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我出手太匆忙,匕首雖然砸中了老頭,但是只是靶子砸中了。老頭一個踉蹌,就是不倒地,他回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接著朝胖子沖去。
不過因為這一個緩沖,胖子也把胳膊上的陰童甩了下來,拿著匕首直接跟老頭兩人干了起來。
我就慘了,連手上的武器都沒有了!身旁的陰童把我撞到在地,然后就在黑暗中對我一直亂打。
陰童人小,我一打它就吃不住力飛出去。但是它耐打,地上爬起來直接又朝我撲來。這家伙雖然怕疼,但是他娘的不要命啊。我沒了武器有些畏首畏尾,被它搞的一直后退。
就在我十分郁悶的時候,胖子那邊又是一聲大吼。我轉頭匆匆一看,胖子手上的匕首再黑暗中如同一道電光閃過,直接砍下了老頭的頭顱!
胖子這個姿勢絕對屌爆了,我剛想拍手叫好,身邊的陰童又把我撞到在地。然后張開大嘴朝我脖子咬去,我雙手分上下,死死的抓住它的腦子。這陰童也是跟我死磕的,嘴巴不停的一張一合,黏糊糊的唾液流的我滿臉都是。
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胖子趕了過去,直接一刀橫插它的腦袋旁。
我把它丟到一遍,也懶得起身了,嘴里不停的喘著粗氣。胖子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我以為他快不行了,誰知道他嘴里一直叫罵:“媽,媽的,這些家伙真夠狠的啊,全都是下死手。”
我重重的喘了幾口氣,才說道:“草,你怎么這么晚才來救我。剛才我被抓的時候叫你,你都沒有聽見啊。”
說完我靜靜的躺著,過了大概三分鐘胖子才說道:“我都睡著了,還被人下了一個陣法聽不見聲音。要不是我突然醒來看你不在,你現(xiàn)在肯定掛了。”
下了陣法?我忙問胖子到底怎么回事。
胖子說,我半夜出了車,車里就被人下了一個聽不見外面聲音的陣法,所以他在車子里睡得很香,根本沒聽到我在外面的叫喊。還好他睡得不深,醒了一次看我沒在旁邊,這才發(fā)現(xiàn)了情況趕來救我。
我心說這絕對是個陷阱,想單獨引開我,然后把我?guī)ё?。如果不是胖子晚上及時趕來,我肯定兇多吉少!
這他娘的,也真夠狠的啊,居然派了四只陰童還有我叔公來搞我。我一想到這就覺得不對勁,問道:“胖子,我叔公是怎么回事?白天看的時候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晚上詐尸了?”
之前叔公瞪過我一樣,我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人的眼神,絕對已經死了。
胖子苦笑道:“人死了沒錯,但是別人把他弄成活死人了,跟陰童差不多,說白一點就是僵尸。”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叔公都死了,還要被人弄成僵尸。我爺爺真這么變態(tài)?
我站了起來看著胖子,雖然這里黑乎乎的,但是他身上的傷口卻可以看見。衣服早就破破爛爛了,整一個血人一樣。
“你沒事吧,我看你這樣都快不行了。”
胖子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媽的,還好我肉厚血多,不過還是要治治才行。”又問我:“你開車行不行,行的話我們先去醫(yī)院包扎一下。”
“那這里咋整?”我指了指地上。
“放心吧,這里荒山野嶺的,根本就沒什么人來。更何況我們天亮之前就可以趕回來。”
我點了點頭,扶著胖子回到上車,然后一路開往城里的醫(yī)院。
胖子很累,一上車就睡著了,我還特意讓他醒著。誰知道他瞪了我一眼說:“放心,死不了,你以為拍電影啊”
現(xiàn)在的醫(yī)院晚上都有開門,我?guī)е肿舆M了急癥室,自己也去掛了一瓶。因為醫(yī)生說我毅力透支,掛一瓶會好點??墒钦l知道我掛瓶掛著掛著就給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兩個警察。我還沒開口說話他們就問我:“你們是不是黑幫打架,參與斗毆了?”
我有些急了,立即回道沒有。只不過他們的臉色很嚴肅,明顯不相信我說的話。尤其是其中一個年級大的警察,板著黑臉說:“你朋友傷勢不輕啊,全身都是被利器刮傷的,是怎么回事?”
“是摔得,不是刀砍得。”我怕對方誤會惹出亂子,所以解釋的很急。
他們明顯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正準備帶我走。我就看見醫(yī)生扶著胖子過來了。
“不好意思,搞錯了,他身上的傷確實是摔得。”醫(yī)生跟著警察解釋了幾句,我這才知道原來半夜三更我和胖子剛到醫(yī)院醫(yī)生就報了警,才惹出這么麻煩。
其實我倒也理解,現(xiàn)在很多醫(yī)院跟警局都是掛鉤的,一有什么刀傷槍傷的,醫(yī)院就會馬上通知警方。
兩個警察聽醫(yī)生這么說了,也就郁悶的看了我們一眼走了。
我上前扶住胖子說:“咋樣,還行不行啊。”
胖子沒說話,醫(yī)生倒是開口:“小傷,你朋友身體好,不礙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聽到這里我松了一口氣,然后帶著胖子回到了車上。
胖子執(zhí)意要先回上山,進入密道中查看,但是我不肯,受了這么重的傷怎么說也要先休息。跟胖子爭執(zhí)了一會,我們還是開車回到了山上,只不過他在車里休息,而我去墓穴里查看。
說來奇怪,我從新回到洞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所有陰童的尸體和我叔公的尸體都不見了,要不是地上的血跡還在,我肯定會覺得昨晚上只是一場夢。
洞穴里深處黑乎乎的,我不敢走近,怕又出什么蛾子?,F(xiàn)在胖子也受傷了,我可不能再傻逼被人抓了。于是我直接回到了車里。
胖子在睡覺,想來昨晚那場大戰(zhàn)除了受傷,更多的是精神的疲憊。說真的,我不知道胖子為什么對我這么拼命,或許他把我當成了他的朋友...
我也在車上睡了一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胖子起的比我還早,已經在外面開始做一些運動了。
“你身體還沒好,這么快下來干啥。”我打開車門喊了一句。
胖子給了我一個白眼:“我身體好著呢,一點小傷不礙事。”
我散了一根煙給他,說:“那墓穴里昨晚的尸體都沒了。”
胖子好像早就知道了,點了點頭吐了一口煙淡淡道:“這些玩意見不得光,會遭天譴的,死了肯定被處理掉了。”
“現(xiàn)在咋整?”我問。
“等會吃點東西直接進去,我有預感,墓穴里的洞不簡單,很可能是直接通往幕后高人那邊。”
我沉思,昨晚居然把我關在棺材里扛著往里面走,肯定是要去什么地方。于是說道:“你現(xiàn)在這樣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們過幾天再來?”
“這都什么時候了,趕緊的吧,弄完以后我還要出去接生意呢。”胖子催我。
沒辦法,只能聽他的。跟胖子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拿著手電筒往洞里走去。
胖子給了我一把防身匕首,說是淘寶買的,質量很好。我心說淘寶不都是假貨么,接過匕首一看。正是昨晚他扔給我的那把,我咧嘴一笑,這玩意確實好用??酬幫擒浬碜泳偷糜眠@玩意才行。
洞穴里很黑,我拿著手電四處亂找,除了四周的墻壁,洞里深處根本照不到頭。陰森森的環(huán)境使我十分警惕。
胖子也一樣,走的很小心,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前方,一有什么不對勁他就會攔住我,看個仔細之后才繼續(xù)走。
這條通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搞的,這么大的一個工程量,想來是早有預謀的。我心里已經確定了,就是我爺爺要害我,當年他詐死,肯定也是靠著這個密道出去的。
胖子這次倒是同意了我的看法,重重跡象都表明,你爺爺就是兇手,要害你的人。那些陰童肯定也是他養(yǎng)的,而且你爺爺八成就是靈士。
我說那真是靈士我們過去不就是送死?你肯定不會是靈士的對手??!
胖子自信一笑,比法我肯定斗不過他,但是他年紀大,論聰明和打斗他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聽他這么一說我心里有些欣慰,一個八九十的老頭,就算再厲害能翻出什么花浪?不過我隨即又問:那我爺爺養(yǎng)了幾百只陰童在身邊,我們不是一樣白搭?
“你爺爺要真這么牛逼,我也不做道士了,我買炸藥過來全給他炸死得了。”胖子憤憤不平。
我們兩個一路走,大概走了有半個小時,還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就沒有頭。我心里有些著急,說:“媽的,我們是不是又中了鬼打墻,都走了半天了還沒有到。”
胖子把手放嘴邊,做了一個輕聲的手勢。然后看了看手機對我說:“才半小時,而且我們走的很慢,根本沒走多遠。”
說著胖子手上就點起了一根蠟燭,說:“只要有風,就一定有出口。”
確實,我看胖子手上的蠟燭被細風吹的不停搖晃。緊緊跟著他繼續(xù)走。
可是我突然發(fā)現(xiàn),蠟燭下我們,居然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