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過接觸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不然也不會被冠以全系頭號‘女漢子’,可是在到了現(xiàn)在,我卻成了一個‘女癱子’!
無助的跌坐在地上,我的眼淚嘩嘩的往外涌著,可我不敢讓自己發(fā)出任何的聲音,只能死命的咬著嘴唇,我怕驚動了衛(wèi)生間里的那個‘人’!
他(她)就站在衛(wèi)生間的門后面,一動不動的,那雙腳在燈光下面顯得異常的白,就像是沒有任何的血色一樣,充滿了難言的詭異和驚悚。
慢慢的,那雙腳動了,不再是之前側對著我的樣子,而是腳趾朝向了門外的方向,這讓我差點兒把持不住的尖叫出來,是要走出來了嗎?
早在入學的時候,學校就教育我們,一旦遇到危險盡量找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如果實在是躲不過的話,那就盡量找到能夠做出防衛(wèi)的東西。
可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別說去找東西了,就算是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所以我只能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連滾帶爬的鉆到了桌子的下面。
嘎吱……
我的手剛拽住棉被想要把身體捂起來,刺耳的聲音已經是傳了過來,隨后我看到衛(wèi)生間的門打開了,一只慘白色的腳,已經是從門口里面邁了出來。
而那腳趾的朝向,正是我躲藏的這里……
終于,另外一只腳也邁了出來,啪嗒的落地聲,就像是什么東西砸在了我的心上一樣,讓我再也沒有辦法壓制內心的恐懼,捂著耳朵尖叫了起來。
啊……
我努力的搖著頭,哭泣著求它不要過來,但是這終歸是蒼白的,因為那雙腳已經是到了我的跟前,在我?guī)缀跻粐樆璧臅r候,一雙有些冰涼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走,你走啊,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我完全陷入了這種恐懼當中,雙手揮舞、雙腳并踢,想要將眼前的東西給驅趕出去,可這始終都是無力的。
那雙手不僅沒有松開,相反把我抓的更緊了,在我拼了命想要與之抗爭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道急促且緊張的聲音:“孔荷,我是楊丹啊,你怎么了,怎么了……”
“楊丹,你是楊丹……”
熟悉的聲音,將我拉回到了清醒的現(xiàn)實當中,當我無比緊張?zhí)痤^的時候,發(fā)現(xiàn)蹲在我眼前的的確是楊丹,而且從她身上濕漉漉的水珠來看,應該是剛剛洗完澡。
“楊丹,你個臭不要臉的,你嚇死我了……”
如果沒有過切身的體會,你永遠不知道剛才我是多么的絕望,所以在看清楚是楊丹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趴在她肩膀上面嗚嗚的哭了起來。
“孔荷,不哭,咱們不哭,嗚嗚……”
“你個死丫頭,你不是說不哭的嗎?”感受著楊丹懷抱中溫暖,那種籠罩在全身的恐懼終于是消散了,破涕為笑的同時,我狠狠捶了她兩下。
“還不是被你嚇的,我正在洗澡,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我還以為是進賊了呢,誰知道是你這個死妮子……”說到最后,楊丹也笑了出來。
“哎呦,你倆可真是好興致啊,這怎么還抱上了,我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就在我倆相互安慰的時候,宿舍的門被打開了,隨后許沫和另一個室友王小丫走了進來。
王小丫先進來的,看到我和楊丹正抱在一起,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眼珠子一轉就開始了調侃,讓我恨不得狠狠的擰她一頓。
相比之下,許沫就顯得正常的多,問了問我們怎么回事兒以后,做出了個大驚小怪的表情:“你倆什么時候能長點兒心,有宿管阿姨在,別說人了,鬼都別想進來……”
一場虛驚之后,宿舍里的氛圍又恢復到了往常的樣子,楊丹返回了衛(wèi)生間,王小丫則跟男友煲起了電話粥,至于許沫則把我拉到了一邊兒。
“怎么了你?”許沫鬼鬼祟祟的樣子,讓我頗為疑惑。
“是你怎么了吧?”
許沫白了我一眼,隨后一只手摟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把我胸前的衣服扯開了空隙,探著眼睛說道:“咿,這也沒變大啊,我們該不會是上當了吧?”
“滾一邊兒去……”
我氣呼呼的拍掉了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人家周醫(yī)師特意囑咐我了,說這是注射的脂肪,不會立馬見效的,讓我這兩天多按摩按摩,會慢慢好起來的!”
“自摸啊……”
許沫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隨后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孔荷我跟你說啊,自己摸永遠不如別人摸來的效果好,要不今晚上我跟你鉆一個被窩吧?”
“你個小騷蹄子,又發(fā)春了吧,滾一邊兒去!”我朝著她腰那里擰了一下,隨后就轉身回到了床鋪上,我實在是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這一覺我睡的很不踏實,在半睡半醒之間,我感覺有人來到了我的床上,貼著我的身后圈起胳膊撫摸著我,那雙手很熱。
撫摸的那里,正是周紅梅要我多多按摩的地方……
“小騷蹄子,你就浪吧……”
我雖然累,但是我頭腦還是清醒的,我清晰記得許沫睡覺之前跟我說過的話,她當時帶著一副淫蕩的表情,說自摸不如別人來摸。
所以感覺被人撫摸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許沫發(fā)春了,于是也就沒有多想,笑罵了一句之后并沒有去阻止她的動作。
當然,關鍵是那種被撫摸的感覺,真的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那種感覺作祟,還是我身體有所反應的緣故,總之這一晚的夢,略帶著一些曖昧,我破天荒的夢到了一個男人。
而就是這個男人,讓我在夢中都打了一個激靈,因為他就是我在豐體中心看到的那尊雕塑,一樣帥氣的臉,一樣魁梧的身軀。
就連那吻,都跟做手術時我夢見的一樣,輕柔且溫暖,先是落在了我的嘴唇上面,隨后是耳垂,一路下滑讓我的身體出現(xiàn)了戰(zhàn)栗。
我也是個正常的女孩兒,也有七情六欲,所以在被撩撥的無以自拔的時候,我甚至對他的動作做出了迎合,輕輕解開了衣衫。
但是他跟我所了解的那些男生不同,并沒有猴急的做出后續(xù)動作,而是輕輕的把我攬到懷中說:“你剛剛做完手術,不能做那事兒!”
說完,他指了指我的胸部,笑著說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是個小懶蟲,以后按摩的事情就交給我了,我記得‘它’原來的樣子,會讓‘它’恢復如初的!”
說完又在我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對我揮了揮手做出了一個告別的動作:“時間到了,我該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他怎么走的我不知道,因為在這個時候我已經醒了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有些無地自容的把頭捂了起來,生怕別人知道我做了春夢。
不過當我縮進被子的時候,又想起了昨晚許沫上我床的事情,如果不是她亂摸我,我也就不會做那個夢,于是穿著睡衣就爬了起來。
“你個小騷蹄子,跟我起來,讓你鉆我被窩,看我不擰死你……”我掀開許沫的被子,在她屁股上打了兩巴掌,就要騎到她身上。
“孔荷,你以為老娘跟你一樣沒人要,我要鉆被窩也是鉆我們家童楠的,吃飽了撐的鉆你的,我看你才是發(fā)浪了……”許沫被我吵醒,披頭散發(fā)的喊著。
“你還不承認,如果不是你,那是誰昨晚鉆我被窩了,還摸我,看我不打死你……”
“孔荷,老娘再說一遍,沒進你被窩,更沒模你!”許沫氣呼呼的板起了臉。
“真不是你?”我看她不像是開玩笑的,頓時有了一些緊張。
“廢話,老娘要摸,也是摸自己身上沒有的,你身上的那些物件兒,老娘都有,吃飽了撐的模你?”許沫說完,砰的倒在床上繼續(xù)睡著了。
她睡著了,我那殘余的困意卻頓時消失了,如果許沫沒有騙我的話,昨晚上我床的人是誰?
想到這里,我的冷汗刷的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