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蘇一雪的生意經(jīng)

輔導員摔斷了兩腿并沒有死,不過腦子受到震蕩,醒來后變得癡癡呆呆,只要有人跟她說話,她就會唱童謠。“月光光,照靈堂,棺材動,蹦蹦蹦!”

我無精打采的搬到204宿舍后,有個研究生打電話告訴了我輔導員的情況,弄得我根本不敢呆在204。

最恐怖的并不是見到了兩只鬼、輔導員跳樓變癡呆,而是我照鏡子的時候,見到自己臉上鋪了一層白霜,冰霜下的五官很模糊,詭異的鏡像,讓我想到了蕭媚身上的冰渣,以及她那一句,我們會是好姐妹。

204宿舍有兩張高低床,唐糖睡上鋪,我剛鋪好的床在她下鋪,對面是陳君和蕭媚的鋪位。

鏡子掉在床上,我坐在床邊,寒意一浪一浪的從腿往上沖,想逃,但根本不知道往哪兒跑。

唐糖并不知道蕭媚是鬼,只知道蕭媚請假打胎沒參加軍訓,也不知道輔導員是被鬼推下的樓,更不知道輔導員癡呆的現(xiàn)狀。她洗干凈尿濕的褲子從洗手間出來,像沒事人一樣說:“我們宿舍有個規(guī)矩,新來的必須請吃飯。”

兩個多小時前才嚇尿褲子,這就想著坑我,不知道說她無知者無畏,還是神經(jīng)大條?

我害怕一個人呆著,又不知道去哪,有個活物陪著,總有那么一絲安全感,“我生活費不多,就在飯?zhí)命c幾個菜?你通知陳君一起吧。”

“不用了,秦策在軍訓,給她一桌山珍海味,她也不會與秦策拉開距離。”唐糖稍微愣了愣,古怪的看了我兩眼,拿起我床上的鏡子,鼓著臉蛋左右照了照,心情不錯的拽著我出門。

剛出女生公寓,一輛停在不遠處的車開過來,停在我們旁邊,車窗下降,岳峰微笑著,“上車。”唐糖驚喜的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拿起手機對著她和岳峰就是咔嚓了兩下,“不介意吧?”

岳峰無所謂的笑著,我想著要不要上去,唐糖著急的喊:“趕緊的。”

我喔了一聲,拉開后車門坐進去,岳峰慢慢啟動車子,“聽說你們輔導老師跳樓了?你們正好在場?”唐糖噼里啪啦的開講,說當時多么的詭異恐怖,蘇一雪都害怕的尿了褲子。

岳峰認真聆聽,我在后視鏡里看著自己鋪了一層冰霜的臉,驚悚得默不吭聲。

在恐懼的高壓下見到岳峰,腦子自主運轉(zhuǎn),思索著生路。

第一,岳峰與我和秦策不同,他看不到我們能看到的東西,不然他聞到唐糖身上的腐臭,見到我臉上的冰霜,就算他隱藏的再好,也會流露出異色,但當下他沒有。

第二,他很在意我,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岳峰不是秦策那種爛好人,他這么看重我,只是在意大挑戰(zhàn)的成敗嗎?或許更在意我看到了什么!

還有他與秦策都知道蕭媚不是人,但他們并沒有害怕,撞鬼都不怕,要么是他們有保命的東西,要么是有什么好處值得他們拼命。

岳峰說過,秦策在他前面出事,對他沒好處,說明他們并不能保障自己的安全,那么答案顯而易見,百分之三百的利益,可以讓人去拼命。

不需要知道有什么利益,明白有利益就行,只要一件事里存在利益,那參與事件的人,就具備了各自不同的價值。

一手信息永遠有價無市,我能見到鬼,緊憑這一點,就有與岳峰談判的資格。

想到這里我猛然驚醒,呼吸跟著急促起來。岳峰隨口與唐糖聊著,突然問:“蘇同學,你休克前碰到了什么?”

“見到了……”我差點說出了蕭媚,趕緊閉上嘴巴。知道可以與他談判,但想法與現(xiàn)實的落差再次出現(xiàn),我沒自信去談判,也不知道怎么去談,呆了好一會,用盡全部勇氣才吐出兩個字:“豆豆。”

反正姐有餛飩,嗯……消息,想買的是你岳峰,該著急的不是姐!

全身汗透的靠在真皮后車座,我心里如此想著,暗自稱姐只是給忐忑的心打氣,擔心自己想錯了。

沒想到豆豆兩個字一出,岳峰猛踩剎車,車子在校道上斜滑出幾米,還好沒撞到人。他臉上沒了溫和的笑容,方寸大亂的問:“兩年前,被人謀殺在解剖室的豆豆?被扒皮的豆豆?最后詐尸的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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