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杰心急萬分快步跑到了咸水池前,二話不說跪身下來便朝池底摸去,果然被他摸到了一個冰冷光滑的東西,確實是六角形狀,一手剛好能抓穩(wěn)。
這必然是六角鹽晶了。
陸文杰雙眼冒光,激動之色顯露無疑,可是他沒想到這六角鹽晶像似粘在池底一樣,任他怎么用力,就是拿不起來。
拼命的嘗試許久,累的陸文杰大氣直喘,索性直接跳入水池之中,然后如同拔蘿卜一樣,雙手扣去。
然而這并沒有起到什么效果,說是粘在池底不如說是連體的,吃奶得勁拼上也是紋絲不動,這令陸文杰實在是束手無策。
又經(jīng)多次嘗試后,力氣耗光,無奈下陸文杰喘著粗氣歇息起來,眼神卻死死盯著那像似什么都沒有的地方。
大氣才喘上沒幾口,陸文杰腦中突然一閃,一拍腦袋緊忙從水池中爬了出來。
由于池中水被陸文杰搞的不停蕩漾,能夠看到很多忽閃的光芒,而正是這光叫他想起了水位上升的事,雖不知其道理,但池水下降時肯定會有水源放水進來,而早之前見到的那一閃,或許就是水壓的沖擊使得六角鹽晶動了一下。
想到此也不再做停歇,陸文杰不停的朝外捧水,然而結(jié)果并非他想象的那樣。
當池水高度下降到一定程度時,水位立即緩緩上漲,就在這之際陸文杰眼疾手快的去抓六角鹽晶,然而不但沒有抓起,由于用力過猛自己差點都被晃了進去。
他妹的,這到底是什么鬼設(shè)計!
無奈之下,陸文杰也只是抱怨,若不是曉得這東西的貴重,他或許會發(fā)脾氣將它打爛。
既然不成那便歇息歇息,同時想想其他辦法,心說著陸文杰后仰著躺在了地上,而目光正搭在石頂上的放射器上,巧的是此時那放射器已經(jīng)探出了頭。
還沒等陸文杰反應(yīng)過來,一束激光線已經(jīng)垂直打入水池。
本是無意,就是想看看,陸文杰坐起身來朝激光線的盡頭瞧去,只見池底一個紅光通亮的東西出現(xiàn),而且正不停的震動。
早之前,當放射器出現(xiàn)時,陸文杰都會立即準備防御保護葉一美,跟本沒有想過說過來瞧看,而正是如今的湊巧,叫他見到了新奇的一幕。
紅光通亮的東西正是六角鹽晶,在激光線的投射下不停的震動,像似電機馬達一樣,水面的波紋都開始泛濫。
見到這一幕陸文杰腦中并沒有想什么,好像本能反應(yīng)似的,伸手便抓了過去,當反應(yīng)過來時,六角鹽晶已經(jīng)被他了出來,而且紅光消失變得很安靜,只是比在水下要冰冷的多。
這絕對值得興奮,受寵若驚的陸文杰緊眨了幾眼,隨即起身大跳起來,一臉的激動難以遮掩。
然而興高采烈之下,陸文杰并沒有注意到失去六角鹽晶后,身旁這池鹽水的變化。
正打算仔細瞧瞧手中之物時,突然腳下開始晃動起來,與此同時耳邊傳來持續(xù)不斷的悶聲‘轟隆’而且越加變得尖銳起來。
通過聲音也能尋到動靜來自咸水池,就瞧原本六角鹽晶的位置出現(xiàn)個空洞,池水正以漩渦的方式快速退去,但是令人發(fā)毛的‘轟隆’不知怎么出現(xiàn)的,總感覺即將爆發(fā)什么。
腳下還在晃動,雖影響不大,但這絕不是好征兆。
感覺不妙,陸文杰慢慢朝后退去,目光一刻也不敢離開水池,生怕突然出現(xiàn)什么。
就這樣退去差不多已經(jīng)來到石壁時,腳下平靜耳邊也沒了聲音,傻傻楞了幾秒陸文杰總算是敢呼出一口長氣,心臟的頻率也開始有所下降。
然而可怕的事情往往都是那么突然,兩口氣才吐出,突然聽著鳴笛般聲音響起,從水池中噴出一條水柱,沖力很大,原本處于工作狀態(tài)的放射器當即被沖毀,傳來一聲爆裂。
如同流星雨落,水柱頂端濺出的水珠很快連成線隨后慢慢編成了網(wǎng),如傾盆雨一般呈大片的往下落,打在亂石之上都能另其滾動一番,可見力量巨大。
驚呆了,確切的來說是嚇壞了,即便膽大之人見此也未必能有淡定的,此時的陸文杰能做的就是緊緊的貼在墻壁上,盡量不要濺到。
隨著強有力的水柱不停的噴出,地面又開始晃蕩起來,而且越來越震,感覺鬧地震似的。
水源不知來自何處,像似無窮無盡似的,短短的幾分鐘后,洞穴內(nèi)已經(jīng)開始有了水平,正持續(xù)不斷的上漲,而這期間陸文杰一動也不敢動。
糟了,這樣下去要被淹死在這里了,該怎么辦怎么辦?
人往往在情急之下會亂了分寸,位于他的身旁明明有道旋轉(zhuǎn)門可以離開,但當他想起時,水位已經(jīng)到了他的大腿處。
恐慌之下,陸文杰開啟機關(guān),然而旋轉(zhuǎn)門并沒有幫他,始終保持安穩(wěn)狀態(tài)一動也不動。
見此陸文杰苦笑,他或許能懂其中之意,暗贊前人的聰明機智,或許這個人叫甘茨。
六角鹽晶的價值無需多講,既然當初這人沒有帶走,那么必然會設(shè)下機關(guān)謹防外人取走,而眼前這一幕不正是如此么。
看來自己這條小命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絕望之下陸文杰搖了搖頭,脫掉上衣便趴進水中嬉耍起來,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此刻此景竟還有這心思,或許這正是他安撫心情的一種方式吧。
人命由天,幸運女神再次光顧。
水位漲到陸文杰肩膀處時,通向?qū)W院的這道門被人開啟了,然后就見得一位胖乎乎的中年漢子帶著幾名保安相繼一愣,大罵一聲撒腿就跑。
陸文杰瞧的清,絕望中看到希望的那種心情能夠理解,就瞧他如同水魚附身一樣,拼了命的朝外游去,隨后也很順利的爬上了樓階,絲毫未做停留快步跑了出去。
再次見到陽光的感覺真好,但此刻也不是享受的時候,看樣子水位上升越過地面也是早晚的事,此地不能停留。
二話不說,陸文杰甩開腿就朝自己的魔方公寓跑去,朝前一瞧,一個胖子領(lǐng)著幾個瘦子跑的比他還兇猛,那幾條小短腿都化成了迷蹤步。
正在上課的學(xué)生們瞧著這一幕個個目瞪口呆,更加驚奇的是‘白小受’怎么出來了,而且這是貓抓老鼠還是老鼠抓貓,怎么追著院長跑呢?
在眾目關(guān)注之下,陸文杰很快脫離了院長等人的路線,三拐兩拐后終于來到了魔方公寓,又一直上樓鉆進自己房間后,才松了口氣,然后朝床上一摔。
應(yīng)該是太疲憊了,也不管身上的濕漉,躺在床上的陸文杰很快閉上了眼,然而感覺差不多睡著了,他猛然坐起身,驚慌失措的朝身上摸去。
糟糕!六角鹽晶忘記帶出來了。
確實是這樣,陸文杰脫衣下水時,就已經(jīng)將六角鹽晶放進了旋轉(zhuǎn)門啟動機關(guān)的地方,當時為了脫險太過心急,也就把這事給忘記了。
從床上跳下來后,陸文杰匆忙幾步但又立刻止住,他想要回去拿,但想想看,如今洞穴里的水肯定都已經(jīng)溢滿,想要回去拿顯然是不可能了,埋怨著自己他狠狠的一拳錘在墻上。
算了,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現(xiàn)在老子太困了。
心說著,陸文杰一個哈欠冒起,然后晃晃悠悠再次摔在床上……
醒來時已經(jīng)過了中午,肚餓難耐的陸文杰爬起床想要去吃東西,而這時馬瑞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你果然在這里啊。”
“怎么了,看你驚慌的樣子。”陸文杰此時還沒完全清醒,伸著懶腰慢吞吞的問道。
“白小受啊,我可他娘的太崇拜你了,學(xué)院第一刑罰的罪獄都困不住你,竟然還被你給毀了,我簡直是無語了。”
“哦……啊!”
經(jīng)這一提醒,陸文杰頓時清醒過來,緊忙問怎么樣了,馬瑞告知院長已經(jīng)從主院請了人過來,那里已經(jīng)被封住了。
聽此陸文杰不知該松口氣還是嘆口氣,六角鹽晶可是還在里邊呢,被封死的話可就沒辦法下去拿了。
“別發(fā)呆了快走吧。”
“去哪?”
“還能去哪,當然是會堂了,現(xiàn)在全院師生都陸續(xù)趕往呢,院長說都懶得瞧見你,保安也不來,所以就叫我來叫你了。”
“這老家伙那么喜歡開會啊。”
“哎!碰到你這樣的,開一百次也沒用啊。”
這話像似自言自語帶著嘲笑,馬瑞講過之后叫陸文杰快點去,然后便先行離開了。
陸文杰點了頭,換了套衣服簡單整理了下也下了樓,然后悠噠噠的朝會場走去,這一副漫不經(jīng)心不以為然的樣子,不像是個剛又闖了禍的人。
此時的會場比之前要熱鬧的多,話題自然離不開‘白小受’,而講臺上院長正跟幾名老師談著話,一副怒火燎天的樣子,分明是在跟他人商量著什么,可話語卻聽著像是在責罵。
“院長我建議還是再等等,不能因為白小受一個人改變教學(xué)計劃。”
“你丫別跟我說建議,你就告訴我,不提前大考,你說怎么壓制這小子?”
“可是聽說白小受的異能還沒激活啊,這考試對于他來講沒什么意義。”
“還沒激活?你們都傻子么,這小子隱藏深的很,先不說之前,就這次的罪獄,這小子竟然水淹五指山,誰能做到,你?還是你?主院的高層都做不到,這可是異能者的地獄??!”
院長像似在發(fā)泄,聽的他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停頓了下院長又說:“這小子的異能還不知道有多特殊呢,叫他趕緊參加大考,完事快送去主院調(diào)教,我可是一刻也不想見到他了,再留他下去,我都怕學(xué)院被他給毀了。”
“那其他學(xué)生呢,很多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傻啊,不會篩選么?還有,不光異能力掌握達到標準,連同危害性大的全都提前篩出來,我可不想再看到第二個白小受。”
院長主意已定,誰還敢再說,紛紛相視無奈的搖搖頭,心里卻不停的數(shù)落著白小受。
隨后會場在院長憤怒的一巴掌下安靜了下來,全院師生默默的等待著白小受的到來,然而他們不會想到,白小受已經(jīng)不可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