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可以成為主院生了,陸文杰無比的歡心,可是分院長卻有一事相求,支支吾吾半天搞得陸文杰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隨后當院長吐露清楚,那一刻陸文杰下巴差點沒錯位。
分院長意思要跟陸文杰結(jié)義做拜把子兄弟,這可是猶如搞笑的鬼故事一般,既可笑又嚇人。
一個堂堂學院最高執(zhí)法卻要跟一名學生結(jié)拜,兩者相差三四十歲,這也太離譜了,緩過神來的陸文杰自然不會答應(yīng),因為他的第一念想其中肯定有事。
果然不出所料,分院長這個老奸巨猾的人有如此之意怎可能是胡亂之舉,他看重的是陸文杰的‘面子哥’的能力,要知道主院那邊是不允許陸文杰過去的,可是分院這邊面對眾多壓力又不能這樣做,沒辦法最終按照金紹杰導師的提議,不如就悄悄將‘白小受’送去,來個先斬后奏。
陸文杰被認定有面子能力,到時候叫他偷偷用下異能力,哪怕暫時性的也可以,只要叫院長把與新生的協(xié)議一簽,即便再想反悔也來不及,另外主院長那么針對‘白小受’不難看出來,對于‘白小受’是肯定了解的,如果上頭降罪下來,分院長完全可以說是被‘白小受’的異能力給控制了,這也說的過去。
之所以要結(jié)拜,是金紹杰導師無意的一句話提醒了分院長,主院那邊師資力量可頂上百個分院,院長化糞池竟然如此擔憂一名學生,雖然不知具體原因,但其中肯定有害怕的某些成分,相對來講‘白小受’有叫對方懼怕的因素。這樣一來若自己成為‘白小受’的結(jié)拜大哥,若真的有個萬一主院降怒下來,‘白小受’如此義氣的人不可能見著自己受欺負吧,所以這樣做有大大的好處。
這些是分院長心中所想,但他不會傻到完全告知陸文杰,只是稍微提及了一些違背主院意思的話,陸文杰沒有想明白這跟結(jié)拜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對方所講并非虛假,之前金紹杰把信函的事跟他講過,所以猶豫過后也就點頭答應(yīng),反正對于他來講沒什么損失。
見陸文杰答應(yīng),分院長笑開了花,不容分說便從辦公桌里翻出蠟燭、兩個碗還有一瓶二鍋頭,然后跑到門口跟保安交代了一番快速將門關(guān)上,之后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找了個稍微空曠點的地兒,這就要舉行結(jié)拜儀式。
看到這一切,陸文杰暗自吐槽,他奶奶個腿兒的,這老家伙原來早就準備好了,既然決定結(jié)拜了就不能像樣點么,搞個蠟燭還弄紅的,感覺哪里是結(jié)拜,好像是結(jié)婚!
暗罵之中院長已經(jīng)準備妥當,笑嘻嘻的回過身來先是主動介紹了自己一番,這一刻陸文杰好想反悔,他娘的從對方開始自我介紹開始,才想起對方的真名字還不曉得呢,這分明是陌生人一樣,可馬上就要結(jié)拜,想想真是跟過家家似的。
分院長大號張明閣,他擁有的異能力因為奇葩,所以很少人能夠見到,只是想想就覺得可笑,他有著特殊的腳氣可以幫人治療支氣管道類的疾病,試想誰會原意去聞他的臭腳丫子。
隨后的結(jié)拜簡單嚴肅,完事之后就這么大哥二弟稱呼開來,二人叫過之后卻都憋了一臉紅到最后忍不住笑出來,或許都感覺太奇怪了吧,畢竟二人看起來爺孫不及父子足矣。
關(guān)系才達成,陸文杰便要打算出門但被對方一把拉了回來,已經(jīng)成了拜把子兄弟了就不需要拘謹,想睡覺去他那屋睡,瓜果零食都有,想想那么大歲數(shù)的人竟然還吃零食,陸文杰也真是醉了。
跟張院長出來時,門口的保安看似一臉平靜,但使勁的在咽唾沫,不清楚啥情況的他們只偷瞧到了結(jié)拜的最后一幕,所以他們認為張院長中了招,不然怎么可能跟‘白小受’結(jié)拜,所以瞧看陸文杰的眼神都不對。
院長像似要故意告知他人似的,出門后就一口一個二弟的叫著,五六十歲的人這樣稱呼一名學生,聽聞?wù)卟惑@才怪呢,但是誰也沒敢說什么,只能見二人離開后議論,最后都跟保安一樣緣由指向‘白小受’的異能力,為此有教師還發(fā)動了緊急會議。
陸文杰隨張院長來到了對方的住所,果然是院長級別的,屋子不單寬敞明亮而且家電齊全,從一進屋張院長就開始忙活好吃的好喝的都拿了出來,陸文杰也沒客氣,這可是他大哥家。
自打結(jié)拜之后,二人之間的交談越來越多,以往的那些矛盾提及之后也互相不再追究,隨后聊著聊著張院長眼圈竟然紅了起來,是因為談到了他的恩人,也就是上一屆的陸院長。張院長說,若不是有之前的陸院長提拔他此時應(yīng)該還是普通教師一名,而且是個竟然被學生欺負的老師。
提到陸院長的時候訴說者哽咽含淚,陸文杰耐心安慰,許久之后對方可算恢復了心情,陸文杰隨口問了幾句,哪里知道竟發(fā)現(xiàn)個驚天大事。
陸院長本名叫陸學智,一開始聽到時陸文杰就覺得在哪里聽過似的,待張院長繼續(xù)說了幾句,陸文杰突然恍然‘噌’的從沙發(fā)上跳起,那陸學智不就是曾在罪獄洞穴中遇到的那位老者么?
當初雖然相隔一面墻也好結(jié)界也好,但陸文杰聽到有人叫老者的名字,就是叫陸學智,絕對不會錯,那位老者竟然就是陸院長。
簡直不可思議,張院長口中陸學智已經(jīng)死去多年,可實質(zhì)陸院長也只是最近才離開,而且是被人陷害毒死的。
陸文杰將所了解的事原原本本的告知了張院長,后者聽得膛目結(jié)舌,一開始還以為陸文杰在開玩笑,聽到最后也突然驚愣,深思了許久后突然大哭起來。
當年陸學智在任時,學院曾進過一些特殊學生,這也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的,而且對方目的是為了陸院長的發(fā)明而來,之后陸院長慘死成果被盜,這都是張院長偵破的,但是他疏忽了一點,陸學智的異能力便是可以偽裝死亡。
細想想陸學智在沒出意外之前,有找過張院長說要修建一些東西,當時因為張院長還只是一名教師,對于陸學智的吩咐只能聽著沒有權(quán)利過問,所以按照其要求運輸建材,卻沒發(fā)現(xiàn)對方用到了哪里,如今聽陸文杰一講,恐怕那隱藏的二樓便是那時候修建的,雖然不知陸院長一個人是怎么做到的,但張院長不懷疑陸學智超常的頭腦。
這樣一來分析看,陸學智當時知曉有人盯上了他的研究,所以他要假裝死掉,然后偷偷藏匿起來,這樣一來未完成的研究可以繼續(xù),也不怕成果被盜,這不是很合理么。
恍然之下張院長開始自責,若是自己早能發(fā)現(xiàn)這些事,肯定會去主院找人的,也不會讓陸學智最后落到這個下場。
陸文杰疑問,陸學智既然有可以偽裝死亡的異能力,那么如今的他會不會依然活著?
聽到這張院長猛然驚喜,可隨即失落的搖搖頭,偽裝死亡顧名思義,那只是掩人耳目的,可以假裝流血假裝受傷,但實質(zhì)上身體并沒有遭受到真正的傷害,這與死亡概念是兩碼事。
默默點了點頭,陸文杰心中大膽的猜想,若是陸院長中毒也是通過異能力偽裝的呢?
‘不可能,記得那時候聽著陷害陸院長的人身份不一般,怎么可能察覺不出來呢’。
才有了念頭又被打消,陸文杰不再多想,而此時張院長獨自嘀咕著,分析著到底是什么人殺害的陸院長。
陸文杰也開始回憶,當時在罪獄的T形通道中,偷聽的講話中并沒有再出現(xiàn)其他名字,而是‘主人’的稱謂多次被提及,這個‘主人’當時說話的意思是打算拉攏陸院長合作什么計劃,因為陸院長始終沒答應(yīng),所以才下的毒手。
想到此,陸文杰又聯(lián)想到一個名字‘老鬼’,這二人好像都在偷偷做著什么計劃,是否二者存在著什么樣的聯(lián)系?
總感覺其中有連接點,但越想越亂,陸文杰索性不再分析,以免思維的混亂影響判斷,反正馬上就要去主院了,一定要找機會去查一下。
針對陸學智的話題一直聊了將近兩個小時,到后邊都是張院長對自己的抱怨和對那干神秘人的憤怒,之后告訴陸文杰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異能主院也是個小世界一樣,存在各種未知的勢力,不管是好是壞能少接觸就少接觸。還再三囑咐,進入主院之后千萬要小心,不該打聽的不要問,要學會裝傻充愣。
對于這囑咐陸文杰不是一次兩次聽到了,此時又一次聽到,忽然對于主院的神秘恐懼感再次加重起來。
隨后二人的談話被人打斷,有跑來一位教師詢問院長是否可以去下會議室,很多老師都在等他,張院長點頭后留下陸文杰自己便先行離開了。
校方會議這次并非張院長召開的,還是兩小時前教室門自發(fā)組織的,討論的就是張院長的安全,大家都認為他中了‘白小受’的面子能力,想想看連院長都被控制,那學院不都成了‘白小受’的了么,日后肯定要出大亂子。
大家的想法可以理解,陸文杰在考場中被誤認的能力此時已經(jīng)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所以每位教師都顯得很慌張,可是隨著張院長的出現(xiàn),眾人總算松了一口氣,但每個人卻又陷入疑惑之中,那便是張院長結(jié)拜的事。
張院長不避諱,坦白結(jié)拜是他的意思,但至于為何卻沒透漏半字,留給大家的都是一頭霧水。
兩天的時間也快,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期間陸文杰一直住在院長的房里,不是圖舒適,而是只要一出去就會被崇拜者追的四處跑,所幸就這樣悶了到轉(zhuǎn)往主院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