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鳳筱熙叩見宮主。”
“額?鳳筱熙。噬魂宮主,這個就是你的愛徒嗎?”說話的人正是承歡宮,宮主何來煩。
“說說你這幾日去了哪里?”溯瀟厲聲質(zhì)問,他并沒有在意何宮主的話語。只是暗暗的為筱熙這時回來而苦惱。筱熙還是第一次看到宮主會這樣的生氣,連忙垂下頭低聲道:
“弟子,弟子……”她說了幾遍弟子,卻無法把話往下說。難道讓她當(dāng)著這么多人,說自己去了禁地,難免人多口雜。當(dāng)初她就是因為聽信小人之言才誤入禁地之中,如果現(xiàn)在說出,她會讓宮主陷入不利之地,又會連累夫人,這樣不仁不義之事,她怎么能做。
“說!”溯瀟拍案而起,一聲厲喝,更是讓宮內(nèi)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恕弟子,不能說!”筱熙咬了牙,依舊不肯說出來。
“好!鳳筱熙,你拿噬魂宮當(dāng)什么?你愿意來就來,要走就走。你把本宮當(dāng)做什么?
你知道你失蹤的這幾日,宮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為你承擔(dān)多少的壓力,你要回來就只淡淡的說一句‘不能說’,便要敷衍過去嗎?”
“筱熙,你快告訴師父。”站在筱熙身邊的紫仙也跟著著急起來,她跟著溯瀟這么多年,沒見他發(fā)這么大的火,知道這次筱熙如果不據(jù)實交代,便會有很大的磨難等著她。
筱熙依舊倔強的搖著頭,她怎么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可是她不能只考慮自己。不算溯瀟的救命之恩,單是夫人把最后的自由留給了自己這份恩情,她就償還不起。她怎么還能做出出賣他們的事情,讓親者痛心呢。
“弟子,寧愿以死相對也不會說的。”
筱熙,竟然會當(dāng)著全宮弟子的面前,搏逆宮主。全場的人驚訝,無不議論紛紛。
“反了,反了!本宮就要看看你究竟嘴硬到什么程度。”說罷,他讓門人拿來宮里懲罰的刑具。
那是一把鐵扇子,很古樸上面鏤空的雕著,一些好像是梵文的字樣,扭扭曲曲的看不懂那是什么文字,并不美觀,但是雕這些丑陋的字文又是做什么呢?
筱熙不懂,但不代表噬魂宮的大弟子紫仙和承歡宮何來煩不懂。紫仙很清楚這個東西是什么,所以她臉色發(fā)白連忙跪倒在地,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受到這么嚴(yán)酷的懲罰。
噬魂扇,這個作為噬魂宮懲罰弟子最為嚴(yán)酷的刑具。打在人身上,不只會骨斷筋折造成外傷傷害,而且還會對魔魂有所傷害,筱熙剛剛修成的魔魂怎么能扛過噬魂扇的攻擊呢。
“師父,您念在,師妹尚小,她一定是有苦衷,再給師妹一次機會吧。”
“怎么連你都要氣本宮嗎?”溯瀟瞪著紫仙,溯瀟怎么不知,這噬魂扇的威力,如果真的讓他打下去,著實不忍,只是今天堂上多了一個何來煩,所有的戲都是演給他看的。
“徒兒,不敢。徒兒,只想讓師父三思。”紫仙說罷,連磕幾頭,竟是砰砰作響。血絲都滲在了地面的方磚之上。
“紫仙姐姐。”筱熙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
“宮主,請您責(zé)罰我吧,這與紫仙姐姐沒有關(guān)。”
溯瀟沒有說話,紫仙依舊接連磕頭。他心中當(dāng)然不忍,看著自己的愛徒,不停的重重磕頭,流血,看著另一個徒弟即將要受重刑,他怎么能忍受得住。溯瀟是最護短的一個宮主,他的手在衣袖中緊握成拳,就是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