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許沫的床邊,陷入了愣神當(dāng)中,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遍,可以確定昨晚是有人上了我的床的,并且從后面抱著我撫摸過。
我原本以為是許沫,畢竟睡覺之前她說過那樣的一番話,但是從剛才許沫的反應(yīng)來看,應(yīng)該不是她,那到底會是誰呢?
我不是沒有做過出現(xiàn)了幻覺的猜想,但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因為那一幕我感知的清清楚楚的,我確定有人曾經(jīng)上過我的床。
如果不是許沫,那是不是楊丹和王小丫呢?
想著,我將目光落在了她們兩人的床上,楊丹有晨跑的習(xí)慣,所以床鋪上沒有人,王小丫則是背對著我,讓我看不清楚她是睡覺還是醒著。
“小丫,起床了……”
心里的疑惑如果不解開,我想八成會把我逼瘋,所以我直接過去拍了拍上鋪的王小丫,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嚶嚶的哭泣聲。
聲音很顯然是王小丫發(fā)出來的,因為她的身體正在一抖一抖的動著,這讓我頓時打消了其他的念頭,趕緊問她怎么了。
“孔荷,有人要殺我,嗚嗚……”
“嘶……”
王小丫不轉(zhuǎn)頭還好,當(dāng)她轉(zhuǎn)過頭的瞬間,我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小妮子的眼圈黑的嚇人,兩只眼睛更是紅腫紅腫的。
“小丫,怎么回事兒?”
我們四個在一個宿舍住了將近兩年,說是情同姐妹都不為過,所以看到她這么傷心,我也著急了起來,撿起一雙襪子就扔到了許沫的床上。
“許大媽,你快來看看小丫怎么了?”
“孔荷,我要殺了你!”
被我再一次吵醒,許沫的心情可想而知的,但是當(dāng)她看到王小丫那張臉的時候,頓時驚了一下,甚至爆了粗口:“臥槽,小丫你怎么了?”
“有人要殺了我,你們救救我……”王小丫在這個時候徹底的繃不住了,哇的哭了起來。
“小丫,到底是怎么回事兒?。?rdquo;到現(xiàn)在為止,我跟許沫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兒。
“昨晚你們睡得都早,我因為跟男朋友打電話,所以就睡的晚了一些,然后,然后……”說到這里,小丫的臉已經(jīng)是煞白了。
“然后怎么了?”許沫也終于正經(jīng)起來了。
“然后,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你到是說啊?”我是個急脾氣,都快被他急死了。
“看到,有人上了你的床!”小丫死死的盯著我。
“上,上了我的床?”
我怎么都沒有想到,事情的最后居然扯到了我的身上,頓時讓我懵了一下,看來我昨晚的感覺果然是沒錯的,的確有人上了我的床。
但這個人,是誰呢?
許沫說不是她,小丫看到有人上了我的床,顯然也不是她自己,那我們宿舍里就只有一個人了:“那個人是楊丹,對不對?”
“不,不是楊丹!”
小丫拼命的搖了搖頭,看到我跟許沫都是盯著她,狠狠吞了口唾沫說道:“因為,我看的很仔細,那個人是個男人!”
男人……
無論是我,還是許沫,這會兒哆嗦了一下,尤其是對于我來說,一股子巨大的恐懼和驚悚,瞬間就把我給籠罩了起來。
因為,我想到了昨晚回宿舍的時候,宿管阿姨對我說的那句話:“孔荷,在你上樓的時候,我看到你的背后趴著一個男人!”
那個時候,這句話把我嚇得不輕,不過后來因為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的是楊丹,加上許沫和小丫下課回來了,所以就暫時揭了過去。
可如今舊事重提,卻給我造成了更為巨大的沖擊,我不僅想到了宿管阿姨的話,更是想到了豐體中心那個消失的雕塑。
我記得清清楚楚的,當(dāng)時我在跟周紅梅說出那個雕塑樣子的時候,她曾經(jīng)表現(xiàn)的古里古怪的,還有就是那輛黑車的司機,也同樣表現(xiàn)出了異常。
當(dāng)然,無論是周紅梅,還是黑車司機,亦或是宿管阿姨,他們的話以及反常舉動到底有沒有問題,我暫時沒有辦法去查證。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昨晚的確是有人上了我的床,而且還摸過我,最主要的是我曾經(jīng)做了一個夢,偏偏夢見的就是一個男人。
該死不死的,還就是那個雕塑的樣子!
難道說,小丫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后來呢?”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在強壓著內(nèi)心的恐懼!
王小丫沉默了一下,隨后盯著我說道:“當(dāng)時我直接就嚇傻了,原本想喊醒你們的,但是那個男人卻跟我說,如果我敢喊他就殺了我!”
呼……
王小丫說到此,許沫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后拍拍手說道:“小丫,你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幻覺了,怎么可能會有什么男人進到咱們宿舍呢,你說是不是孔荷?”
看到許沫朝我擠了擠眼睛,所以即便是我的內(nèi)心充斥著惶恐,也只好暫時先安慰著小丫:“是啊小丫,你一定是因為最近學(xué)習(xí)太累,所以出現(xiàn)了幻覺!”
“不,不是幻覺!”王小丫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的話聽進去。
“小丫,你……”
“我說了,這不是幻覺!”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被王小丫給打斷了,隨后她猛的扯開了自己的睡衣,指著胸部的位置說道:“你們看,這是什么?”
“這是……手印?”
小丫扯衣服的時候,我跟許沫都不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不過當(dāng)看到她白皙的胸部,那幾道青色的傷痕時,我倆都愣住了。
王小丫是南方人,所以皮膚很白,可這種白卻在此時將那青色的痕跡襯托的極其刺目,赫然就是一個烏青色的手印子。
而且,從大小來看,顯然是男人的!
“小丫,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震驚過后,我后背頓時泛起了寒意,小丫的胸部有手印,可以明確的說明一點,那就是昨晚我們睡著了之后,她也被人摸了。
“還能是怎么回事兒?”
小丫還沒說話,許沫已經(jīng)是搭了腔:“她男朋友干的唄,這家伙肯定是耐不住寂寞,昨晚偷偷出去找她男朋友滾床單兒了!”
“小沫,我沒有……”
聽到許沫這樣說,小丫急的眼淚又出來了,一邊哭著一邊說:“就算我要出去,宿管阿姨也不會讓我出去啊……”
“誰知道你……"
“好了許沫,你別說了!”
許沫就沒有一句正經(jīng)的,我瞪了她一眼,又問小丫:“你現(xiàn)在想想,你這里的手印是怎么來的?”
“是那個男人干的!”小丫想都沒想,就直接給了我答案。
“那個男人干的,你不是說他爬上了我的床嗎?”我感覺腦子有點兒不夠用。
“是的!”
小丫點點頭:“他的確是爬上了你的床,但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之后,他就走到了我身邊,威脅了我一頓之后,就,就摸了我……”
“她為什么要模你,咋不來摸我,怎么說我的比你的大啊……”許沫又開始了。
“我哪兒知道啊……”
小丫急的直跳腳:“反正他就是摸了我,而且還說要把不屬于我的東西給拿走,你們,你們難道沒發(fā)現(xiàn),我的這里小了嗎?”
“小了?”
小丫不說還好,說了我跟許沫又仔細看了看,對視之間不由的多了些害怕。我們在一個宿舍住了兩年,對于彼此身上的一切都很熟悉,小丫的那里還真就是小了一點兒。
“小丫,那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事到如今,我們不相信也不行了。
“屋子當(dāng)時關(guān)著燈,所以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我當(dāng)時外面有汽車經(jīng)過,燈光掃過的時候,我在他額頭看到了一道疤!”
“額頭有一道疤?”
這句話,就像是屁股挨了一針,讓我頓時跳了起來:“小丫,那,那道疤該不是月牙形狀的吧?”
“是!”
小丫沉默了一下,肯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