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哼響起,大叔被我砸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我也沒客氣,繼續(xù)輪著棍子朝他后背狠狠的抽了幾下。
“別打了,再打人沒跳樓倒是被你打死了。”胖子攔住了我。
大叔此時又抬起頭,嘴里留著鮮血依舊對我們笑著,只不過此時沒有掙扎,只是一直呆滯的看著我們。
“那現在怎么辦?沒見過這些邪門的玩意。”我問。
胖子說:“鬼上身的目的很簡單,要么害你要么幫你,看這情景,肯定是有東西上了他的身,才會讓他去跳樓,很有可能和之前的幾個跳樓案例一樣。”
“你先看住他,我去下面把繩索拿上來。”
胖子說完就走,而我拎著個鋼管站在大叔身前,只要他敢亂動,我保證用鋼管教他做人!媽的,剛才差點就把我推下去了。
胖子很快就拿著井繩上來了,那大叔看見胖子手里的東西,就好像打了激素一樣跳起來。
我一棍子把他抽倒在地,然后雙手拿著鋼棍卡住他的脖子從地上拖了起來,讓胖子抽。
“我靠,你比我還流氓。”胖子見我粗魯,忍不住說了一句。
“媽的,這些東西不用給他面子,死里整,要不吃虧的就是我們。”我叫囂的說。
胖子點頭笑道:“跟我混了這么久,終于開竅了。”
“少廢話,快抽啊。”
胖子朝手掌吐了口水,搓了搓抓緊鞭子就朝大叔身上抽去。
啪---
大叔原本臉上笑著的表情終于變了,變成一張無比痛苦的臉。他的力氣很大,一直在掙脫,可是我也咬緊牙關就是不放手。同時他嘴里尖叫,“放開我,快放開我。”
草,這聲音居然是一個生嫩的娃娃音!我嚇得手里一哆嗦,差點就把手里的鋼管丟了。
胖子也被突入起來的尖叫聲嚇到了,嘴里罵道:“居然還是只嬰童!”
陰童?我愣住了,那不是道士才養(yǎng)的嗎?難道我手上抓的是只陰童?
我一想起陰童的那張大嘴巴和尖銳的牙齒心里就忍不住開始顫抖,下意識的松開了他。
沒了我的束縛,大叔就好像一條瘋狗跳起來朝胖子撲了過去。
胖子罵了一句:“不凡,你他娘的搞什么。”說著就掄起井繩抽了一下半空中的大叔。
我回過神,大叔已經倒了地上,他好像很害怕胖子手里的繩子,被抽了兩下以后臉色全變了,原本的憤怒和痛苦表情換成了驚恐。
胖子沒有就此放過他,用繩子狠狠的抽倒在地上的大叔,大叔忍不住發(fā)出慘叫。
說是慘叫,其實那聲音就是小孩的尖叫聲,很尖銳,也很瘆人,不免讓我想起了之前的陰童。
“快給我滾出去,要不老子抽死你。”胖子嘴里不停的大叫。
而大叔也好像聽得懂胖子的話,面色掙扎了一會就逼著眼睛暈了過去。
我看這情景,知道附在大叔身上的鬼很有可能已經走了,可是我剛上前走幾步胖子就叫我不要動。
胖子在身上掏了半天,摸出兩張皺巴巴的符紙,然后用打火機燒了起來,再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把符紙往大叔身上一扔。
這下我急眼了,那可是火??!丟在人身上肯定會被燒死的。
可是那火看起來很真實,扔在大叔身上以后卻沒有燒著他的衣服,而是慢慢的把符紙燒完化成灰燼....
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上的火,直至燃滅還在震驚中。
“這是道火,傷不了人的,就是用來燒鬼的。”胖子解釋了一句。
我明白了,胖子是怕附在大叔身上的鬼沒有走,所以試探了一下。
“萬一鬼真沒走,那這火不是連人也會一起燒了?”我有些不解的問。
胖子說:“放心吧,說了這火只燒鬼,具體點說,是專門燒陰氣重的東西,所以根本燒不著人,別擔心。”
胖子蹲在地上,拍了拍大叔的臉,說:“醒醒,快點醒醒。”
大叔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起身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們兩個,臉上疑惑的問:“窩怎么會在這兒???”
我剛想編個故事忽悠他,胖子就說:“你被鬼附身了,來樓頂跳樓。”
大叔先是一愣,緊接著笑了起來。“兩位警官別開玩笑,怎么可能有鬼嘛。”
胖子瞪了他一眼,大叔立即收起笑容。
“說了你被鬼附身了,還別不信。要不你怎么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樓頂?難道是你睡覺的時候我?guī)湍闾蟻淼模?rdquo;
大叔見胖子一臉嚴肅,估計也知道我們不是在和他開玩笑,有些害怕的說:“窩真的被鬼上身了?”
胖子點了點頭說:“恩,不過現在鬼被我們打跑了。”
大叔知道了真相以后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但是胖子開導了幾句之后,大叔便先回去了。我對胖子的做法有些不理解,這種事不是應該不讓普通人接觸到嗎?為什么要告訴大叔真相?
胖子嘆氣說:隱瞞沒什么好處,起碼我說了他心里有個戒備,這樣以后可能會對鬼神敬重些,少沾惹臟東西。你要是瞞著他,那反倒不好了。
下午,我和胖子來到了吳山的公司,把早上的情景跟他說了一遍。
“無果大師的意思是,哪里真的有不干凈的東西?”
吳山聽完我們說的話,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不過說實在的,我感覺這吳山好像對我們說的并不感冒。當然,相不相信很多事都由不得他,而是他聽見我們說鬼上身一類的東西他好像絲毫不害怕。這不禁讓我又多佩服了他幾分,有本事的人總是有過人之處。
“恩,是個嬰童,就是死嬰。對了,黃家人死的時候,小孩也死了?”胖子問。
原來胖子說的是死嬰,可我早上沒聽明白,還以為這個大叔是陰童變得。
吳山搖了搖頭:“沒有,黃家人四口,一對夫妻一對公婆,沒有小孩。”他剛說完,臉色突然一變:“黃家的媳婦死之前確實有小孩,不過流產了。”
“那可能早上附在包工頭身上的那個嬰童就是黃家那個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胖子一副明白的樣子。
吳山沉默了一會,問:“無果大師,那你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解決?”
“這個可能不太好辦,這一家人雖然都是自己上吊死的,但是他們對你的怨氣太深,沒有那么輕易的就收服。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會考慮把他們打的魂飛魄散。”
“另外,我看你身上也有陰氣纏身,想來這幾年你做事也很不順吧?”胖子說。
吳山一愣:“確實,這幾年做事不是很風順,我也找過很多算命的幫我看過了,但是他們都說我財運四通,沒什么劫難。”
“恩,你的命格很硬,注定是大人物。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沾染到了陰氣,肯定也會被弄得家破人亡,但是你卻沒有。”
“沾染陰氣有這么嚴重?”吳山皺眉。
“比你想象的要嚴重,畢竟有些事做多了,傷天害理,損陰德,會影響到子孫。”
胖子這句話剛說完,吳山的臉色就抽搐了下,就聽到他說:“我結婚也快十年了,始終沒有小孩,我和我老婆去過很多家醫(yī)院,可檢查都是說好好的,難不成....就是因為沾染了這個陰氣?”
胖子努了努嘴:“這個不好說,我也不敢保證,只是我可以幫你驅除陰氣之后你可以和你老婆再試試。”
吳山說:“那行,那就麻煩無果大師了。”
“不凡,就你幫他吧。”胖子轉頭笑嘻嘻的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