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警察的詢問,老陳他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可能的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給了我們可愛的人民警察,頗有一種警民合作味道。
其實,是老陳這幫人不想攤上事兒,老陳他們多是農民出身,在骨子里透著一股老實安分的勁兒,不想惹事,跟不想攤上事。
要知道在農村,農民最不想遇到就是這些警察了,一般來說,在農村要是來家來警察了,便是說這家惹上事了,惹事對于他們老說,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統(tǒng)統(tǒng)都是壞事。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老陳等人才會那么配合警察,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目的,便是希望這群警察早點問完了事,好早點離開他們,最好別糾纏他們。
……
穆溪水,也就是之前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才回到警局沒多久,便又聽手下人說,之前去的那工地旁邊,又出事了,好像發(fā)生了命案,又有一人死去。
穆溪水,可以說才回到警局沒多久,換句俗話來說,那就是屁股還沒坐熱呢。
聽到這個消息,穆溪水再次急急忙忙的趕赴現(xiàn)場……。
……
老張張衛(wèi)國就這么死了,看著躺在地上滿臉恰白,毫無一絲血色的老張,我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人事無常,前不久,也就不到一個小時,老張還好好的,還和我說笑來者,一頓飯的功夫,便慘死在工地上……。
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老張的死因還不明確,但不排除他殺的可能,當然,突發(fā)性疾病也是有可能,但這種可能性很小很小。
且不說老張這個年齡,雖不是青壯年,但也不是七八十歲的老頭,那可能有什么疾病在身。
再說了,我們這群工人,幾乎都是體檢過的,工地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收有疾病在身的工人。
那么老張的死因,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殺的可能性很強,究竟是誰殺了老張,我是不知道,我趕到之時,老張已經死了。
追查兇手,不是我能辦的,且不說,我沒那個職權,即便是有,以我高中畢業(yè)的水平,去查案?能行嗎?
因而,對于我來說,考慮的更多是,老張死后,他的家人該怎么辦,老張可以說是他們那個家頂梁柱,他一死,他那個家?guī)缀跻罎ⅰ?/p>
好在,他女兒已經上大學了,用不了幾年就可以大學畢業(yè),然后出來,找個工作,支撐起他那個家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至于現(xiàn)在,我們這群工友,是這么想的,能幫到他的家人的,我們是不會吝惜的。
這便是我們農村人,一家有難,我們這些朋友、左鄰右舍,幾乎都會出手幫忙的。
這不,警察還沒來完,老陳他們已經開始商議著老張的喪事了,有的人都已經開始在幫忙聯(lián)系陰陽先生(農村陰陽先生,一般負責尋找墓地,擇日,即選擇下葬的日期等等)、道士先生(這個道士,是那種專門以超度死人為職業(yè)的人,并非那種道教里面能抓鬼驅魔的道士)
豈是,他們可以不用這么急的,因為警察來后,老張的尸體,估計暫時還回不了家,警察為了破案,檢尸是絕對要走的流程。
也就是說,老張的尸首要想回家下葬,起碼得警局驗尸之后,才可能。
就在大家商議著如何處理老張后事的時候,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走了上來。
同她一起上來的,還有法醫(yī)等人,只見她來到現(xiàn)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張,然后蹲下身子,拿出白手套,戴上手套,稍微翻查一下老張的尸體。
最后她站了起來,對手下人說道,“這具尸首,跟之前那具女尸似乎有著相同之處……好似一個人所為一般”。
法醫(yī)聽到她這話,蹲下身去,仔細查看了一番,很是同意她的說話,“不錯,這具尸首,跟之前那具女尸有著很大的相似之處……”。
法醫(yī)說完這話,又對穆溪水這般說道,“穆隊,具體結果,我想還是把這具尸體抬回我那兒,等我一起尸檢之后,再向你匯報?”。
穆溪水聽到法醫(yī)這話,微微點了點頭。
穆溪水心里清楚,這兩起命案是不是同一人所為,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妄下結論,得等法醫(yī)尸檢之后,才能下結論。
雖然,她心中有七八分可以肯定,兩起命案乃是同一人所為,但是破案講是實實在在的的證據(jù),絕非第六感的猜想。
最后,穆溪水吩咐手下人,“你們幾個把尸體抬回去,你們幾個留下來保護現(xiàn)場以及收集線索,看能不能在這里找到什么線索……”。
“是……穆隊……”。
穆溪水吩咐下去之后,她那群手下,也就忙碌起來了。
見此,穆溪水覺得沒有什么好帶著這里的了,便準備帶隊回去。
她剛要走,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來,然后轉身問道我們這群人,問我們這幫人,誰的第一個達到現(xiàn)場的。
她這話一出,無論是老陳還是其他工友,皆看向我。
都說了老陳這幫人是不喜歡麻煩的,特別是警察的麻煩,極度不喜歡,因而在第一時間,就把我招了出去。
穆溪水見眾人看向我,瞬間便知道,第一個感到現(xiàn)場的人是我了,于是,我看見她向著我走來。
說實在的,當我看到這位女警向我走來,我的內心是有點忐忑的,我也農村人,基本已經繼承了祖輩那種安分守己的品格,在內心深處也不喜歡麻煩,對于麻煩事,也是能避則避的態(tài)度。
穆溪水走到我面前,見我有點緊張,便對我這般說道,“是你第一個剛到現(xiàn)場的?”。
按理來說,我并非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的人,老張那個女兒才是,不過現(xiàn)在她已經暈死過去了,我到成了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的人。
我本來想對他說是老張的女兒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的,那知道我緊張得“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來。
穆溪水見我結結巴巴的樣子,便這般對我說道,“看來你就是了,等會兒跟我去警局一趟,我有話要問你?”。
聽到她這話,我腦海一震嗡鳴,‘嗡嗡’作響,去警局,難道她懷疑是我殺了老王,不然怎么叫我去警局,要問我話,在這里就可以問呀?
穆溪水見我緊張得都愣住了,便這般對我說道,“別緊張,就是叫你回去列行公事,象征性的問一些問題而已……沒事的”。
麻痹,鬼才信,沒事,沒事叫我去警局干嘛?要我問我話,在這里問不行嗎?我心中暗罵道。
農村出身的我,深知這一點,那是就警局最好不要去,那地方,不是人去的地兒……。
在我們農村人看來,進去后,白的也被說成黑的了。
我本來想對穆溪水說,我能不能不去警局呀的。
那知道我還沒有開口對她說這話,她便好像看穿了我心思一般,在我耳旁對我說了這么一句話,“你可以不去,但,最后,我會把你抓去!”。
聽到她這話,我是欲哭無淚,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我錯了么……。
看來,這警局我是非去不可了,于是,我只好硬著頭皮去了,最后把老子的女兒交給老陳他們,并吩咐他們好好照顧老張的女兒。
老陳他們知道穆溪水叫我去警局之后,頗為抱歉的看著我,對我說道,“十三,放心好了,老張女兒,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會把她當成自己女兒一般照看的,倒是你,小心說話……”。
聽著老陳的話,我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然后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一副戰(zhàn)時出征的模樣,跟著穆溪水走進了警車。
……
到了警局,我被穆溪水帶到了審問室,在這狹小而封閉的空間之內,我顯得更加緊張了,因為我不知道,她要對我干嘛,難不成,真的把我當成了兇手不成?
因而,當穆溪水進來這審問室的時候,我第一句話,就的對她大喊冤枉。
穆溪水見我這大喊冤枉的模樣,心中倍覺好笑,她幾乎都要笑出來,心中不禁想到,現(xiàn)在砸還有這種人,真把我警察當成黑澀會不成?現(xiàn)代社會還有那種屈打成招的?
不過,穆溪水還是忍住了心中的笑意,她知道自己還有事要問這家伙(也就是我),她這樣笑呵呵的可問不出什么東西來,于是,她再次板起臉,走到我前面,坐了下去。
我小心的看了看坐在我面前的穆溪水,小聲的問了句,“干……干嘛?”。
“你說我要干嘛?”穆溪水反問道。
穆溪水不知怎么的,一看到我那老實巴交的樣子,心中就覺好笑,有幾次都差點笑出來了,要是她極力忍著的話,估計早已經笑噴了。
最后,她深吸一口氣,接著開口問道我,“姓名?”。
“張十三……”
“家庭住址?”
“長遠鎮(zhèn)連臺村5組34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