉到了一邊,然后說:“趙鵬是真心喜歡你的,要不你考慮考慮?再說,現(xiàn)在這情況下,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是嗎?”童姝對著我冷哼了一聲,然后說:“要我執(zhí)行任務(wù)也可以,不過我喜歡的人是你,所以我得先把自己得第一次給你。我倒要看看,在碰了我的身子之后,你還愿不愿意讓別的男人碰我?”
童姝這是在賭氣,她這是在對我賭氣。
“童姝,我就這么不招你待見嗎?”趙鵬在那里吼了起來。
“你既然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對我,我自然不可能稱你的意。你要想強占我的身體可以,不過我得先把第一次給我喜歡的男人。”童姝說。
“行!行!”趙鵬用那滿是恨意的眼神瞪了童姝一眼,然后說:“你夠狠。”
“沒你狠!”童姝一臉不屑地回道。
“4號的任務(wù)需在明天下午六點之前完成,現(xiàn)在請大家跟我一起去兇案現(xiàn)場,預(yù)先執(zhí)行4號的死刑。”
薛姐剛一把那寫著數(shù)字4的不干膠貼在稻草人上,趙鵬便直接沖了過去。
“臭婊子!不要臉!”他一邊說,一邊拿著小刀對著那稻草人就是一通亂捅。
“趙鵬,只要這游戲還在繼續(xù),你總有一天會落到我的手里。”在趙鵬用小刀對著稻草人亂通亂刺的時候,童姝咬牙切齒地說了這么一句。
“殺人游戲就是要這樣玩,才會有意思嘛!”劉夢妍樂呵呵的笑了笑,然后說:“只有足夠自私的人,才能活得更久;只有足夠殘忍的人,才能得到自己內(nèi)心里渴望得到的。就拿趙鵬來說,剛才在寫任務(wù)的時候,他要是再多那么一點兒自私,寫清楚童姝必須把第一次給他,不就可以免去撿破鞋的煩惱了嗎?所以,趙鵬你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在出任務(wù)的時候,差了一些猜忌,對童姝太過信任,沒有防到她的這一招。”
“劉夢妍,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喻曉晴指著劉夢妍的鼻子吼道。
“我只想讓這個游戲更加的有趣,然后讓大家把自己的本性都釋放出來。明明就是自己想要做的事,卻因為什么狗屁的法律道德,而不敢去做,這活著得有多累??!在玩了兩局游戲之后,你們是不是已經(jīng)感覺到了,在死亡面前,道德是個屁,法律連屁都不是啊?要想活著,你們得學會好好地利用游戲規(guī)則。”劉夢妍說。
“你別太過分了!”喻曉晴除了生氣,拿劉夢妍好像也沒有別的什么招。
“喻老師你要是不滿,可以帶著大家一起離開,讓他們都不要再玩這個游戲?。〔贿^,我相信他們都不會聽你的。因為,一旦聽了你的,他們都得死!”劉夢妍說。
“今晚游戲結(jié)束,明晚繼續(xù)。”薛姐打斷了二人的爭吵,來了這么一句。
從4號樓出來之后,喻曉晴把我、趙鵬和童姝叫了過去,在那里教育了我們半天。不過,她說的那些并沒有什么用。因為,童姝只要明天下午六點之前沒完成任務(wù),那就得死。而童姝本人,又非要把第一次給我。趙鵬就更狠了,他說只要童姝跟我發(fā)生了關(guān)系,那他絕對不會碰童姝,如此童姝就完不成任務(wù),只能死。
這件事,喻曉晴確實也不好調(diào)解,因此她讓我們都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早上,給她一個切實可行的方案。反正,她是絕不允許再死人的。
喻曉晴說她要送童姝回家,我和趙鵬之前的關(guān)系本來挺好的,不過現(xiàn)在,變得跟仇人差不多了。所以在喻曉晴帶著童姝走后,我們選擇了各走各的,沒有一起走。
“吳軒,等等。”
突然有個人,在身后喊了我一聲。我轉(zhuǎn)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是袁國忠。
“今晚游戲中是不是又出事了?”袁國忠快步跑了過來,對著我問道。
“嗯!”我點了點頭,然后把大致情況跟袁國忠說了一下。
“我這里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掉這個問題,不過得由你去,還有就是,你可能會承擔很大的風險。”袁國忠說。
“只要能解決問題,就算是風險再大,都沒問題。”我現(xiàn)在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保證童姝不死。
“玩殺人游戲的不止4號樓一個地方,我知道另一個玩殺人游戲的場所,那里的賭注大一些,你只要能在那里贏一次,就能得到一張免死卡。那里的免死卡,在4號樓這里也是可以用的。”袁國忠說。
“怎么才算贏一次?”我問。
“就是你若抽到的身份牌是平民或JC,揪出一個殺手就算是贏了一次。你要抽到的身份牌是殺手,殺掉一個JC就算是贏了一次。不過,那里的殺人游戲,可不像4號樓這里的這么溫柔。那里每個玩家出的任務(wù),都是很難完成的。所以,你得自己想好。要是你有把握,能保證只贏不輸,我就帶你去。”袁國忠說。
“為什么是帶我去?”我問。袁國忠既然知道那地方,那他完全可以自己去把那免死卡給贏回來?。∷軄碚f要帶我去,這讓我有些不可理解。
“我進不了那地方。”
“為什么?”我問。
“這個你暫時沒必要知道,去還是不去,趕緊給我一個答案。還有半個小時,那游戲就開始了,咱們沒時間等了。”袁國忠說。
“我去。”反正都被卷進這殺人游戲里了,換個地方再玩兩場,對于我來說,其實也沒什么。
最主要的是,那個場子直接就能贏到免死卡,我完全可以去多贏幾張回來嘛!這樣,我就可以多救幾條命了啊!
“夠爽快,我沒看錯人。”袁國忠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說:“在那邊玩,一定要放開些,因為你不是在跟人玩。所以,你得釋放出所有的本性,一定要狠,要殘忍,不然你是贏不了的。”
說完之后,袁國忠拿了一張白色的卡片給我,卡片上有些血跡,看上去不像是印的,而是真正的鮮血灑上去的。除了血跡之外,卡片上沒有文字,也沒有別的圖案。
“這卡片是干什么的?”我問。
“拿著這卡片,你才進得去。”
袁國忠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我上了一輛有些破的桑塔納。
十幾分鐘后,桑塔納在富源大廈那里停了下來。
“坐4號電梯,上14樓。到了之后亮一下你手中的卡片,就有人帶你進去了。記住,心一定要狠,手一定要辣。最重要的是,你得聰明的利用游戲規(guī)則。你一會兒面對的都不是人,若跟他們講人性,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明白了嗎?”
袁國忠這番話,說得我背脊發(fā)涼,心里咯噔咯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