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了中年人的表情顯得極其癲狂,那被銬住的雙手此時也由于他的掙扎變的血肉模糊,他用手指著我身旁顫抖著說道:“有鬼!有鬼,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突出起來的反常讓我和趙雅倩兩人都顯得有些措手不及,而當我想要靠近中年男子的時候,對方居然抱頭蹲在地上聲音顯得極其痛苦。
“怎么回事?不會讓你踢傻了吧。”我看了眼趙雅倩小聲說道。
趙雅倩十分肯定說自己絕對控制好了力度,可現(xiàn)在中年人確實癲狂的有些嚇人,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我走過去開門后,見到是警局的人到了,隨后對方在和趙雅倩簡單溝通后,便將中年男子帶走,而我們兩個也被叫去錄口供。
在這一路上中年人不斷吵吵著見到鬼了,說我就是鬼,而這時那名領隊的男子在看向趙雅倩的眼神明顯變得不一樣了。
隨后事情的發(fā)展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暴力執(zhí)法的典范,由于趙雅倩一腳將對方踢成了智障,傷者家屬第一時間來到了警局就不干了,七大姑八大姨又拉橫幅又吹喇叭。
接著僅僅半天的時間趙雅倩成為了我市頭條,美女警花暴力執(zhí)法,最后市局領導為了防止輿論的擴散,連續(xù)召開會議,僅僅三個小時的時間,趙雅倩被宣布停職查看。
警局的大門外我看著一身便裝的趙雅倩無奈的說道:“是我連累你了。”
趙雅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跟你什么關系?我是為了查明父親的死因,停職算什么。”
這時我又試探的問了趙雅倩能不能因為她的停止而拘留所那邊停止提前保釋老李,趙雅倩讓我放心,她說拘留所的副所長是他同學的老公,有熟人好辦事兒。
我和趙雅倩兩個人說起了中年男子為什么會忽然瘋掉的問題,趙雅倩這時也十分肯定的說自己是黑帶高手,對于力道的把握非常好,絕對不存在踢殘的問題。
我搞不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屋里就我們三個,就算鬼是無形的,那也應該抓我才對。
看著趙雅倩抻了個懶腰,忽然讓我覺得她不當警察的話看起來挺有軟妹子的味道,接著我問道:“不當警察了,接下來你準備做什么去?”
趙雅倩眉毛一挑哼道:“去李慶奎家,找到那個老頭,他就是啞巴我也有辦法讓他說出話來!”
我一愣神,這才是我所感覺的趙雅倩,雖然接觸時間短,但是她絕對給我種比男人還霸氣的性格。
上了車后,趙雅倩幾乎是油門到底,我們一路疾馳的趕往李慶奎家樓下,下了車后,趙雅倩厲聲說道:“進去后別手軟,我將他制服后,你跟我一起把他抬車上去。”
我驚訝的看著趙雅倩說道:“大姐,你意思是將他先打暈?然后咱倆在抬下來?”
趙雅倩點頭說是,又告訴我什么在她眼里只有罪犯和好人,只要是罪犯不管你多大年紀,她都會選擇最直接而且效率的辦法,如果反抗,打暈帶走就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簡單粗暴!”我豎起大拇指。
趙雅倩輕蔑的上下打量我一眼,這讓我有些不自然,好歹我也是個一百八十多公分打小伙子,怎么在他眼里看起來就好像那么脆弱似的。
我們上了樓道他在前面打著頭,就在我們剛上到2樓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爆炸將我們兩個人震翻在地。
趙雅倩由于走的太靠前,被手波及最強的位置,當她在樓梯上倒下的時候,正好砸在我身上。
爆炸結束后,我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趙雅倩這時也趴在我身上咳嗽著,我忙問道:“你沒事兒吧。”
趙雅倩喘著粗氣說道:“沒事兒,這爆炸好像是樓上李慶奎家里傳出來的,我們快上去看看!”
我們兩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腦子還有些昏沉,隨即我二人互相攙扶著上了四樓,爆炸聲也引起了前后鄰居間的關注,走廊里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趙雅倩小聲對我說道:“別管我,你趕快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突然爆炸,完事兒后立刻走,一會兒警局來了麻煩,咱們兩個搞不好還得帶回去錄口供。”
我對趙雅倩說的話表示認同,隨即連忙扶著樓梯扶手用盡最快的速度趕往了第一現(xiàn)場,當我剛到了李慶奎家門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家的大門已經讓爆炸掀開,整個房間的框架顯得極為破碎。
隨即我有些忐忑的走進去一看,一股子燒毛味兒傳了出來,滿地的碎肉塊兒顯得極為慘烈,在客廳的中央是爆炸的重心的地帶,煤氣罐鑲嵌在客廳的墻壁上。
地上滿是炸零碎的衣物和碎肉,我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自語道:“老大爺他居然自殺了?”
消防車的聲音剛剛響起,簡單掃視了一眼后,我立刻跑下樓與趙雅倩匯合,對她簡單說明了情況后,我們兩個扮演著鄰居在警員身邊走過。
出了大門趙雅倩自語道:“怎么會自殺了,這也太奇怪了!”
我聽到后哼了一聲從旁說道:“你是沒見過更奇怪的。”
趙雅倩估計是以為我話語里帶著嘲諷,隨后她立刻來了勁兒,讓我不解釋清楚不行,在大馬路上我被她像扒拉小孩兒一樣左一下右一下,本來合計生生氣意思意思,但又想到了她對付中年人的那一腳,瞬間我也就沒了脾氣。
我對趙雅倩講述了家中驚現(xiàn)三枚金元寶,隨后一夜之間家里東西都沒了的事兒,我發(fā)現(xiàn)她好像很有興致,當講完了以后趙雅倩提議要去我家看看。
“大姐別鬧了好不好,我可是要死的人了,怎么看你好像有點要探險的意思呢。”我無奈的說道。
趙雅倩告訴我她長這么大什么都不怕,所以才選擇了刑警這一行業(yè),父親死的蹊蹺,她第一去我家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共同點,第二我感覺她確實有興趣。
最終我被拽上了車,以完全反對無效的方式回到了水泵廠家屬院外,下了車后趙雅倩顯得很有興致的打量起我住的樓房。
我無奈的說道:“看什么看,這房子跟咱倆加起來歲數(shù)差不多。”
趙雅倩指著房子疑惑的說道:“怎么沒聽你提起過你父母,她們都不在么?”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估計趙雅倩也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忙說對不起,其實我也理解,就接觸這么兩天我就感覺到了,絕對的炮筒子性格。
我無奈說道:“沒什么對不起的,我就記得十多歲時候他們走了,在就沒回來過,不過無所謂,我現(xiàn)在也算是高薪職業(yè)。”
就在我倆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的時候,在小區(qū)里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有人在我身邊走過,而這時一對中年婦女的話卻讓我呆呆的愣住了。
“你聽說沒,五金店的老孔出事了,他們家孩子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回來看看,現(xiàn)在估計是他侄子在那兒忙活呢。”
趙雅倩與我對視一眼,我有些無法相信的說道:“難道是孔叔?”
接著我連忙攬住兩名中年婦女身前問道:“大娘,怎么回事?老孔怎么了?”
兩位大娘見到我就像躲瘟神一樣,不自覺加快了腳步,這時我也不樂意了,她們加快我也加快攔著,就是一副你們不說清楚我不讓走的架勢。
“小越啊,你離我們遠點吧,你說你把老孔害死了還想害我們啊。”中年婦女的話有著一絲哀求的意思。
我拉著中年婦女的衣襟不讓她走,語氣有些激動的說道:“老孔怎么死的!”
中年婦女用力的掙脫著說道:“你放開我,老孔怎么死的,你得問你自己!”