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周圍的溫度好似降低了很多,再次襲來的陰冷讓我清醒了一些,包裹在冰渣中的唐媚從黑暗的校道上走來,冷眼看著掐我的女人,“我選的人你也敢動?”
掐著我脖子的手松開,我像面條一樣扶著洗手臺大口喘氣,她們兩在眨眼之間消失不見,好像我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覺。
緩了好久也沒緩過勁,學姐率先一步從女廁出來,只過了短暫的幾分鐘,她醬紫色的臉恢復了正常,“我們是同類,有什么等會告訴你。”她扭開水龍頭沖著手,唐糖隨后出來,同樣在短暫的幾分鐘里,唐糖身上的那股腐臭味,超出了我能忍受的極限,熏得我趴在洗手臺上大吐特吐。
學姐順著我的背部,“唐糖,聽說你在參加大挑戰(zhàn),這次是找第二美男吧?我看他上了教學樓天臺,你馬上趕過去,說不定能找到。”
唐糖高興的感謝幾句,說有機會就請吃飯,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我吐得差不多,學姐遞過來一張紙巾,我驚悚的沒敢接,她并未介意:“我們都惹上了不該惹的東西,生不由己。你臉上鋪了一層寒霜,寒霜再厚一些會變得像蕭媚一樣,到時就是你的死期。而我從去年撞鬼開始,臉逐漸變成醬紫色,等臉上開始滴糞水,也就是我的死期。”
她悲哀的用力抱著懷里的書,俏臉上流露出我難以理解的掙扎與悔恨。“我想要活下去,必須幫她殺人,第一個是我的舍友,我向她借紙后,她輟學回家,沒多久就病死了。只有我知道她是被我害死的,我為了活,害她被鬼纏身。”
學姐摸出一根煙,顫抖的點上,“這次我以為自己快死了,蕭媚答應幫我送個人過來,也就是唐糖。”
她恐懼的看著男廁,一口吸了半支煙,吐出濃濃的一口煙霧,“唐糖很快會出事。”
我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著地退到墻邊,靠在墻上才獲得一絲安全感。
她無所謂的笑了笑,“人性是自私的,你總有一天會為了生存,變得跟我一樣麻木不仁。我叫秦風,秦策的表姐,隨母姓,你有事可以找我!”
她從我兜里拿出手機,輸入她的號碼,抱著書,像普通的大學生一樣走進了夜幕。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坐在椅子上發(fā)呆,忽然,手機響了起來,電話是岳峰打來了,他嚴厲的呵問:“你遇到秦風了?她跟你說了什么?唐糖為什么會暈倒在教學樓天臺?”
為什么?因為她被另一只鬼盯上了,那位兩年前淹死在男廁的女鬼。
你想測試蕭媚的兇悍程度,打得如意算盤——崩潰了!
我壓抑的太狠,心理承受力已經到了紅線,他的責問成了壓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像被點燃的炸藥包一下炸開了,冷冷的想著,嘴上反問:“秦風是誰?唐糖怎么了?我的事憑什么告訴你?”
被鬼掐住脖子的那一刻,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人都要死了,還在乎什么名聲?死后又拿什么去顧及我爸的感受?
我死后,管它洪水滔天!姐準備掀桌子了,掀岳峰的桌子,大家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