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平時,我到了市里肯定想著去找寧浩宇玩上一兩天,可現(xiàn)在因為王俊輝和李靜雅的事兒,我一下就沒了心思,坐在回縣城的車上,我總覺得我應(yīng)該做點什么。
可思來想去,我就發(fā)現(xiàn),我能做已經(jīng)都做了,那就是給李雅靜卜的那一卦。
至于要怎么去幫李雅靜改接下來的命,我還沒有從那卦里悟出破解之法的來,估計是我的相卜水平不夠吧,如果是我爺爺?shù)脑?,肯定可以?/p>
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等了,等王俊輝或者林森通知我,找我?guī)兔Γ綍r候我肯定會義無反顧地出手,在我心里王俊輝、李雅靜和林森已經(jīng)是我的莫逆之交了。
回到縣城,我就發(fā)現(xiàn)我那個卜算小店的門鎖已經(jīng)有些銹跡了,估計是因為上次下雨我沒管的緣故吧。
這么晚了,我也沒有開店做生意的意思,繞道胡同那邊進了門,進門后我就發(fā)現(xiàn)院子很干凈,上面的玻璃頂也被人修好了,另外徐若卉之前住過的那間屋子的窗簾是開著的。
我記得走的時候,我是把窗簾都拉上了的,難道她又回來住了?
想到這里我就去扒在徐若卉房間的窗戶上看了一下,里面收拾的很整齊,還多了一個梳妝臺,上面還放著一些她原本已經(jīng)收拾走的化妝品。
原來她真的回來住了。
想到這里,我心中的“烏云”就被撥開了一些。
既然知道了徐若卉可能已經(jīng)又回來住了,我自然不會再去開她的房門,而是回了爺爺?shù)奈葑永铮M門之后就發(fā)現(xiàn)在門口地板上扔著一張紙條,旁邊還散落了一疊錢,紙條是徐若卉寫的,上面只有簡短的一段話:
“我租的新房子幻境不好,就回來住了,你沒在家,我就擅自搬進來了,房租給你塞到屋子里,我這不算擅闖民宅,另外為了報答你,我找人把院子上的玻璃頂修好了。”
落款:徐若卉。
看到這里我不由笑了一下,誰家的環(huán)境能比我家這鬧鬼的房子還糟糕,該不會是徐若卉對我有意思,然后搬回來的吧。
還有這些天她一個人真敢在這家里?。?/p>
我從市里回來已經(jīng)傍晚過后,幼兒園那邊應(yīng)該早就下課了,這徐若卉怎么還不回來呢?
想著我就準備給徐若卉打個電話,可我又怕一個電話打過去,惹惱了她,讓她再給搬走了,所以想了一下就把手機又扔到一邊去了。
我先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然后回屋先給王俊輝打了一個電話,他接了,不過沒說幾句話就想著掛電話,我忙問起李靜雅的事兒,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初一啊,謝謝你了,你已經(jīng)忙了我和靜雅很多了,接下來的事兒讓我倆自己解決吧。”
說完王俊輝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他就不接了。
而我這里并沒有林森和李靜雅的電話。
無奈我就先出去吃了點飯,吃完飯?zhí)煲呀?jīng)黑透了,可我回到家里的時候徐若卉還是沒回來,我心里就開始納悶,難不成徐若卉之是偶爾回來‘打個尖’,并沒有在繼續(xù)在我這里繼續(xù)住的意思?
不對啊,她留的紙條上說她回來住了啊。
我又回屋等了一會兒,實在等不到她人了,就拿起手機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就通了,我聽著徐若卉那邊很吵,我還沒說話,徐若卉就道:“李初一?你回來了,看到我給你留的字條了,有事兒等我回去再說哈,我這邊出了點狀況!”
說著徐若卉就要掛電話,我讓她等一下,然后問她是啥事兒,用不用我?guī)兔?,她想了一會兒就說:“我們這兒的一個老師,跟我關(guān)系很好,生病在醫(yī)院呢,她家人都沒在這邊,所以我要照看一下,等她男朋友過來,我就回去。”
我這邊閑著沒事兒,就道了一聲,要不我過去幫忙,徐若卉想了一下就也同意了。
要了地址,我買了一些東西就打車去了那家醫(yī)院。
根據(jù)徐若卉給我地址找到了病房,我發(fā)現(xiàn)這間病房有四張床,而且全有病號,再加上家屬,屋里擠的滿滿的。
徐若卉和她的同學(xué)在門口的病床上,見到我之后,她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病號休息都比較早。
她把我拉到床邊,然后給我一張凳子讓我坐下,然后她自己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小馬扎坐了下去。
我說給她換著坐吧,她很干脆的小聲說了一句:“不用!”
此時徐若卉的朋友已經(jīng)睡下,所以我也不用給她打招呼,看了看她的面相我就說小聲對徐若卉說:“你不用擔(dān)心,你朋友疾厄?qū)m上的陰氣正在消散,病情已經(jīng)在好轉(zhuǎn)了,沒啥大礙,對了,你朋友得的什么病啊?”
徐若卉道了一句:“急性闌尾炎,下午做的手術(shù),喊了半天疼了,這才睡下。”
又和徐若卉小聲說了幾句才知道,她這朋友叫蘇敏,家是外地的,男朋友也在外地上班,所以生了病就變得沒人照看了,不過蘇敏的男朋友正趕過來。
我和徐若卉在這邊又等了二十多分鐘,蘇敏的男朋友終于趕來了,高高瘦瘦,相互介紹了之后,我和徐若卉就從病房里退了出來。
從病房出來,徐若卉就問我這些天跑哪兒去了,我笑著說散心去了。
她也沒細問,好像她并沒有多少話要跟我說似的。
而我見到她之后,忽然也不知道說啥了,感覺整個人都傻了,加上今天有了李雅靜那檔子事兒,我開玩笑逗她的心思也沒了,我倆就這么沉默著從醫(yī)院出來,然后繼續(xù)沉默著沿著馬路慢走。
她沒說打車,我則是不想打車,就想著跟她這么走一會兒。
走了一會兒徐若卉忽然就停下來對我說:“李初一,有件事兒我想跟你說。”
我看了看徐若卉的表情,她少有的露出了羞澀,不過這樣的她就變得更加迷人了,我看的就有些醉了,嘴上也是說了一句:“有啥話,你就說吧。”
徐若卉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然后嫌棄地“嘁”了一聲,臉上的羞澀也是一下不見了,她張嘴道:“我……”
她剛說了一個字,我的手機就不合時宜的響了,我一看是小花打來的。
徐若卉問誰打,我下意識說了句:“我前女友!”
徐若卉“哦”了一聲道:“接吧。”
接了電話,我就聽小花那邊說:“初一,你明天有空嗎,我們想找你算一卦,我家最近老是發(fā)生倒霉事兒。”
說實話,一想到小花母親的嘴臉,我半點卜算的心思都沒了,就說:“我明天沒空。”
小花有些急道:“初一,算我求你,看在咱們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的份上,幫我這一次。”
我這人吃軟不吃硬,小花這么一說,我就有些心軟,便道:“那行吧,明天下午,你和你媽來我店里找我找我。”
小花那邊謝過我就掛了電話。
我轉(zhuǎn)頭問徐若卉剛才要說什么,她就搖頭說:“沒什么,現(xiàn)在不想說了,改天再說吧。”
接著她就伸手打了一輛車,我倆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我試著跟她說話,她也不搭理我。
難不成徐若卉是吃醋了,她喜歡上我了,她剛才要跟我說的話,不會是要對我表白吧?
想到這里,我忽然有些后悔剛才接那個電話了。
當然這一切多半是我在自作多情。
回到家,徐若卉也沒理我,就回房睡去了,我自己也沒啥意思,也就睡下了。
次日我起來的時候,徐若卉已經(jīng)上班走了,我搖搖頭就去吃了早飯,然后開了我那家已經(jīng)關(guān)門很久的算命小店。
我這小店之前名氣算是打出去了,今天從新開門,不少街坊鄰居都來找我求卦,我也就收個十幾二十塊地給他們簡單地解了一下,沒有遇到啥特殊的卦象。
我吃了午飯沒多久,正在店里午睡的時候,小花和她母親來了我這店里,她母親見到我的時候,依舊趾高氣昂,還是那副看不起我的樣子。
小花還好,勉強對我笑了笑。
我也不廢話,就問他們要怎么算,我話音剛落小花的母親就道:“你是算命的,問我們怎么算,真是可笑?”
我這急脾氣上來了,我瞅著小花母親的面相冷笑了一聲:“沒想到伯母這么大年紀,竟然還犯桃花運,只可惜您這桃花運里藏了劫氣,是假桃花,人家是為了你的錢而來的,而你,失財又失色啊,哦,抱歉,伯母已經(jīng)沒啥色可以失的了,所以伯母,您是來問財?shù)陌桑?rdquo;
我這話可不是胡謅的,都是小花母親面相所示,她印堂紅里透著黑,典型的假桃花,桃花劫的一種。
她財帛宮黑氣混亂,向兩耳散去,是典型了聽了別人的花言巧語,被騙了錢財之相。
聽我說完小花和她母親就同時大怒:“李初一,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指著門口對她倆說:“要是不信,現(xiàn)在就可以走,我這小店生意挺不錯的,別打擾我做生意。”
我這么說,小花就拉著自己她媽往外走,同時道了一句:“李初一,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卑鄙的人,我知道你嫉恨我和我媽,可也不能信口雌黃,借算命機會羞辱人。”
小花的母親并沒有被小花拉動,依舊站在原地沒動,幾秒鐘后她對小花說了一句:“花,他算對了,聽他給我解一下吧,如果錢丟了的事兒被你爸知道,我真不知道該怎么給他解釋,我真怕這個家給沒了……”
小花一下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